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岳认为袭击自己的人与浅笑是一伙的,严肃地问道:“他们是何人?”
“我怎么知道?”浅笑回覆。
般岳收回目光,既然她不愿说,那自己就不逼她了,看在她救了自己的份上。
“此处不宜久留。我们立即走。”他决定。
“好。”浅笑赤着脚跟上他的法式,突然停下来,“糟糕,我的金元宝,你等等。”
她跑到自己所住的房门口,推不开门,这才想起门是从里面栓上的,赶忙返回般岳的房间,从窗户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爬上窗台,却见般岳已经站在屋子当中,用讥笑的眼神看着她。
“嗨~”她尴尬地对他招招手,“我......我以前没爬过窗。”
切,这么好的爬窗本事,还说没爬过窗?
你真是撒谎不用打草稿。
如果说你不是邦士,谁信?
般岳满脑子写着这样的话。
浅笑跳进来,从枕头底下掏出金元宝和碎银子,满意的放进自己的怀里,心想以后这玩意儿睡觉也得放在身上,免得逃命的时候忘了拿。
据说人类的社会,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饿死英雄汉,自己得护好这些宝物才行。
“你的靴子?”般岳发现她一直光着脚。
“不想穿。”
般岳只好捡起她的靴子,心想没靴子她如何走路?
跟在她身后,他开始自嘲,真是掉价,自己堂堂上将军怎么替她提靴子了!
到后院牵马,浅笑又趴着马背在爬马。
“下来!这里有脚蹬,你看。”般岳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提醒,然后给她做示范。
浅笑凭据他的要领试了试,果真比自己直接爬方便多了。
“你们好智慧。”她赞叹,心想日后回到海里,自己也要给鲨鱼做脚蹬和鱼鞍。
这就叫智慧?是你太笨了吧?般岳心里嘀咕着,把靴子递给她:“你走吧。”
“我去哪儿?”她问。
“管你去哪儿,只要不回海防营,也别去京城即可。”
“为何不能去京城?”她奇怪地问。
“太子正在抓你,京城可是他的土地,不去为妙。”
“那你呢?”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希望不要再见!”般岳对着马屁股拍了一下,马立即奔跑出去。
浅笑转头,只见般岳已经转身往另外一个偏向而去。
她心里头发慌,就像突然被人遗弃了似的,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儿。
对,他不是说京城吗?
京城可是浦国的中心,那里一定很热闹。
他说不要去那里,那自己偏就要去那里看看。
他说太子会抓自己。
太子只见过自己一面,而且就那么短短的一点时间,能记着自己吗?
再说,京城那么大,自己有的是地方躲,哪会那么巧会遇上太子?
就算遇上了又咋地,自己可以逃啊。
般岳转头,看着浅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心头突然有些失落。
他摸摸自己的胸口,感受她凉凉的脸蛋儿,似乎还靠在那儿。
他又摸摸自己的唇,连这里也被她玷污过了。
真是的,历来洁身自好的自己,怎么全留着她的印记?
不会再见了,昙花一现的她,已经成为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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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岳来到县衙,问县令借马。
县令听说他路上遇刺客袭击,哪敢松懈,执意派出最得力之捕快护送,将他宁静送回海防营。
金宁比他先期悄悄归来,汇报说自己在路上也受到了袭击,车夫遇害,幸亏自己早有准备,逃得快,否则早没命了。
“如此心狠手辣!”般岳这照旧头一次与太子发生这么猛烈的冲突。
他推测太子这次没有得手,接下来可能还会有更毒的手段使出。
他的推测没有错,太子花这么大功夫,没有抓住浅笑,十分不宁愿宁可。
“继续重赏举报不良民风者!”他阴冷静脸付托属下,心想人无完人,不信找不出般岳的毛病。
然而那些踊跃前来举报的人,除了诉苦伙食中没肉吃,真说不出般岳此外大毛病。
熊觇见太子一筹莫展,献出一计。
太子听后露出狞笑:“好,就这么办!熊副帅,我看你真的是屈才了,早该让你来做将军,这海防营就不会弄得这么乌烟瘴气。”
这话让熊觇十分受用,越发肆无忌惮地实施着他的诬陷计划。
般岳正在书房休息,有人传唤,说太子有要事相商,他便带着金宁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送来一箱工具,说是将军要的书籍。
院门口守卫的士兵打开箱子看了看,简直是书籍,便让他们抬进堂屋。
不久,熊觇领兵前来,说太子有令,要搜查各个营房。
门卫哪敢阻拦。
结果熊觇从般岳的屋内搜出一大箱子的官银。
他立即禀报太子。
太子把这看成天大的事情,叫来海防营的所有官兵,当着各人的面诘问般岳为何私藏如此巨大之财物。
般岳不认可。
“人证物证都在,你狡辩不了,皇上自然会有决断!”
太子知道他身上有免死金牌,谁也抓不得,只有圣旨管用,也不多说,载着这些工具,拿着官兵的证词,立即离开海防营,往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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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笑一路玩山游水,甚是享受。
她觉得人类世界最吸引自己的是美食。
种种食物,什么口味都有:酸甜苦辣麻。
就算是苦味,也能苦得让人特舒服,很奇怪吧?
沿路的老黎民,对自己特别友好,哪像海防营那个冷脸将军和笑面虎太子,动不动就要人的命。
幸亏自己没被吓回海里去,终于尝到了人世间的甜头。
她走走停停,不知觉就到了京城。
一步入城门,立即觉得这里与别处完全纷歧样:
楼房更密集更精致,人更多更时尚。
商品琳琅满目,好玩的工具随处都是,有许多新鲜的玩意儿自己真的是见所未见。
她两只眼睛快忙不外来了,爽性下了马,将马寄给专门看马的人,步行慢慢地欣赏。
“啪!啪!啪......”一阵热烈的掌声传来,夹杂着叫好声。
她看已往,只见一道金黄的火苗突然在人群的头顶上喷出,呼呼呼震响着空气。
她兴奋异常,立即跑已往,挤进人群。
“火,火,天啦,火!”她拍着手蹦跳着。
火可是自己最畏惧的工具!
有人居然直接能从嘴里喷出火来,太神奇了!
难道那滚烫的工具不会把他的嘴给烧化了?
正在此时,有一队官兵经过,当中护着一辆豪华精致的马车。
车中的太子听见人声嘈杂,掀开帘子的一角张望,偏就那么巧,慕然看见了人群中的浅笑。
她实在太显眼,在那里惊呼着、蹦跳着,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天赐我也!”太子忍不住露出笑容,立即叫随从悄悄围上去,然后在她毫无提防的情况下猛地逮住了她。
她自然挣扎,大叫青天白日之下抢劫民女之类,不外围观者见抓她的是皇家鹰士,谁敢替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