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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开无双

一百零九章 不如,叫我一声爹爹

我在大明开无双 戴小楼 2528 2020-02-07 23:43:06

  扬州府作为移民都市,有祭拜马神的习俗,马神庙供奉的是关羽的赤兔马和赵构的草泥马,两马一红一白,蔚然相映。

  马神庙的香火极盛,康飞和张桓老将军上完香出来,就开玩笑说了一句,“老将军,扬州娶老婆叫做娶马马,跟这个马神庙可有什么关系么!”

  老将军被他问得一怔,“这个马神庙香火盛,就老夫所知,那是因为咱们扬州府山西商人多,至于跟娶马马有什么关系,这个……你小子还真难倒老夫了。”

  跟山西商人多有关?康飞未免吐槽,“关二爷是山西人这个我知道,可是,那正经的关二爷我看也没拜祭得那么勤快,反倒是赤兔马,俨然被拜祭起来,香火还这般盛,我觉得罢,咱们扬州娶马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老将军被他说的哭笑不得,“行行,你小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横竖……”他说了半截,不说了,康飞看看老将军,疑惑老头预计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这老头虽然仁义,但是,康飞算是瞧出来了,老头如今是【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说白了就是老顽童心性。

  而且,所谓从心所欲不逾矩,这个不逾矩有很大的说道。

  要知道,五百年后大宝剑犯罪,可大明,大宝剑不犯罪,而且,是风骚雅事。

  再好比,简陋做官的,都有养门子的习俗,这个,也【不逾矩】,所以,别看老头须发皆白卖相跟个老神仙似的,说禁绝心里面冒着什么蔫坏呢!

  故此,康飞就疑惑地问了一句,“老将军,你别是心里面诽谤我什么坏话吧?”

  “乱说。”老将军一掀髯毛,大义凛然,随后,就笑眯眯对他讲,“我说康飞啊!这一路上千里迢迢,你也别老是老将军老将军的,不如就叫我一声爹爹……”

  看着老头笑眯眯的脸,康飞总觉得老头是在占自己自制。

  他眼珠子一转,也脸上堆笑,“老将军,不如,我叫你公公……”

  张老将军马上就把脸一垮,“叫什么公公,难听死了,老夫又不是牧马太监。”

  他们说这话的这地方是马神庙斜对过,旁边不远就是马监巷,本是朝廷牧马监衙门所在,不外,永乐年以后,牧马监就成了表子的牌坊,早就不存在了。

  康飞未免就笑话他,“老将军,牧马监那是正儿八经的文官衙门,跟太监可没有一个钱的关系。”

  “那也不成。”张桓嘴犟,非要让康飞叫他爹爹。

  “你这个老爹爹真难玩……”康飞就在爹爹前面加了一个老字,结果张老将军吹胡子瞪眼睛,“你小子想混赖啊?爹爹跟老爹爹那能一样?你以为我是刚来扬州的徽州侉子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旁边有几个头戴方巾的朋友,其中两个听了这话,未免双眉一翘,正待生机,结果旁边先就有人拽住他们,说何须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那两个念书人自觉读的是圣贤文章,日后是要教化万民的,如果连着扬州市井中一老一小都教化不了,那这书读了又有何用?

  “咄!你这老人家,好生无礼……”其中一个立即就高声喝了一声。

  他这一声喝,整条街上骤然一静,随后,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看着他们。

  前文说过,古代街道,两马并弛都算宽的,那古书上经常说某某大员上朝,劈面碰上此外官员,率先让轿子避让到旁边巷子里面,被称为有雅量,为什么要避让?原因很简朴,路不够宽呗!两个轿子迎面撞,一定有一个轿子过不去,要否则还能怎么?把对过打一顿叫人家让路不成?

  故此这一声喝,半条街都听见了,原本喧闹的街道这时候鸦雀无声,静得只有蝉鸣。

  知了,知了,知了……

  那蝉鸣个不停。

  康飞瞧着这个年轻人约莫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头戴方巾,身穿绉纱道袍,脚下粉底皂靴,手上拿着诗扇,面如三秋古月,白白皙净看着就是个富家子弟。

  他看看张桓,老将军看看他,然后,眼神就示意让他说话。

  干咳了一声,康飞就拱了拱手,“这位朋友,不知道有什么见教么?”

  几个头戴方巾的朋友相互看看,照旧为首的这个白皙少年人开口,就说道:“见教不敢,只是,这位老人家说话,在下听了,心里面有一番话,不吐不快……”

  康飞无奈,心说你想吐就吐呗,当下就说:“正要请教。”

  他今儿是出远门,自然不行能跟他老子那般穿一身曳撒,也是一身绉纱道袍,前文说过,这道袍,就是这个时代念书人的休闲装,即是五百年后七匹狼之类品牌,上至阁老,下到生员,多有穿着。

  这一身妆扮,看着就像个少年士子(注:形象请参考龙门飞甲里面的厂花)。

  做念书人妆扮,另有此外考量在里面,出门在外,念书人妆扮麻烦少。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徐霞客了,徐霞客没有功名在身,可是,他一辈子做念书人妆扮游山玩水,几十年在外,只碰到一个查他路引也就是身份证的武官,而且,他还经常在驿站借用奴仆抬轿子抬他……什么?你说他是伟大的地理学家?是的,但是,前面要加封建时代四个字。

  我们可以肯定徐霞客的心理运动:我一个念书人,虽然没去考功名,但是我胸中诗书万卷,跟怙恃官府借用几个奴婢,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所以说,千万别把念书人这个特权阶层当成普通老黎民,念书人再苦,大明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国家收入来自农业税,你念书人能苦得过农民?

  故此,士子妆扮有诸多的便利。

  虽然,也是因为康飞这身道袍,加上他张嘴朋友,闭嘴见教,俨然也是念书人的口吻,劈面未免就起了说话的心思。

  虽然,讲句难听话,要是康飞一张嘴,真就是个普通市井黎民,说不定劈面这时候就拿个片子把人送到衙门里面去了。

  “朋友,你可知道,在下去年进京,北方的念书人都说我们南方士风刁习……”面如三秋古月的年轻人侃侃而谈,“朋友你这位尊长,一张嘴就是徽州侉子,未免太也难听,岂不是有辱斯文?我每常听说,扬州府当地人只得十之二三,十之六七,倒是四方流寓之人,这位老丈一句话,骂了人不说,岂不是让别人以为扬州士林民风欠好?都是江南念书种子,何须有这种地域歧视?”

  康飞听了,倒是无话可说,反倒是张桓老将军,这时候突然就开口说道:“你说得有些原理……”

  那年轻士子一听这话,马上脸上就露出了喜色,觉得自己一番话说得老人家自我检验,显然是自家念书入骨了。

  张老将军这时候思忖了一下,继续就说:“地域歧视?到底是念书人,说的大好,小老我受教了。”

  他说着,认真就弯腰鞠躬,劈面几小我私家马上脸上俱都流露出欢喜的神色,各人都是念书人,最喜欢的,就是把自己的思想给塞到别人的脑子里面去。

  面如三秋古月的年轻人这时候就要伸手去扶张老将军,可这时候老将军把腰一直,随后就说道:“从今天起,我要厌恶两种人,第一,就是这位念书相公说的地域歧视者,这第二么,就是徽州的侉子……”

  这话一说,别说劈面几个念书人,就算是康飞,也是张口结舌,一时间看着张桓老将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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