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另外一个包间内,齐王正与吴戏对弈。
站在窗口盯梢的下属禀报:“赭公公陪着一位令郎出来了。”
齐王别过头瞄了一眼窗外,不屑地说道:“太子爷以为戴上面纱就没人认识他了吗?”
“将军!”吴戏乘隙用炮吃掉他的相,威胁他的帅。
“吴戏,偷袭没有用,本王早有预防。”他用车吃掉吴戏的炮,反威胁吴戏的帅。
吴戏这才发现他那相就是故意让自己吃的。
“王爷高明。”吴戏拱手作揖,“我心悦诚服。适才是我太心急,结果一步错,全盘皆属。”
“错一步纷歧定会输,实时调整也能绝处逢生。”
齐王帮着齐王动了一颗棋子,果真,棋局又活了过来。
“这是因为是王爷在下,如果换做是太子,就怕他不知变通,导致一步错,步步错。”
“那你认为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虽然是丢卒保车。”吴戏含血喷人地说道。
齐王抹着八字须翘着的尾梢,问:“你是指般岳?”
吴戏诡笑:“我是指熊觇。太子没把般岳弄得手,想除却除不掉,反倒可以让王爷捡个自制。”
“可惜了,原来我跟岳父打好了招呼,要他在最后要害时刻帮般岳一把,算是本王向他投出的一个橄榄枝,但是皇上派李公公出头,只怕,般岳只记挂皇上的利益,而眼中没有其他人。”齐王惋惜地说道。
“他再忠诚于皇上,也得为未来做准备不是吗?”吴戏慰藉。
齐王又看向刑部公堂,像般岳这样的人才,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本以为这次可以让他知道自己在黑暗助他,没想到半路闯出一个李公公。
吴戏似乎能看得透他的心思,说道:“王爷,来日方长,我们再来一局,且看太子如何收拾残局,看您如何把般岳收入囊中。”
“好。”齐王十分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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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骞叔,你就让我也去吧!”金宁拼命的缠着骞叔请求。
“不行,这可是将军的命令。”骞叔坚决得像块石头。
将军临行前特意嘱托过自己,一定要盯牢金宁,禁绝他离开将军府半步,就怕他跑去公堂抢着乱说话,会言多误事。
他俩正磨嘴皮子,范陆来了,说刑部很快就会来人传唤金宁。
“将军现在没事吧?”金宁着急地问。
“暂时没事。说紧要的。浅笑女人没有对我食言,申称自己是你妹妹金浅笑。等下你去公堂后,与浅笑女人之间的兄妹关系要演出得像一点。”范陆言简意赅地说明。
“还用演出吗?她原来就是我妹妹!”金宁激动得想跳。自己太喜欢这位妹妹了。
范陆本还想提醒他一些事情,可衙役闯了进来,把金宁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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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洞乡的村民全部到达刑部大堂之后,三堂会审继续。
浅笑被重新带上公堂。
“威武——哆!哆!哆......”
浅笑、金宁和般岳一起跪下。
柳上清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精神气足了一点,斜坐在椅子上,眼睛看了金宁又看浅笑。
虽然老眼昏花,但是他立即发现了问题,脸上露出精明之色,高声问:“诸位看看,金宁和金浅笑像兄妹吗?”
各人经他这么一提醒,是发现了问题——
他俩丝毫都不像。
金宁是单眼皮、眯缝眼,短眉,国字脸;
而浅笑,大圆眼,双眼皮,弯月长眉,瓜子脸。
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假话说得再漂亮,不攻自破!”柳上清的皱纹里绽出狞笑。
般岳与金宁都从未想过这一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范陆在旁观的人群里急得捶手。
“谁说兄妹就一定要长得像了,小女爹娘丝毫也不像,生的娃一个像爹,一个像娘很正常。”浅笑的脑子反映快,反驳道。
般岳的嘴角舒缓开笑容,这位浅笑,简直是能言善辩。
“巧舌如簧!”柳上清骂道,眼睛看向龙洞乡的村民,“你们谁认识金宁一家?认识的都站出来。”
结果一村人都上前。
村子总共就那么大,谁不认识金宁呢?
“跪下!”
“威武——”
“哆!哆!哆......”
他们本就像进了大观园一般,被这些声音一弄,吓得要命,纷纷匍匐在地,头也不敢抬。
范乐正要开口,柳上清抢在他前面,温和地对这几些村民说道:“你们不要畏惧,只要说实话,保你们无事。抬起头来。”
村民们抬起头看着说话的人。
柳上清却突然虎下脸,吓唬道:“但是如果有半句假话,乃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他们立马被吓得手臂发抖。
“你们仔细看看,此两人是否是你们认识的金宁和金浅笑?”柳上清那公鸭嗓音一阵阵地刺着他们的耳膜。
他们颤颤巍巍转过脸,看看金宁和浅笑,然后纷纷颔首。
他们虽然认得金宁,尤其是金宁发达后,回去得更频繁,大包小包地带礼物,家家户户都得过他的礼物。
各人都为他感应荣耀,怎么说他也算是村里最有出席的,居然做了般岳将军的贴身副官。
而且据说,他和般岳将军小时候一起患过难。
这是多庆幸的一件事情?
至于浅笑,他们十几年没见过了。
在他们的印象中,只记得浅笑是他们村最漂亮的小女人。
现在她越发出落得仙女一般。
这对兄妹,一个有惊天之才,一个有惊天之貌,简直是龙洞乡的一对明珠。
金宁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对着乡亲们握拳说道:“三婶,刘伯,列位乡亲,我也是刚找到妹妹,还没来得及带她去看你们,请你们不要见责。”
“怎么会呢。”乡亲们纷纷祝贺他。
般岳紧张的心情彻底放松,这些乡邻比自己想象的可爱多了。
柳上清十分失望,凶道:“你们应该多年未见浅笑,如何一眼就认出是金浅笑!明白是乱来本官!”
“冤枉,大人!”这些村民喊冤。
其中三婶算是见过世面,胆子稍微大一点,解释道:“浅笑是我接生的,她照旧像小时候那么漂亮,我们虽然认得。”
“都说女大十八变,她现在怎么可能跟小时后一样?你凭什么说她就是浅笑?”柳上清抓住了这个漏洞。
“我一看她的脚就知道,她生下来就不喜欢穿鞋,总是光着脚丫子漫山遍野地跑,现在照旧这样。”这位三婶细心得很,老早就看见了浅笑的光脚丫。
“是啊,这事我们都知道。”其他人纷纷证实。
“那她跟她哥的长相怎么相差这么大?”柳上清不宁愿宁可地问。
刘伯:“大人,这事在他俩还小的时候,我们就议论过这个问题。浅笑爹娘都不漂亮,金大人继续了他爹娘全部的缺点,所以说句老实话,不算悦目。”
三婶:“金家娘的小单眼皮、金家爹的塌鼻子、金家爷爷的大脸盘都集中到了金大人的脸上,但是浅笑把她爹的大双眼皮,她娘的高鼻子,她奶奶的小脸蛋儿都集中在了一起,特别漂亮。”
其他村民:“是啊,我们龙洞乡最漂亮的小女人就属她了。”
说到此,这些村民的脸上露出一种骄傲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