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泛起的，依旧是四杯纯净水。
而率先开口者，照旧永远88岁的美少年阿尔瓦。
“冯先生，这次我为您带来的是‘集水术’，它的效果是在荒原中缔造出清水，请您给予我纸和笔，我会将这条术数写出来。”
“好！”
罗伊召唤出一支钢笔与一个牛皮条记本，直接推给了阿尔瓦。
坐在一旁的妮可拉也举起了手，高声说道：
“我主！我也给您带来新术数！您要看一看吗？”
再次召唤出钢笔与牛皮条记本，罗伊推给妮可拉。
妮可拉兴高采烈地接过条记本，美滋滋地掀开它，用钢笔“刷刷刷”地书写了起来。
坐在阿尔瓦身旁的巴奈特，依旧没有交流术数的意思，当罗伊看向他的时候，他尴尬地欠了欠身。
“很歉仄，我依旧没有获得授权！”
“不打紧的！”罗伊笑了笑，“你们神言会内部是如何划分品级的？”
“是这样的！神言会中，能熟练掌握1个短神言的，被称作法师学徒；能熟练掌握10条短神言的，被称作低级法师。”
“能熟练掌握10条中篇神言的，被称作中级法师；能掌握10条长篇神言的被称作高级法师；能掌握1条超长篇神言的被称作魔导师。”
“在此之上，另有大魔导师称谓，但这种称谓仅授予在神言领域中具有突出孝敬的魔法师。目前神言会内部仅有6名大魔导师。”
“原来如此！”罗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和你一样服用过魔药的魔法师呢？”
“一般被称作战斗法师，并没有单独的划分方式！”
“原来如此！”
就在罗伊叹息的时候，阿尔瓦小心翼翼地扣上钢笔帽，将条记本双手呈递给罗伊。
“冯先生，这就是集水术的神言了！”
罗伊单手接过条记本，掀开阿尔瓦书写的那一页，看着这七扭八歪又软润无比的汉字，罗伊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很歉仄！我对神言……”
罗伊摆了摆手，随后一边念着，一边用手中的钢笔划去部门错误的段落。
听着劈面的冯先生说着一种完全陌生的语言，巴奈特有些受惊。他悄悄地问向身旁的漂亮精灵：“喂！精灵！难道冯先生认得神言的真正寄义？”
“是啊！”阿尔瓦抱着他的长发，对着身旁的巴奈特说道：“冯先生与我主是同族，他是完全认得神言，包罗每段神言的寄义。”
“我的天呐……”巴奈特震惊的说道，“那我能不能……”
“你可以实验问一问，但我预计冯先生多数会拒绝。”
就在两人私下嘀咕的时候，罗伊也大致将阿尔瓦的神言删改完毕，重新书写了一边并递还给了阿尔瓦。
“我刚刚看了一下，这并非是凭空制造清水的术数。”罗伊郑重地说道。
“啊？”阿尔瓦有些受惊，“可它简直能……”
“是的！他简直能变出水来，但他本质上只是将地下水抽到地表！”罗伊严肃所在了颔首，“从本质上来说，它就是一个水井而已！”
“啊？水井？”阿尔瓦那漂亮的眉毛抖了抖。
罗伊用钢笔指着被划掉的前半部门说道：
“看这里，被划掉部门的大意是——该指令可以将地下水引至地表。”
罗伊将双手交握在胸前总结道：
“极限深度在50米左右，预计在一些干旱的山区，这条术数应该是无效的。”
“是这样吗……”
就在罗伊为阿尔瓦解释术数原理的时候，一旁的巴奈特激动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了解到一个术数的运作原理。在神言会中，法师们对于这类问题，总是摸不到头脑，甚至部门法师不卖力任地归结于“神”。
“冯先生！”巴奈特带着一丝急切地问道，“那个……我的要求有些太过……但我还想问一下，我能向您学习神言的寄义与拼写规则吗？”
看着巴奈特那期盼的眼神，罗伊坚决地摇了摇头。
开玩笑，他哪里有时间去交别人学识字啊！
而且就算识了字又有什么用？物理化学一窍不通，还不是白扯。
“我主！我的也写完了！”
一旁的妮可拉将牛皮本一合，献宝似的呈递给了罗伊，
“这是我们原初教会独占的神言术数——腐烂诅咒，它可以瞬间将尸体腐蚀为白骨，也可以对活人使用，令对手的伤口快速腐烂。”
罗伊接过妮可拉的牛皮本，翻到写有“腐烂诅咒”的那一页。
看着妮可拉那娟秀的字迹，不得不叹息妮可拉写的真是漂亮，尤其是看过阿尔瓦的字迹后。
“他的原理是引发遗骸和伤口上的细菌，使它们以极快速度增殖。”罗伊分析道，“不错的术数。”
交流过术数，茶话会便来到了扯淡……哦不！是自由交流环节。
“我主，最近我们在教会内部，抓出了一批魔女的爪牙……您赐予的牛顿箭，已经被那些家伙盗走了……”
罗伊的心中立刻咯噔一下，他突然想起来，最初自己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术数。光是在诺拉亚城，自己可是直接扔光一摞的牛顿箭。
看来自己就算是还想“呆”在黄金学院，也不能继续赖在那里了！
太危险了……
“最近，加拉格领的使者来到了万树之都，据说是计划与我们精灵签订互不侵犯条约。”
“加拉格领的举动有些反常啊！”巴奈特说道，“要知道加拉格领选帝侯一个很重要的财源就是贩卖战争中所俘虏的精灵，他怎么会考虑断掉自己的钱包？”
“这也是我们精灵疑虑的问题！”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推测！”罗伊说道，“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帝国即将解体，各个选帝侯计划自立的可能？”
“这……怎么可能？”
巴奈特惊讶的叫作声来，全身上下都在哆嗦，他不敢置信地看眼前的罗伊，哆嗦地说道：
“帝国至少已经存在了1700年了，怎么可能会……会……”
阿尔瓦也对“帝国可能解体”也感应了一丝震惊，他也从未想过，那个能压制万树之都、黑帆、冬狼堡三方长达1700年的庞大帝国，竟然即将濒临解体。
马海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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