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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檐阁异闻录

第二十五章 天水方的通行路(一)

青檐阁异闻录 青檐阁主 3384 2019-11-26 09:04:30

  我们会失去许多工具,虽然有时候失去也可以看成是获取,包罗人性、良知、原则、尊严,或多或少是说不清楚的。但是当你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有一些什么工具,而你本可以留下却没有任何的行动,到最后发现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我们不会去想,因为不行制止的事情虽然不能想获得。虽然,也从来不敢去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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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得知了这一切都是开始于一个什么样的过失,有泛起了一个什么样的全套之后,我对秦白、方老师和水家的事情就已经不是很热衷了。

  马未都说:“历史没有真相,只残存一个原理。”

  当年发生的事情,对我已经没有足够的吸引力了,我只知道现在正在发生着什么,而未来如果不出变化,又会发生什么,是一个宿怨延续和继续,又或者刚开始就已经是一种什么样的可怜,总之是一群可怜的人。

  我比力感兴趣的是,当我感受这一切都开始索然无味之后,那种与我自身的联系依然都没有隔离,这件事和我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我到底又会加入到这件事的结束之中或者没有,我期待着,期待着,期待着看一场大戏,或者别人看我的戏。

  从档案馆回来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之后的日子,早上照常去找烟萝散步,从那条小路的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到这头,等到快要正午了,太阳很毒,我们坐在一起休息的时候,烟萝问我:“今天是几号了?”

  我说“二十九号。”

  烟萝跟我说,家里突然出了什么事,她因为没有考试了,要回家一趟。

  我想了想,离暑假已经没有几天可以蹭的了,而且去水之都的日子和车票都已经订好,所以我说:“有事就回去吧,要资助的话打电话给我。”

  烟萝笑着颔首,于是我们两个离开划分回了宿舍,左正就过来找我,跟我说,方老师的婚礼给我们发了请帖。

  “然后呢?”

  其实我是很想去看的,接过结果请帖来一看,发现跟我们去水之都的日子并不冲突,所以我跟左正说:“去一趟吧,横竖我们没事情也不用随份子,有酒席不吃白不吃啊。”

  左正大笑,正是这个意思,马上就回了方老师,说我们要去,顺便我跟他说了一下烟萝回家的事情,所以到时候就只有我和左正、琪悦三小我私家了,加上两个毕了业的学长,正好凑够一小桌。

  方老师结婚定的酒店,叫“天水方”。

  天水方是预城很着名的一个酒店,举办婚礼的菜式和装潢也都很精细,虽然贵了点,但是结婚都已经花了那么多钱了,谁还在乎这一点不是,所以前差着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才订到这里的大厅,照旧脱了秦白公司的关系,方老师觉得脸上很是有光。

  酒席请了许多人,从方老师当年的授业恩师到现在的同事,从亲戚朋友到学生门生,另有一些像我们这样有些关系、帮过忙或者结过仇的人,统统请了去,婚礼之前我们见过方老师一面,满面红光很是自得的样子。

  我们问起来婚礼的准备,他就给我们说,什么餐点酒水,请帖挂号簿,大厅的部署,婚礼的流程,人员的部署之类的,忙得都睡不了觉,但是整小我私家照旧精神的。

  我颇有些兴味地听着他说,看着他兴高采烈的心情,想象着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样的事情,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方老师见我看着他那么耐人寻味,也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期待和欢喜,但是我总觉得他这种期待和欢喜,太过了一些,究竟都四十多岁了,结婚虽然是兴奋的事情,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全部精神的转变。

  目送他离开,左正见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不懂,也觉得似乎有点差池劲儿,推了推我的胳膊:“你觉得......”

  我点颔首:“差池头。”

  我们两个转身往回走,突然我就想到,问左正:“你说,姓方的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啊?”左正蒙了:“知道什么?”

  我这才想起来,厥后的事情我都没有跟左正说起过,但是这些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我就想隐藏起来,难道是因为感受到跟自己有牵连的缘故?我是不知道的,只是摇摇头跟左正说:“没什么。”

  左正知道我的脾气,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走在我旁边。

  等到了宿舍的时候,我终于有点明白了什么,觉得事情开始变得越发无趣起来,简直就是无趣至极,因此开始急躁了,回宿舍开了几听啤酒灌下去,喉咙里梗住的感受照旧没有下去。

  突然就很想找烟萝说一说,才想起烟萝已经回家了,就算在网上说清楚,我的心里照旧不会很舒服,于是放弃,上了床躺着,默念着一些苏半仙教给我的清心的真言。

  结婚当天,方老师穿着白色的西装,原来显得很老态的人穿上西装之后反而显得年轻了许多,加上整小我私家都是精神的,所以就更不像当初那个老迈猥琐的方老师,让我们觉得很新鲜。

  方老师站在大厅里应酬着,另有几个亲戚和两个学长资助,我是背着手走进去的,因为最近因为心情欠好晚上睡不着,熬夜熬得腰很疼,不背着手都走不动的那种。

  大厅里边已经坐了不少人,稀稀拉拉地疏散在各个角落,有两个桌子的人预计是一起来的亲戚,都已经坐满了,老头老太牙都没有,我们被部署在角落的一个小桌上面。

  我对这个位置还算满意,角落里是我一直呆到现在的地方,算是给我找了个好地方。

  坐下来,左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整个大厅,指指点点问我这个问我那个,我说:“我又不是万能的,我没来过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左正心里就一直是那种,万能的青檐,这种看法很坚定,听我说不知道,就当我是被他问烦了,倒是旁边同样在角落里站着准备应付突发状况的服务生很是亲和,给左正解释他的问题。

  什么这个工具是用什么做得,这些是从哪买的,定一个几多钱;什么这座酒店有什么历史,管事的人多厉害;什么一会儿新郎新娘要从哪里出来,到时候有什么样的流程。

  服务生跟他说,到时候新郎新娘会从那边的一个通道里边出来。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偏向看已往,就看见一个描金绣红的小门楼的装饰,们楼里是个黢黑的通道,看不见另一头通向哪里。

  服务生就似乎例行公务一样跟我们讲了一下这间酒店的历史和传统,另有一些常用的小手段之类的,最后跟我们说,这条通行路很是有些来头,据说是开过光的。

  左正听了大笑:“一条路还能开光?”

  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惊奇,开光只是一个笼统的叫法,而且是佛家的叫法,普通人不懂是很正常的,如果说算是开光之类的操作,山里山的消失也算是这一类,区区一条路算什么。

  所以我接着他的话头问:“这条路有什么考究吗?”

  服务生说,这条路刚开始的时候,人们并没有太托在意,只是因为结婚的人到大厅必须通过这里才气进的来,所以来这里办过婚礼的人就大多都知道,结果厥后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因为经营有方,规模很大,装修精致,部署恰当,天水方的婚礼承接是预城数一数二的,刚开始的时候相当火爆,经营了四五年之后,突然就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这里举办婚礼了。

  事情人员都很奇怪,开会的时候部门报给了总裁,总裁报给了董事,结果董事长说不用在意,既然董事都不担忧那些钱,人为也照常发,就没人去管了,但是再接着,就有了一些很奇怪的听说。

  有人传说,在这家酒店结过婚的人两年之内都离婚了。听了这个的人开始也是不信的,结果有不信的人来这里结婚,不出两年,真的离了。

  人们开始畏惧起来,但是另有人跳出来维护说,当初他们也是在这里结婚的,现在恩爱地很,而且还生了孩子,一切过得都很顺利,人们游移不定,不知真假,就很少有人敢来这里试水。

  终于有一个当地的有钱人要结婚了,来找这里的卖力人,说我要在这里结婚,如果你们办得好,我就给你们四倍的钱,而且还为你们的连锁店投资,但是你们要给我解释清楚那些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董事长站出来,跟富豪聊了很久,富豪灰溜溜地跑掉了。

  这件事没有故意隐藏,于是慢慢地全城的人险些也都知道了,就有人很好奇,是不是真的这么邪门,终于有一小我私家,据说是入过几天玄门的人,来这里看了一看,大笑着说我就在这里结婚了。

  酒店虽然是来者不拒,婚宴举办的妥妥当当,新郎新娘和来宾都很开心的样子,然后过了两年,这个结婚的人生活幸福美满,并没有情感破裂的趋势,于是黑暗视察的人都很好奇。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过来问他:“这个酒店,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

  这人才告诉他们,要害不是在这座酒店,而是那条通向大厅的路,那条路是开过光的,如果结婚的两小我私家之中,真的有一小我私家对对方不是真的爱着,那么这种不纯的意识就会在他们的情感中种下种子,两年之内将情感吞噬一净。

  于是天水方徐徐成了检验情感真假的地方,许多自诩深爱对方的年轻人来这里结婚,就是为了检验自己的情感是不是真的坚定如斯,而这条通行路,也在这个行业内酿成了着名的工具,许多人来探听,到底是何方高人弄了这样一条路来,也像仿造一个。

  但是天水方的董事长也不是谁都能见到的,于是这件事情偃旗息鼓,只剩下一个生意兴隆的酒店。

  左正听个意思,我也听着挺有意思,看了看那个门楼,突然觉得......

  要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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