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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定伯

小虫 又见桃花鱼 6242 2020-02-09 23:12:02

  武定伯府,残了一条腿的老伯爷,正为丢了一处好地段的铺子而生气。

  这个铺子是祖辈传下来的,没想到似到自己手里,给卖了。

  自己这个世子儿子,上了别人当,别人也没往死里整,就要那几间铺子,给了个不高不低的价钱。

  可是,那是祖产啊,怎么能卖呢?

  这府里眼见着一日不如一日。自己拖着条残腿,无能为力,心情糟糕透顶。

  “世子呢?“他不耐烦的问。

  “世子爷说,他有很重要的事去谈,要晚间才气回来。“

  “哼,重要的事,他什么事不重要?赶忙派人把他找回来。“

  铺子的银子攒在自己手里,这个儿子打探了两次,给骂回去,生气了,出门不回来。

  可要是给了他,没几多日子就能折腾没了,这府里日子还怎么过?

  我要是闭了眼,有朝一日他还不得要了饭?

  “伯爷,夫人来了。”

  从外面香气扑鼻的进来一个女子,锦衣金钗,十分美貌。虽则年纪不小了,但姿色依旧,两只眼睛瞧着他的时候,水汪汪的含着情谊。

  “我的老爷,您怎么午饭都没吃啊!”

  “吃?我吃什么吃,这气都气饱了。”

  “气什么哪?不就是那个铺子的事吗?银子又没少给,您生什么气啊?“

  “你这个也不懂?那是祖产,祖产!我卖了,未来怎么到地下见到祖宗?”

  “老爷,您看,这家里入不够出的,银钱可着实的紧呢。儿子那里还借有外债,这卖了,也好把外债都还上,咱们清清静静过日子啊!再者说,这铺子做的也欠好,每年还得往里搭银子呢。

  您看,我这几年,都没做新衣服打新首饰了。孙女出门也是寒酸的很,这都要说亲了,不妆扮妆扮,哪里找获得好人家啊。”

  “铺子亏银子,那也是他打理的,这个铺子养家那么多年,怎么现在亏?另有,家里的银子物件儿都去哪儿了?那天荣王过寿,我说送对牡丹花瓶,让人库房一找,没有,再一问,你儿子早拿出去了。

  你这个当娘的,也不看管他,劝着他,一失事就替他说话,我能活多久?未来要是死了,谁还能管他?他不得去要饭啊?”

  “您说什么呢?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他最为孝顺您,结果您这么说他!”这个女人也生气了。

  “我这么说他,不是为他好?你想过没有未来他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

  “咱们儿子多智慧啊,他就是爱玩,收收心做事,没问题的。再一个,我那俩孙子,怎么也能结两门好亲啊。那四个孙女,个顶个花容月貌,这亲结起来,就许多几何了。

  您啊,应该把已往的人脉捡捡,唉,妾身这儿出门也不方便,那个儿媳妇,也是个不中用的。孙儿们的亲事,还得您费心呢。”

  伯爷气的眼直发黑,我瘸着一条腿出门给你孙女孙子结亲去?

  她说起来:“那边那个老太婆,活得倒真是踏实,她不出门,害得我也出不了门。真是气死人。”

  “你提她干嘛?”

  妇人翻着眼睛嘀咕了几句。

  这个时候下人进来:“老爷,西北院的老夫人让下人送信儿过来了。”

  伯爷一愣,女人也一愣,心里话,怎么说谁谁来呢?

  “让他进来。“

  一个衣着整齐的下人进来。是从陕西回来的汪兴。

  进来规行矩步的曲单膝跪地行礼:“参见伯爷!“

  伯爷哼了下“起来吧。”

  汪兴站起身,“伯爷,夫人有信带给您!“拿出一封信递给伯爷,伯爷打开信看。

  眼前的这个女人很不满意的看着这个下人:“谁教的这么没规则啊?没看到我坐这儿呢吗?”

  这个汪兴微笑着没说话。看着伯爷。

  伯爷急遽看完,脸就一变,啪的一下把信拍桌上:“什么?跟一个商户结亲?她疯了?还要不要脸了?”

  管家笑着说:“伯爷您息怒,我们夫人说了,虽然这个文令郎是商户身世,但他自己有秀才功名,教养也不错!”

  “那也不成!商户,亏她想得出来!我都不想说她难听的话!”伯爷气的直喘息。

  “伯爷,我们夫人说,这位文令郎是程建宜将军的亲内侄,程建宜将军跟吏部郑进郑大人照旧姻亲呢。郑大人的宗子,还尚了主。”

  伯爷有点意外,程建宜?

  都是军人,他知道啊,程建宜有文化,会打仗。从个小兵做到现在,现在做着很重要的事,另有长胜侯支持,那是很有前途的。

  另有郑进,那可是个又智慧又漂亮的人哪。

  于是有点犹豫了,但照旧嘟囔了一句:“都是些新贵,没个基本,走到哪儿还不知道呢,有什么了不起?“但也没再说阻挡的话了。

  又看了看手里的信,都定了。

  于是自给自找了个台阶:“这个姓文的想结亲,无非是看着伯府的名头。现在这些商人,惯会来这一套,以为结了亲就能换了身份呢!哪有那么自制的事?先让那个姓文的来,我瞧瞧,你们定了不算。我看了才行。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这个名头,他还真纷歧定沾得上!”

  “是,伯爷,奴才回去跟夫人转达您的话。”

  “下去吧!”管家走了。

  夫人赶忙问:“西北院给那小丫头订婚了?这么快?怎么没听到消息?定的哪家?”她也时常的探询着那边的消息。

  伯爷急躁的说:“找了个商户,我瞧她也是越老越糊涂了。”

  “商户?那很有钱的吧?什么样?“她听得两眼发光。

  “我哪知道?就来了这么一个信儿。怎么我也得看看。“

  “哼,也太不把您放眼里了,定了才知会您一声。还找了这么一个,真是没法说,还占着个正室的名头,净做这不靠谱的事,您的脾气就知道跟儿子发,动不动的就吹胡子瞪眼,那边惹这么大的祸,您都不出一声。”

  『得了,你就别随着添乱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老爷,妾身需要点银子”

  “要几多?”

  “五千两吧!”

  “五千两?你要干嘛?”

  “哎哟,这府里过日子,不都要花用吗?一府的人吃马喂,这五千两够干嘛的?您看我这衣服,这首饰,另有孙女们的,不都得置办啊。您孙女也要找人家了,能不妆扮一二的嘛?”

  “我可跟你说,咱们贵寓,不剩什么了。我都不知道库房里的工具还都有没有……我也懒得跟你说,横竖未来的苦日子,我也看不到!”

  说完抽出五百俩银票,摔给她:“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出门要饭,我看你这一身鲜明的,穿给谁看!”

  那些年,没管她花银子,一个是家里有底儿,一个是还能去打仗嘛,这一打,银子不就来得容易些?

  可现在,自己这个残废身体,天子体恤,补了不少,但架不住他们这么折腾啊!也不知道那些个银子都干什么了。

  总是没衣服!总是没首饰!

  你看西北院,她有什么?就是自己的妆奁,她身世文人之家,能有什么妆奁?这么多年不照样过来了?还给孙女结了门好亲……

  不知不觉的,倒认可了这门亲事。

  那边把手续走完,妆奁聘礼也都合完,妆奁不算多,但也不太寒酸,比文风姑侄俩预料的强多了。

  看来老夫人对这个孙女也是不错。

  儿子来信,很兴奋娘帮自己女儿定了门好亲,捎来了媳妇和儿子准备的妆奁另有点银票。

  汪育青激动的还哭了一鼻子。

  文风准备的聘礼,庄重稳当,不多也不少。丝毫没有显富,用财物压汪家的意思,老夫人不由颔首,这个年青人真是妥当,对他更是高看了几眼。

  老夫人把文风叫来,跟文风简朴说了说自家的事:“要说这是我们老辈的事,又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跟你们年青人没关系。但是即是结亲,以后两家人就是亲戚。我照旧简朴说说。“

  老夫人喝着茶,文风带来的普洱。

  “我跟伯爷情感不合,原来也就那样搪塞着过。我也有儿子,只放心带儿子就是,但厥后,伯爷一心要把他的庶宗子立为世子。

  他受了伤,天子体恤他,欠好驳他的面子,让礼部批了。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从伯府出来了。其时我们谈的是析产别居,给你岳父谋了个外职,去了伯府陕西老家。

  青儿还小,我做主把青儿留在身边。当初说好,她的亲事,由我来定。所以你们的亲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老夫人看了文风一眼,他正认真的倾听,态度温和,真是个好孩子。

  “我也知道,你与我府结亲,也是有仰仗伯府的身份的想法,这个很正常。你们青儿的亲事虽然不用伯爷首肯,但如果能获得他的同意,对于你,是有一定利益的。所以今天我叫了你来,是想问问你,伯爷要想见你,我也计划让你去。你怎么想?“

  “祖母,您想的十分细致,听得出来,也是为文风着想。这件事,如果您不介意,我也是想去造访一下伯爷。

  与伯爷的关系,在文风看来,不必刻意的讨好,但也不必刻意的回避。岳父大人当年避去陕西,但纷歧定一辈子就在陕西了,这山不转水转嘛。

  半年前,文风与老夫人还不相识,今天,却成了您的孙女婿。所以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无论何时,事情能向好的方面生长,就是好事。能收回来的,就不必推出去……您说呢?“

  “嗯,你这孩子,看着很文静腼腆,但是很知理。好吧,那你就去一趟吧!”

  ……

  到了约定的日子,程建宜带着文风上了伯府的门。

  伯府世子在门口接,心里老大不愿意,所以心情也是淡淡的。

  程建宜更是淡,举了举手一抱拳,“有劳世子。”也没再搭话,世子重生气了。

  而文风就只是微笑着行礼。敬重而客气。

  伯府位置照旧不错的,修建也很气派,只是感受有点陈旧。一路进府,许多地方也没那么规整,下人行动也没那么有素养。

  整个府有一股颓废之气。

  程建宜带着文风,后面随着四个下人,洁净整齐,一般的个头,一样的装束,捧着礼物,进得门来,屋正中就坐着伯爷。

  他很显老,气色欠好,有点虚胖。

  程建宜进门来,对伯爷很客气:“伯爷,程建宜有礼。”

  伯爷也很客气,究竟都是军队里出来的,对建宜也很佩服。坐在那里一拱手:“程将军,老朽腿脚未便没能出迎,不要怪罪啊!”

  “伯爷说的哪里话来,能有时机上门看望您,而且即将与您结为亲戚,程某三生有幸!”

  “程将军客气,这位,就是您的内侄?”

  程建宜说:“是,文风,见过伯爷。”

  文风走上前,“文风见过伯爷。”

  伯爷看着这个年青人,一身锦衣,梳得整齐的头发,戴个软帽,中间是块上好的白玉。皮肤很白,气色很好,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说不出的清秀与富贵。

  虽然有点腼腆,但在自己面前一点不怯场。

  嗯,看起来还不赖。

  “嗯,二位请坐。”

  上了茶,世子也坐在一边,这段时间被父亲骂了,老实了点。

  伯爷对程建宜说:“军队改编的工具,他们也有拿给我看,想法很好,但我建议,步子不要太大,慢慢推进,发现有问题实时调整,这样好一些。”

  “伯爷提醒的是,做了试点,在推行历程中发现问题,再调整。军队跟所在的地方,是分不开的,所以,不能所有地方都按条文。大的方面定了,细节还需要再调整。”

  “好啊,可惜啊,我这腿拖累。”

  “伯爷,您有时间,身体好一些的时候,也可以去部里瞧瞧,您现在虽然不能打仗,但经验肯定是富厚的。我们也愿意听听您的意见。”

  “好,我得空,去看看。”伯爷挺爱听程建宜说话。

  伯爷看了看文风,他正敬重的听他们说话。

  “我这个孙女一直是伯夫人在管,亲事也是她定的。原来这些我没须要多管,但听说他是您的内侄,倒有些兴趣,所以让文令郎叫来看看,”

  程建宜说:“伯爷,文家在西城,家风很正,与文风姑母结婚这些年,我总在外面打仗,经常不在她身边,就算是回到西城,也是天天的忙。

  这家里家外的,也多亏了文家照顾。我那两个孩子生活作业,另有家里琐事,都帮了许多。而且文家对我,没有任何怨言。

  伯爷也是军人,肯定知道,咱们军人对家庭,照顾的实在是不多。每每想起,都心有愧疚。这文风,也是打小帮着我家里买这弄那的,很是体贴懂事。他的人品,您放心,娶了您孙女,肯定会一辈子敬重于她。这一点,我打包票。”

  伯爷点颔首,“您这样说,我虽然放心。”

  “文风,你目前在京城做什么?未来又是什么计划?”

  “伯爷,文风追随姑父进京,在西郊和长福巷都置办了宅子,在西大街买了几间铺子,开了茶室和酒楼,有用得上的手下经管。平时我并不管,主要是想有个谈事情的地方。东大街也买了几间,人手少做不外来,出租出去了。目前主要是做一些货物生意,来了去了,都是给一些商家,自己并不开店出售。

  最近还承接了一些皇家的采买,在杭州有专线。另外在陕西,山西也加入经营了一些矿,投了二三年了,这些日子,也算是有了产出了。”

  伯爷看着文风,想想自己儿子,心里十分的庞大。

  当初不喜欢老婆,纳了自己喜欢的。

  所有的心都放在她和她生的子女身上了。

  还冒着众责,给庶宗子申请了世子。

  最后与夫人完全闹翻了,嫡子也回了老家,十几年不回来。

  支付这么大价钱,伯府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那天盘了一半的库,都不敢再盘下去了。

  家里,基本上空了!

  他都想不明白,那些工具,那些银两,都能弄哪去?能吃几多?能买几多?买了,工具也得在那里啊。怎么会是那么个空荡荡的库房?

  也没藏起来,这个府早晚是他们娘俩的,有须要藏吗?

  是真没了。

  细一探询,才知道,这个儿子,赌钱,玩戏子找妓女,府里的工具都拿出去送这些人了。

  问题是,他基础就不喜欢玩那些戏子,而是看着别人玩,感受潇洒,跟人家学。

  这还不算,光借出去的银子,就有四五万,别人一说好话,哄的兴奋了,这银子就流水般的出去了。

  更别提做那些所谓的“大生意了“,投个三千五千,就能赚几十万的“大生意”。结果就跟扔水里一样,连个泡都不冒。

  这他妈是个什么玩意?

  他又惊又怕,到不了他闭眼,府里就要完了。

  这两天,使人偷偷去京城族人里探询,那个嫡子,在老家做的中规中矩,很是稳当,在族里口碑很好,另有两次升职到陕西大县的时机,一次回京城升官的时机,让他婉拒了。

  婉拒了!

  他就默默的住在汪家祖宅里,日复一日。

  而留在府里,自己千宠万宠的,这是个什么玩意?

  看着眼前的年青人。不到二十,看看人家,说话不卑不亢,态度不软不硬,温和有自信。

  人家在置产啊!

  我这个傻货是在卖祖产。

  真是恨不得踢死他!

  那程建宜,浅笑的看着这个后生,流露出来的是何等的欣赏和喜欢。

  再看看旁边自己那个屁股长疮般坐不住的狗工具!

  一时脑子乱了。忍了忍气。

  “有回西城的计划吗?你怙恃会来京城吗?“

  “西城不会回去长住,但究竟是家乡,有时机还要回去的。我父亲会经常来,母亲还要在家,祖怙恃年纪大了,虽然身体好,但究竟还要陪伴与照顾的。“

  “那你娶了妻子呢?留在京城照旧回老家。”

  “在京城,我的生意大部门会在京城,所以家也会在京城。”

  “好,好孩子。程将军公务多,你生意忙,我就不多留你们了。你这个孩子,我很喜欢,亲事定了,咱们就是亲戚了,有时间,上门来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

  “哎。”文风兴奋的颔首称是。眼睛笑成一弯。

  两小我私家离别出来。

  没想到的是,往外走时,居然有人在偷看。

  一个是伯爷的妾室,一个是世子的女儿汪如新。一对老小女人,看着风姿潇洒,衣着考究,长相清秀的文风。

  汪如新脸都红了。

  没想到是这么一个俊秀的人物。

  那妾室一看,唉哟,头顶上的玉真好。哟,身上这个面料,那是今年才有的新料子啊,又厚实又挺括,颜色好,穿起来别提多有型了。因为工艺庞大,产量少,来些料子,早被那些高门大户的抢光了,还别嫌贵,贵你还买不着哪!

  这爷俩,随随便便的就这样穿了来。

  哎哟,那个小伙子,模样真周正。

  也有银子!

  怎么就平白让那个小贱人得了?

  哼,可惜是个商户,有什么了不起?

  汪如新平时只接触自己的兄弟,哪一个能比得了眼前这个?

  看他微提着衣摆上台阶的样子,一行一动的都那么悦目,不由想像他温情款款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脸羞得通红。

  两个女人有点失神的往回走,汪如新低头叫道:“祖母,这个令郎,是汪育青要嫁的人吗?“

  “应该是了,别看他像模像样的,是个商户。“老女人一撇嘴。

  “祖母,新儿……”

  “别担忧,儿,未来,祖母会给你找个更好的。“

  汪如新在心里切了一声,还当我是小孩子!

  小时候不懂,现在还不明白么?伯府出去,就是让人笑话的。

  以妾为妻。

  旁人谁瞧得上?

  要不是十岁那年有天无意中偷听到别人说,还蒙在鼓里呢。

  这几天府里鸡飞狗走的,她也弄清楚了,府里没银子了。

  这两次出去,都没新衣服穿,也没新首饰。

  原来还笑话西北院里的,以后,还不知道谁笑话谁呢?!

  自己可比西北院里的那个长得许多几何了,爹爹照旧未来的伯爷,身份比她可不是强多了?要是能把这个令郎抢过来,这么又俊有钱的男子,那该多好。

  且按下这位小姐看中文风不提。

  ……

  程建宜带文风回家,小虫一早眼巴巴的在那里等了。看到他们回来赶忙的迎上去问“爹爹,表哥,怎么样?顺利吧?”

  程建家看自己女儿这么事儿多,也感受不是太好。

  刚想说两句,那边文风已经笑着颔首“一切顺利。”

  “那就好,那就好。娘!表哥说都顺利!”

  程建宜心里叹了一声,我家这个横竖也不是各人闺秀,未来也不会攀高枝,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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