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汴离开丹景殿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站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侍卫，觉得很眼生，正要上前询问。
“那是册羽。”玉瑶在他身后道，鞠汴转头心情疑惑地看着她。
这个间隙里，册羽看了看玉瑶，又看了看鞠汴，面上一抽，看起来像是想从这里逃走一般，最终选择把头转向一边冒充看风物。
玉瑶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她强忍住白眼，继续跟鞠汴解释道：“阿汴，这是文令郎的侍卫。”说到这里，她才想起来关于怀城的事，她道：“对了，有件事还得麻烦你明天帮我办一下。”
玉瑶小声跟他交接完关于怀城的计划，鞠汴也就知道了为什么换了册羽在她身边，他又上下审察了一下册羽，转头跟玉瑶道：“我看也不知道究竟是掩护你，照旧监视你。”
他声音不大不小，册羽一字不落地都能听到，册羽面上又是一抽，张望一番，索性冒充抬头看起了星星。他心里不禁诉苦，令郎让他来公主府的活计简直是吃力不讨好，想到这里，他对着天重重地出了口气。
玉瑶见状需得赶忙将他俩离开，她推着鞠汴走了几步道：“你快回去吧，我这就歇息了。”
鞠汴一边走还一边不悦地交接道：“小心着点这个什么羽！”
……
接下来的几日，玉瑶一日都未休息，跟鞠汴翻查阅了险些所有关于萧宣德和萧公和的消息，但这都是外貌能看到的。无非是萧宣德刻薄黎民、侵占良田、私吞工业，这样的事件不行胜数，比玉瑶想象中还要夸张百倍，据说萧宣德另有一个私宅，绢帛奇珍堆满上百间衡宇，不知是真是假，玉瑶也不计划考究。
倒是萧公和，明面上并没有这样为非作歹的欺压行为，可跟他有过过节的人，却一个个都因为意外而死去，玉瑶和鞠汴不相信这会是巧合，他的手段残忍且隐秘，反倒比萧宣德更让人恐惧。
玉瑶越了解越头疼，究竟该用什么措施才气让萧衍定他们的罪呢……
“要是能直接让他们消失就好了……”玉瑶喃喃道。
册羽捕捉到了什么要害字，突然抬起头道：“公主，你让我去杀谁！”他来了这么多天，头一次觉得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
玉瑶：“……”
“刚刚公主说让谁消失……”册羽的头重新垂了一半下来，看样子她适才基础不记得自己说了话。
“我说了吗？我、我……”
鞠汴进来打断道：“你太累了，你该休息了。”他将一个帖子放到玉瑶面前：“出去走走吧。”
玉瑶展开瞧了一眼，又惊又喜：“竟然是临安找我？约我明日出去。”
册羽闻言头彻底垂了下去，这几日他在公主府基础无事可做，甚至开始端茶送水冒充自己有用，听到明日还要陪女人家出门逛街，他简直开始怀疑令郎是不是在变相处罚他。
鞠汴扫过册羽这个样子，心情不错，他道：“你们恰好去散散心。”他将桌上乱七八糟放着的工具整理到一侧，道：“别再想着这些了，我们能查到的都已经重复看过许多几何遍了。知己知彼你已经够了，接下来我们只需期待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