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年并没有看他,他微微低着头,看不出心情,似乎跟周围嘈杂的人群阻遏开来。他白衣似雪,周身气度与其他人完全差异,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简子然此时也侧头跟文年低语。很显然,他们是认识的。
萧公和犹豫片刻,起身奋力一甩衣袖:“本王不与尔等浪费时间。长乐,你也早些回府!”
长乐公主没料到他突然要走,讪讪地扯了下手中的帕子,不再多言。
“竟就这样走了?”徐言之惊讶道,其实她是替临安松了一口气,都知道萧公和此人性情凶残邪恶,长乐更是缠之人,此番要不是刚刚那位令郎出头,不知道要怎么闹下去。
“走了还欠好。”临何在阁间坐了下来。
徐言之仍站在窗边,声音兴奋地跟临安道:“你看见刚刚替你说话的那位令郎了吗?”
临安闻言马上耳根子发烧:“怎、怎么了?”
徐言之仍然看着窗外:“他旁边那位穿白衣的令郎,长得极好!我从未见过这样悦目的男子!”
白衣令郎?临安倒是没有注意到,她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徐言之一转头,恰悦目惠临安脸颊通红的模样。
她受惊道:“你怎么脸红成这个样子!这照旧我认识的“仙灵之典”临安大才女吗?”
临安忙乱地别过头:“我哪有……我只是觉得屋子里有点闷,太热了。”
“临安,你也觉得那个白衣令郎悦目,对吗?”徐言之凑过来,眨巴眨巴眼睛,言语中难掩兴奋,似乎临安的样子更证实了她的眼光。
“胡言乱语!我基础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临安道,此时脸上的红晕反倒是退了下去。
她刚刚一直注意着简子然,太过专注,没有看到徐言之口中的白衣令郎。但幸好没有被徐言之发现。
临安好奇地走到窗边,向外看去。
原来白衣令郎就坐在简子然旁边,这样一看,他认真是引人注目。
此时更多的人也注意到了简子然身旁的文年。这画舫上的本就已经是康健城里的朱紫,论样貌论气质,当是城中的佼佼者。但文年生得实在太过美貌,五官轮廓清隽英气,双眸清淡深不行测。似乎这样美的人儿不应泛起在这里,凭白显得这里的人和物都俗气许多,精美的画舫都格格不入。
“他似乎是文府的令郎。”有个女郎主怯生生地压低声音道。
“文府?哪个文府?”
“原先文学士府的令郎,有一次见沈令郎的时候遇见过。”她说完,又忍不住朝文年看了几眼:“不外很早了,竟不知他已长得如此……”她红了脸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这下康健城里叫得上名字的梦中情郎中,要给这个文令郎留一个位子了。”说罢几个女人轻声笑了起来。
“我看他排第一也不为过!”有人提议道。
“我也赞同,完全可以,比苏家令郎要悦目多了!”说罢这女人还看了一下周围,还好苏家兄妹们不在。
这些年轻的女郎主们私下里最喜欢拿这些个令郎作比力,眼下这位新露面的文令郎,不知又成了几几何女们的心上人。
站在角落的文年的两个侍卫听得面上一抽,自家令郎何时这样被评头论足过,他不喜泛起在人多的地方,要不是今日突然要来这劳什子的灯游会,也不会被这群女人们念叨了,看样子。以后令郎的名字要经常泛起在康健城少女们口中了。他俩不由地替文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