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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万安

第四十一章

你好万安 君娵誓 4784 2020-06-26 15:00:28

  “罔顾礼法!肆意妄为!那李家的事怎么就轮得上你们加入?!”

  祠堂内,刘太师手拿戒尺如雨点般一下下打在刘紫轻和刘紫晨手上。

  “锦书跟我是挚友,她受人蒙骗,我断然不能袖手旁观!”刘紫轻疼得眼角含泪,却倔强的不愿流下,强忍着手上传来的痛楚反驳道。

  但她的话如同推波助澜让刘太师又狠狠的打了几下。

  “你另有理了!你一未出阁的女人急冲冲的上去揍人,揍的照旧新科进士!人家到底哪惹你了?你给人家揍得鼻青脸肿!”

  刘紫轻也来了脾气,哽咽道:“他吴是茂本有家室却蒙骗锦书情感!还引诱锦书去求年老和李家令郎将他留在京城,这么不要脸的人,没打死就已经是自制他了!”

  “你……你还想打死人?!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父亲!”说着就要拿棍子往刘紫轻身上打。

  刘夫人和刘紫韫见了忙上前拦,跪在一旁刘紫晨也掉臂手上的疼痛去拉刘紫轻示意她闭嘴。

  “父亲!轻儿说的句句属实,那吴是茂简直是个恬不知耻之人,没须要因为此人跟轻儿置气!”刘紫韫抢过棍子阻拦道。

  “就算如此,那也轮不上她一女人家去出气!”刘太师又指着他鼻子怒气冲冲的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吴是茂的家底是你给她们查的!助妹妹犯错的帐我一会儿跟你算!”

  刘紫韫一愣,刘太师乘隙将棍子抢了回来,谁知刚举起又被刘夫人拦下。

  “良人这是干什么?!这一棍子下去,轻儿的身子哪里受的住?!”

  “她身子受不住?”刘太师像是听了笑话般揶揄道:“你别忘了!咱们这个女儿刚把一个七尺男儿打在地上起不来,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我看全京城的女人就属她身子硬!”

  “那也不能拿棍子打!”

  刘太师无奈,深吸一口气强压住怒火,声音降低对刘紫轻说:“你母亲和兄长替你求情,我就暂且不追究这个。但你的行为却让李家人看得一清二楚,日后议亲怕是难了。不外你也算是帮了李家女人,我就厚着一次脸面,狭恩图报将你与李家令郎的亲事定下来……”

  “我不!”还没等刘太师说完,刘紫轻抢先拒绝道:“人家李令郎和李夫人都看见我暴力犷悍的一面了,父亲你还逼人家娶我,父亲你这事做的不老实。”

  “是啊父亲,李令郎稳重,李夫人也不是闲言碎语的人,他们不会……”实验替刘紫轻说话的刘紫韫在他老子的注视下将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刘太师也意识到了刚刚说的话有些不妥,便扔了棍子说:“那就让她在这里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说完,余火未消的走出祠堂。

  “她打架了?可有受伤?”傅知则一下子从龙椅上站起,神色焦急,目光满是担忧。

  “陛下放心,三女人毫发无损,就是那吴进士被打的鼻青脸肿,虽请了郎中医治,但现在还未醒仍在昏厥中。”

  吕一其时听了这个消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三女人好歹也是女人,怎么就把一堂堂七尺男儿打得亲娘都不认识。

  “那她现在如何?”傅知则基础无心管那进士是死是活,只想知道小女人有没有伤着。

  “刘太师震怒,罚了三女人三十下手板,现下正在祠堂罚跪。”吕一又悄悄抬眼视察了一下傅知则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因为其时李夫人和李令郎都在现场,所以刘太师怕三女人以后欠好议亲,便想着……要与李家……订婚。”

  “什么?!”傅知则听了感受自己内心被人挖去一块空落落的。下意识的泠凝着脸,语气酷寒的问:“老师要谁与李家订婚?”

  吕一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气吓得缩了缩脖子,说:“刘太师要三女人与李家……”

  “嘭!”

  还没等吕一说完,便见傅知则将桌上的茶盏挥洒在地。茶盏碎的声音让殿外的王亥满身一颤,正苦想该如何是好时就看见李家令郎李锦臻走了过来。

  而这时,大殿门轰然打开,傅知则冷着脸一阵风似的向外走去,却在看见李锦臻时停了下来。

  “你就是李家的令郎?”

  李锦臻察觉到圣上的不悦,忙跪下行礼:“微臣副都指挥使李锦臻叩见陛下。”

  傅知则眯起眼审察着跪在眼前的人,内心不屑。原来只是一个副都指挥使,也不外尔尔。

  这么一想,内心的气也散了些。

  “何事?”

  李锦臻硬着头皮道:“事关微臣家事,还请陛下清退左右。”

  傅知则听了也或许猜到他要说什么,本有些不耐,但又突然灵光一闪,嘴角微微勾起:“行了,进来吧。”又付托道:“王亥,吕一,你们守着。”

  “是。”

  进了大殿,李锦臻将事情的始末说给傅知则听,只字未提刘紫轻和刘紫晨,这也让傅知则眉头舒展了些。

  “不外是三甲末的进士,结果本就堪堪过线,现下又犯下了辜负妻儿,蒙骗女子,攀龙附凤,忤逆圣意等罪过,朕就收回他的进士身世,终生不行加入科考。”傅知则想了想,又觉得有些自制他。

  小女人都忍不住把他打得起不来,朕要是不再打几下,有点说不外去。

  “不外令妹的委屈不能白受。把吴是茂送到京城府衙以忤逆圣意的罪名当众打五十板子,也别打死。对了,他的书童也一并处置了吧。”

  “臣替妹妹谢过陛下。”

  就在李锦臻准备告退时,傅知则又突然问:“李指挥使年龄也不小了,家中可有订婚?”

  李锦臻不明白圣上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照旧敬重答道:“未曾。”

  “哦。”傅知则意味深长的说:“这亲事照旧需要怙恃双方都在场定下才好,否则的话容易遭人诟病,你说是不是?”

  “陛下说的是。”

  傅知则满意的点了颔首,又道:“李将军衔命迎接安宁公主不在家中,所以若是有人上门为你议亲,照旧等李将军回来了再说吧。”

  到那个时候,小女人的及笈礼也快到了,朕的封后诏书也可以写了。

  李锦臻内心的疑惑像个雪球越滚越大,但也只能应下:“微臣遵旨。”

  见自己的目的告竣,傅知则也放心的让李锦臻走了:“行了,下去吧。”

  “臣告退。”

  李锦臻走后没多久,刘太师也来了。

  刘紫轻与李锦臻是否订婚暂且不说,但她冒然上前殴打进士这件事照旧要禀告圣上为好。

  所以当刘太师说明来意时,傅知则也只是摆摆手绝不在乎道:“刚刚副都指挥使李锦臻已经向我禀明这件事了,朕也收回了吴是茂的进士身世,并勒令终生不行加入科举。所以,轻轻殴打进士这一事也没什么大碍。”

  刘太师心里清楚圣上与刘紫轻相识,但也没想到圣上对于这件事居然如此轻飘飘的带过,内心突然有了一些推测。

  “臣另有一事想听听陛下的想法。”

  “老师请说。”

  “距离轻儿的及笈礼的日子也不远了,过了及笈礼也到了议亲的时候。不知陛下对于轻儿的亲事……”

  傅知则听懂了刘太师的意思,神色认真的说:“不满老师,朕确有立轻轻为后的计划。”

  刘太师听了有些惊讶,后又觉自得料之中。便说:“如此,那臣会见告内子,轻儿的亲事不会再议。”

  “多谢老师。”傅知则颔首道。

  刘太师叹了口气:“这孩子我也养了一年,是个好孩子,就是性子急躁了些。日后入宫为后,还需要陛下多多担待。”

  傅知则想起小女人随军出征的日子,笑道:“轻轻的性子是急了些,不外有刘家和朕护着也无碍。”

  刘太师听后瞬间明白了圣上为何将轻儿寄养在太师府名下,又为何不直接将她纳入后宫的原因。

  不仅是为了能让轻儿名正言顺的嫁给他为后,更是为了给她找一个“娘家”靠山。日后登上后位也不怕有人为难。

  刘太师看了看自己这个学生笑了笑:“陛下有了自己牵挂的人,臣也算放下了几分心。”

  傅知则怔了怔,内心有些愧疚:“老师……”

  刘太师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起身告退。良久后,傅知则才收回目送老师离去的视线,微微叹了口气。

  祠堂内,刘紫轻跪累了正坐在蒲团上揉着已经有些沥青的双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将她惊起。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强忍着膝盖传来的疼痛,老实的在蒲团上重新跪好。

  “轻儿。”

  “姐姐,原来是你啊。”见来人是刘紫晨,刘紫轻马上松了口气瘫坐在蒲团上。

  “手还疼吗?”刘紫晨拉过她的手问。

  “母亲让嬷嬷偷偷给我抹了药,不疼了。”刘紫轻摇摇头,又问:“姐姐你呢?都怪我害得姐姐也挨了罚。”

  “我没事,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错,况且我也加入了不是?”刘紫晨笑了笑,又扶着她坐好轻轻的掀起她的襦裙看见膝盖和小腿处沥青一片。虽不是很严重,但刘紫轻皮肤白皙显得青红一片很是吓人。

  刘紫晨有些心疼,拿出准备好的药酒准备帮她上药。语气轻柔的说:“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刘紫晨将药酒倒在手心处,搓热后放在刘紫轻小腿推拿。

  “卧……”

  这特么哪儿是有点疼,简直是疼死了!

  刘紫晨抬头看了看她强忍着疼得样子,手上的行动放轻了些。

  “父亲刚刚进宫了,我这才有时机来看看你。想你飧食定然没吃好便给你带了些你爱吃的糕点。”

  刘紫轻打开食盒发现里面果真放着她爱吃的糍糕,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边吃边问:“姐姐,锦书怎么样了?”

  “据说她回去后就病了,李夫人现在正守着。”刘紫晨说,“锦臻哥哥将这件事禀告圣上,圣上定了吴是茂忤逆圣意的罪过,收回了他的进士身世,又勒令他终生不得加入科考。那吴是茂厥后醒了后,又被压去府衙打了五十大板。”

  刘紫轻听了很兴奋,感受心中的恶气消散了不少。后又想起父亲说订婚的事,有些不放心的问:“姐姐,你说父亲不会真的让我跟李家令郎订婚吧?那不成。”

  刘紫晨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但听母亲的意思,父亲回来后怕是要一起去李家一趟,至于是不是商议亲事就不知道了。”

  刘紫轻听了心里照旧没低。

  刘紫晨见她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笑着慰藉道:“说不定父亲也只是嘴上说说,不是商议亲事呢。”又说:“时间不早了,父亲差不多也该回来了。虽然我们会替你求情,但也不知道父亲什么计划。这药你先拿着,我就先走了。”

  刘紫晨走后,刘紫轻无力的躺在地上心想:这都什么事儿啊?怎么自己救一次人,就有一桩亲事来找自己?在现代也没见自己桃花运这么旺啊?

  夜色渐浓,吃饱喝足的刘紫轻慢慢的睡了已往。

  在宫里的傅知则虽知道小女人现在没事,但照旧不放心,便换上玄色劲装再次翻上了太师府的墙头。谁知一进祠堂就看见心心念念的小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内心一阵忙乱,忙走上前检察。

  傅知则发现小女人只是睡着后,马上松了口气。拉过小女人的手,发现照旧有些红肿,便拿出药膏为她涂抹。

  祠堂的地板再怎么名贵也没有床舒服,本就睡得不踏实的刘紫轻在感受有人拉自己手时就已经转醒。

  借着祠堂内微弱的烛光看清了正在为自己擦药的人,刘紫轻小声唤道:“子安?”

  傅知则收下的行动顿了顿,轻声道:“吵醒你了?”

  刘紫轻摇摇头起身道:“地板原来就不舒服。”又伸手环住傅子安的脖颈,梦中初醒的声音软软的:“抱抱。”

  傅知则见小女人撒娇的样子,内心化成了一滩水,嘴角更是微微上扬。将药膏收好后稳稳的将小女人横抱在自己的怀里,让她靠的舒服些。

  夜晚中的内心本就脆弱,再加上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刘紫轻突然就委屈的不行。

  忍不住控诉道:“傅子安你怎么才来看我呀?我都想你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傅知则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清楚自己与小女人有一阵子没晤面了,便轻声慰藉道:“你我还未结婚,私下晤面本就不妥……”

  “我不管,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小女人来了脾气。

  傅知则听了很兴奋:“那等你及笈礼过了,我们就结婚好欠好?”

  “好。”

  “不外你也长能耐了,都学会打架了?”

  “原来就不是我的错。”刘紫轻小声嘟囔道。

  傅知则轻笑,有些无奈的说:“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万不行再激动独自上前。幸而这吴是茂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要是个八尺大汉,你要怎么办?”

  刘紫轻将脸埋在他的胸前,闷声道:“我知道了。”

  “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找辅佐,告诉老师或者告诉我,自会给你讨回公正。”

  刘紫轻抬头看向他,笑眯眯的问:“所以厥后那五十大板是你在替我出气吗?”

  “你说呢?”傅知则双眼浅笑的抚了抚她额间的碎发,“我想你应该没解气,所以就替你打了五十大板。”

  刘紫轻咯咯笑了几声,又皱起眉说:“可是父亲似乎要给我和李家令郎订婚怎么办?”

  “放心,我都处置惩罚好了。老师不会让你跟他订婚的。”

  “真的?”

  “真的。”

  “那太好了!”刘紫轻感受心口的一颗大石头落了地,兴奋的晃了晃腿却又被腿上的痛楚打回原形。

  傅知则见她脸都要皱到一块,担忧地问:“怎么了?”

  “腿疼……”刘紫轻可怜巴巴的说。

  傅知则重新将她揽在怀里,说了声“躺好”,便隔着衣裙推拿她的膝盖和小腿。傅知则的手传出内力,热热的,很快缓和了疼痛。

  困意重新袭来,刘紫轻脑袋一歪靠在傅知则胸前重新睡了已往。

  傅知则看她睡得牢固便停下了推拿。望着刘紫轻如孩子般平静的睡颜,轻轻的在她嘴角印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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