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雨的秋日有些微风吹拂,浅褐色的风衣衣摆轻轻晃动,因为急着赶来莫名有些栉风沐雨,本该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淘气的垂下了几绺。
从助理那里获得消息看到那场可以称之为滑稽的直播时他就一直比力担忧方明芝的安危,究竟金覃是什么人,他们这些在商场打拼的人在清楚不外,利用舆论搪塞他不失为一个好措施,但想在金覃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是很危险的事情。
而现在,看到方明芝好生生的坐在路边摊的凳子上,徐树勤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目之所及,另有奚伯初僧人成进。
烧烤架浓烈的烟雾顺着微风向外飘散,桌上烤肉香味扑鼻,但这两个男人,却一人拿着一瓶啤酒,省略了倒酒的步骤,直接对瓶喝了起来。
“哟,来的挺快嘛。”
人是连清叫来的,在适才打游戏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如果需要一个调整奚伯初僧人成进之间尴尬气场的人的话,身为几小我私家的配合挚友,徐树勤就是最好人选。
“用饭不积极,脑壳有问题,有人说请客,不跑快点可不行。”
说着徐树勤就坐到了奚伯初僧人成进两人的中间,自觉的给自己开了一瓶啤酒,却没急着喝。
而是握着瓶身额两人碰了碰,有些感伤,“上一次我们几个这么坐在这里的时候似乎是第一次谈了一笔大生意,你们伉俪俩说犒劳一下元勋吃顿好的,结果去了一次路边摊,对吧。”
突然提起的以前让奚伯初僧人成进更是缄默沉静的喝了一大口闷酒。
“明芝让我过来缓解一下你们之间的尴尬,但是在我看来,我没有那个能力。”
解铃还须系铃人从古流传至今是有一定原理的。
“所以呢,我来这儿,单纯就是为了喝酒吃肉。”
刚逃离烧烤架的烤肉还滋滋冒着诱人的香油,火红的辣椒面在稍安灯光的陪衬下显得越发的明亮,带着烧烤必备孜然的香气缠绕在周围,其他主顾放声聊天在耳边围绕,这么一对比起来,他们这一桌就显得冷清了不少。
良久的缄默沉静终于因为徐树勤的话被打破,最后奚伯初放下啤酒瓶,当那句堵在喉咙无法吐出的致歉终于出口时,只能感受到自己从心里涌起的轻松。
这次不再是势均力敌的歉意,而是你来我往的致歉,不需要多庞大的解释与愧疚,只需简短几句叙旧般的问候,辛酸和为难似乎就成了泡影,风一吹,就能抹去所有。
而现在,连清有些忏悔,抬手看表,已经凌晨三点,都市褪去了白昼喧嚣的外衣,平和的享受着深夜舒适的凉风,热闹特殊的烧烤摊也不见其他主顾,街上也没了往来的行人,老板没事可做,就坐在摊位后看着奚伯初尚成进另有徐树勤三小我私家看手相。
这一下老脸算是丢得一干二净了,连清想。
最开始道完歉之后,尚成进和奚伯初都还算老实,偶尔吃一口烧烤喝一口啤酒装装斯文,然后徐树勤看不下去了,就开始劝酒。
于是连清就眼睁睁的看着徐树勤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将这两小我私家忽悠了连着喝了一瓶又一瓶。
连清没喝,但看着就已经饱了。
两箱啤酒,没多一会儿就只剩空瓶,已经醉了的尚成进嚷嚷着让老板再上两箱,另外红着两坨苹果肌的两人也晃手赞同。
最开始这三小我私家照旧边吃边喝,然后慢慢的,桌上的烧烤就被冷落,啤酒独得这三位爷的痛爱。
他们来这个烧烤摊的时候,刚过十二点,到现在,整整三个小时。
满地的啤酒瓶,桌子上也摆满了酒瓶,烧烤早已放凉,连清的脸,也越来越黑。
喝醉了的尚成进和徐树勤就像两个疯子一样,抱在一起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到底在哭什么,也没有眼泪,只是扯着嗓子干嚎。
正好此时一条流浪大黄狗从烧烤摊旁边路过,连清还没来得及吐槽抱在一起哭的俩人,就看见一直平静如鸡的奚伯初突然“嗖”的一下蹿了出去,追着大黄狗就开始跑。
把人家一条凶神恶煞的大黄狗吓坏了,撒丫子就逃啊,一边逃一边叫,怎一个凄惨可以形容。
连清其实也没搞懂奚伯初这小我私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下就随着大黄狗跑没了影,正准备站起身找人时,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影背着光走了过来,一步一步,身形高峻,摇摇晃晃。
肩上,扛着一条大黄狗。
连清:“???”
可真行啊,不光把狗追上了,还把狗给抱回来了。
看大黄狗那生无可恋的眼神,她现在应该都猜得出狗的心理要领,或许是‘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眼睁睁的看着奚伯初把大黄狗抱到自己面前,正当连清以为他要把狗送给她时,就见他将狗放到了地上,抱着狗头,一顿猛亲。
连清震惊了,老板震惊了,这是醉酒之后,袒露天性了,其实不喜男也不喜女,真正喜欢的是狗?
完事儿了奚伯初突然抬头,双眼迷蒙,歪头看向连清,心情一变,将狗护在了自己身后,十分不善的瞪着她,就似乎连清会将这条狗吃了一样。
对于这个醉鬼,连清已经无语了,翻了个白眼就付了钱,计划带着三小我私家离开。
还好早就做好准备的连清滴酒未沾,就怕到时候没人管他们四个醉鬼。
尚成进和徐树勤还算听话,连清让他们上车,两小我私家就抱在一起跟个连体婴儿一样上去了,再轮到奚伯初,他业舯坫听话,让他上车他就上,但是死活都要把这条流浪狗带上。
不是连清不让带,养一条狗又不是养不起,但要害是人家狗子不愿意啊,拼了命想跑,而且它在车上,三小我私家都是醉鬼,谁管它?
万一它跑到驾驶位来呢?
但对于连清的担忧,奚伯初是听不进去的,连清不让他带,这人就跟一个小孩子似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起来,死活拉着狗子的腿,放在自己的手心一下一下的摸着,爱不释手。
“你不让我把阿芝带走那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