“剑灵……”南柯一脸不行思议地盯着面前的断剑,“剑另有灵魂吗?”
“哼!万物皆有灵,剑自然也有剑灵。只不外大部门剑灵混沌未开,而伧夫俗人又无法与剑心意相通,自然无法明白剑灵的诉求。”断剑轻蔑隧道。
“那你……那我……”南柯感受自己的脑袋乱成了一锅浆糊,理不清一点思绪。
“简而言之,越是强大的剑,剑灵的灵智就越高;越是强大的人,越能明白剑灵的心声。”断剑略作停顿,“而像你这种自身没有什么修为,却能够直接与剑灵相同的人,千百年来更是凤毛麟角。想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你拥有过人的天赋!”
“过人的天赋?”南柯的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从小我就体弱多病,连修行都无法继续,哪有什么天赋可言。”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你的身体,更不了解你的心。所谓修行,修的是一颗道心,仙道也好剑道也好,一概如此。而道心不仅在于‘修’,更在于‘悟’,风餐露宿是修行,冥思苦想也是修行,勤学苦练是修行,参悟天地造化也是修行,不外是方式差异而已。只要有一颗一心向道之心,岂论何时何地都是在修行。”
南柯似懂非懂所在了颔首。
断剑继续道:“你天资聪慧,根骨极佳,只不外缺少正确的引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助你修行,你带我离开此地,如何?”
“你自己无法离开吗?”南柯面带疑惑。
“其实,不管剑灵如何强大,终究需要一个利用者来执行,也就是剑的主人。只有在剑主身边,被剑主不停使用,剑灵才气不停生长。而我之所以锈迹斑斑,就是因为被弃置在此处几百年没人使用。”
“这么说来,这两副骸骨有你的主人咯?”
“自从我降生的那刻起,我就只有一位主人,其他的人都不外是互惠互利的相助者。怎么样,你愿意做我的下一任相助者吗?”
“相助者?”南柯嘴角轻扬,“我要做你的主人。”
“我的主人雄才简陋,撼天动地,天地无人能出其右,恐怕你不配。”断剑冷冰冰隧道。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你继续在这里期待下一个相助者吧。”南柯作势转身离开。
“你敢!”惊慌失措的断剑迅速绕到南柯身前。
“拦我干嘛?我不想和你相助。”南柯一脸不耐烦。
“小兄弟,别忙着拒绝,再好好考虑考虑,这可关系到你的命运。”断剑换成一种柔和的语气,略带恳求隧道。
“那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没问题。”断剑略作思考,“你说你从小体弱多病,我可以让你在一个月之内变得身强体壮,甚至百病不侵。”
“真的?”南柯心意大动,这可是他多年来的梦想。
“虽然,只要你蒙受得住。”
“我需要怎么做?”
“很简朴,只要你在旁边的温泉里泡上一个月,保证让你……”
“骗子!”南柯生气地打断它的话,“这个温泉一边极热一边极寒,我还没进去就死翘翘了!”
“这个你不必担忧,”断剑胸有成竹隧道,“温泉的泉眼是极寒与极热的交汇处,对于锻体有奇效。在你进去的时候,我会用剑气护住你的心脉,但你的身体需要不停蒙受极寒与极热的强烈攻击,能坚持多长时间就看你的能耐了。”
“好,我相信你!”南柯斩钉截铁隧道,眼神无比坚定。
经过简朴准备,南柯在断剑的引领下顺利进入泉眼处。刚一接触水面,极寒与极热两股力量立刻在四肢百骸之间游走,砭骨锥心般的刺痛感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南柯处在瓦解的边缘,感受自己的身体随时都市爆炸,他咬紧牙关,用意志与疼痛反抗,一分一秒地坚持着……不知过了多久,南柯感受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下一刻,断剑把他带出水面。
“谢……谢谢……”南柯有气无力地说。
“别兴奋得太早,你不外在泉眼处坚持了半刻钟,离我的期望差得远呢。”断剑不失时机地对他泼了一盆冷水。
“那就再来!”
……
“再来!”
……
“再来!”
……
随着不停进入,南柯在泉眼处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身体对泉水的温度和刺痛也越来越适应,甚至生出一丝熟悉感。好频频,他的眼前突然泛起幻觉,看见一个几岁的孩子正在忍受着和他一样的痛苦,旁边另有个看不清脸的高峻身影。
不知为何,那一刻他突然泪流满面。
一个月后,南柯彻底适应了泉眼处的温度,每次进入不仅不再需要护住心脉,另有一种如鱼得水的舒服感,身体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强,南柯感应自己终于不再是弱不禁风了,有种脱胎换骨的感受。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断剑自得地说。
“相助愉快!”南柯绝不犹豫地伸脱手掌,断剑迟疑片刻,剑柄慢慢移到南柯手掌上方,被南柯紧紧抓住,“放心吧,等离开这里,我一定帮你找到断掉的另一半,让你恢复完整。”
手中的剑“嗡嗡嗡”地发抖三下,像在激动地致谢。
南柯把断剑用几根绳子牢固在背后,开始仔细审察这两具骷髅。
凭据剑灵的说法,这两具骷髅生前都是迈入圣境的强者,距离半神仅一步之遥,没想到在这荒芜之地身陨道消。
想到光罩外面天狐族女子的嘱咐,南柯斗胆走近,果真在两具骷髅的腰部位置各发现一个乾坤袋,此外还发现一个百宝囊。
“打开看看吧,我的上一任相助者人称‘万药老祖’,为人怪癖却爱药如痴,毕生都在收集和炼制种种灵丹妙药,没想到最后让你小子捡了个大自制。”剑灵的声音突然泛起在南柯的耳畔。
“万药老祖……”南柯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拿起一个乾坤袋,解了半天却没有解开。
“笨!这种高级乾坤袋已经初具灵智,需要认主之后才气打开,你往上面滴一滴血试试。”剑灵悠悠地开口。
“你不早说!”南柯连忙咬破自己的手指,往三个袋子上各滴了一滴血。
奇特的是,两个袋子上的血滴刚泛起上就消失不见,似乎被袋子瞬间吸收,而另一个乾坤袋上的血滴却始终不见消失,最后顺着袋子淌到了地上。
“这……”南柯把已经认主的两个袋子收好,对着剩下的那个重试了一次,结果如出一辙。
“别艰辛气了,那具骷髅生前是一个大妖,这个乾坤袋应该是妖族的宝物,上面拥有血脉封印,人类的血脉是得不到它的认可的。”
“原来是这样。”南柯突然想起光罩外面的天狐族女子,她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恐怕就是为了这个乾坤袋吧。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做个顺水人情也好。
南柯又仔细搜寻了一番,在大妖的骷髅上发现了一枚古朴的戒指。取下戒指的刹那,两具骷髅突然化作一片灰尘,阻遏外界的光罩也瞬间消失。
下一刻,一张千娇百媚的容颜骤然泛起在南柯面前。
“小弟弟,把你获得的工具全都交给我吧。”狐族女子柔声细语隧道,南柯却从中听到了欲望和贪婪。
“姐姐,我可以给你……”
“我说的是全部!”女子突然面露凶光,“再空话我就把你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