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二十年来都是早起练套拳再上朝,所以当兴儿发现自家主子过了时辰还没起来的时候,不由有点好奇,掀开帐子,发现太子整小我私家不太对劲,面部泛红,一摸额头,烧的烫人。
兴儿不由慌了,他急遽喊道:“来人,快宣太医。”
太子听到他的消息,挣扎着摆摆手:“今儿是父皇万寿之日,不要叫太医了,你去取两粒百花清凉丹来,我服了便去上朝。”
兴儿带着哭腔道:“爷!您额头这么烫,不轻呢!照旧请个脉吧!”
太子撑着坐起来:“不用了,别说了,时辰不早了。”
万朝盛典热热闹闹了两天,直到第三天使团陆续往回走,整个宫里都舒了一口气。
御书房里,地上一片狼藉,皇上看着跪在其中的秦王,气不打一处来:“朕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的师傅们又是怎么教你的?啊?朕是怎么嘱咐你的?让你防着点,结果呢?一个美人计你就中套了?放着使团在外面自己白昼宣淫?传出去还不让天下人讥笑!你另有没有脑子?”
秦王低垂着头:“儿臣愚驽,父皇息怒。”
“息怒?”天子气的笑了出来:“你倒说说,你是怎么中招的?你那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回禀父皇,原是儿臣茶水被做了手脚,头上的伤是儿臣不小心碰的。”
天子哼了一声:“那太子那边有什么发现?”
“儿臣不知,儿臣发现差池劲后便让七弟代庖,这两天也没发现七弟和太子有往来。七弟一向不理会朝中事的。事涉西域牢固,太子想必也不会轻举妄动。”
天子又哼了声,半晌道:“太医看过没有?药物清除洁净没有?用多了会失事的。”
秦王沉声道:“父皇不必挂心,儿子已经好了。”
“你去趟坤宁宫吧,你母后这两天着急了。”
秦王应声退出。
坤宁宫里,容若姑姑凭据皇后的意思喝退了所有下人,又亲自扼守着门。
皇后看着眼前已经比她高一个头的儿子,一巴掌打已往。
秦王丝毫未动,亦不作声。
皇后终究是不忍再打,颤着手问道:“那女人是谁?是不是薛家那个丫头?是不是?”
秦王面无心情道:“薛家不是被满门抄斩了么?”
皇后盯着他的心情,心里慢慢沉到谷底。驿馆的事情虽然谁也不敢对外宣扬,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但很显然,宫里是知道内情的。
皇后打从知道这个消息时,心中就有些不安。
从前秦王即是心里只有一个薛可,为着那个女人和太子明争暗斗的,对其他女子并不上心,哪里这么凑巧,东宫又冒出一个唐管事,太子痛爱的不得了,秦王也着了道!
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秦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已经可以确认东宫这个唐管事一定和薛可有关。
想到上次冬衣节来的那人,她心里不由一股火气,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换小我私家进宫,她身居高位多年,被人如此欺骗,心中已经起了杀心。
“好!你到现在还不认可是不是!怪道冬衣节你急急遽进宫,就是为了那个贱人是不是?你老实告诉我,那个小贱人怎么活下来的,和你有没有关系?”
“儿臣不明白母后意思。”
“不明白?阙儿,你是不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不明白是吧,我就让你明白!”
秦王眉一拧:“母后要做什么?”
皇后冷笑了一声:“她本就是活该的人,现在东宫也是不知死活,藏匿罪犯,本宫就一举废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