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小如立刻站起身来,说道:“平伯,来人是谁?”
平伯忿忿道:“小如女人,我已经问过他们了。他们骂我是一个下人,不配问他们是谁,只让小皇子出去迎接!”
“哼,谁这么大的架子!兴宁坊乃皇子之居,就是九千岁拜府,也得通名报姓。这倒好,连名字也不说,直接让小皇子出去迎接!”小如站直了身形,面色带着丝丝怒气。
“是呢,他们趾高气扬的样子,看着就来气,也太不把我们兴宁坊放在眼里了!”听到小如这般说,平伯心底怒气愈甚。
“本女人出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架子!”说着,小如转身就向府外走去,
“慢,回来!”赵德芳突然喊了一声。
闻得此言,小如宁静伯连忙停止了步子,转头看向了赵德芳。他们本以为赵德芳像他们一样,听及此事,会特别生气。究竟他是皇子,岂能像普通人一样任人吆喝。
赵德芳淡淡一笑,说道:“小如姐姐,你让闲杂人立刻回房,不得随意收支庭院。平伯,你去将府门打开,本皇子亲自去迎接她!”
“啊......”二人突然愣住了。
小如眼神一转,马上像明白了什么,连忙问道:“小皇子,来人是谁啊,不会是宫里的吧?”
“给我们送钱的人!”
“哦!你是说韩家的人?”小如疑惑的问道。
“小如姐姐,你稍后就知道了,赶忙去吧!”赵德芳敦促道。
“是!”小如带着满脸的疑惑,快步离开了。
兴宁坊外,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在大门口。正前面的一辆马车,高头大马,红漆松木车辕,深绿色面段装裹车轿,显得富贵之极。两边的窗牖各被一帘幔布遮挡,在夜色的掩盖下,又平添了几分神秘。
后面的马车却普通之极,只有一个车倌儿,和两个押车之人。车上放了几个玄色的箱子之外,就别无其他。
这时候,听得吱呀一声,兴宁坊的大门突然大开,走出三小我私家来。
只见赵德芳疾步走出,来到至马车前,躬身作揖道:“微臣赵德芳,恭迎贵妃娘娘!”
“你来了!”
话音一毕,马车前面的帘子慢慢被掀起,走下一名女子,头顶黑纱帷帽,一袭白领红裘袍。她看了一眼赵德芳,便向兴宁坊走去。随后两辆马车,徐徐也走进了院子。
赵德芳未来人请进正堂,小如送上茶水,然后轻轻掩上堂门,走了出去,堂内只剩下赵德芳与那名华贵女子二人。
如今照旧正月的天气,开封城显得特别冷。正堂燃着几盆木炭,盆火四溅,将整个厅堂烤得格外暖和。华贵女子将帷帽摘下,轻轻放在一边,然后坐了下来。
“贵妃娘娘深夜到访,德芳深感惊骇!”赵德芳立在一边,躬身说道。
“惊骇?你今日在皇驾面前,要杀韩龙的时候,本妃可没见你有半分惊骇!”韩素梅杏眼半眯,咬着丹霞般的红唇,斜眼看着赵德芳。
“呃......贵妃娘娘,这是此一时彼一时!”
韩素梅轻哼了一声,说道:“是吗?那你现在惊骇什么?”
“贵妃娘娘乃金枝玉体,深夜造访寒舍,实为不妥。若是被官家得知,微臣惊骇自己的项上人头,怕被摘去!”赵德芳淡淡说道。
韩素梅拢了拢裘袍的绒毛白领,向后微微侧身,说道:“是吗?我看你嘴上说惊骇,模样却未见有半分惧意!”
赵德芳连声说道:“臣的惊骇是在心头,面上怎能看的出来。贵妃娘娘夜访兴宁坊,官家若是砍我脑袋,想必娘娘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威胁我?”
“微臣不敢!”
韩素梅冷笑道:“你有什么不敢的,本妃的弟弟你都敢杀,若是你翅膀硬了,预计本妃你也敢杀吧!”
赵德芳淡淡说道:“娘娘说笑了,本皇子是官家的儿子,娘娘是官家的贵妃,说来娘娘照旧我的母妃,德芳实不敢行犯上作乱之举!”
“是吗,当年宣化夫人,她也是杨广的母妃,可是最后……”说着,韩素梅眼神瞟向了赵德芳。
赵德芳连声说道:“娘娘,你不是宣化夫人,微臣也不敢去做杨广。”
韩素梅轻哼道:“你是不敢,照旧不想?”
“微臣不敢也不想。杨广弑父杀兄,又骄淫无度,恐怕殷纣王也难及其半分,微臣岂能学他。再说宣华夫人命运多舛,朱颜薄命,只有二十九岁的芳龄,就瘗玉埋香了,娘娘也断不是这样之人!”赵德芳徐徐说道。
“赵德芳,你是在诅咒本妃!你信不信,本妃现在回宫,就告你一个调戏皇妃、淫乱后宫之罪,让你明天就死在刀下!”
“韩贵妃,微臣不相信!若是在宫中,你说我淫乱后宫,倒也说的已往。可是在本皇子府中,你说我调戏你,这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啊!”赵德芳冷声说道。
“是吗?那本妃今晚留在这里,官家明日来找我的时候,预计所有人都相信了。”韩素梅眼神一动,突然站起身来,凑到了赵德芳身前。
赵德芳连忙退却出几步,连声说道:“娘娘,还请......你今日此来,想肯定是官家应允了吧!”
韩素梅闻言,神情一顿,狐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今日闻得王继恩回宫,定是官家有了此外心思,这才对贵妃这般如此!”赵德芳说道。
“赵德芳,你所言何意?”韩素梅连声问道。
赵德芳淡淡一笑,说道:“贵妃娘娘,你可知道最近一段时间,王继恩不在宫中,他去了哪里了吗?”
韩素梅眉头一皱,眼神马上闪过一丝庞大之色,说道:“听下人说,官家交他一些差事,到外地办差去了!”
“那我再问你,贵妃一般无重大事情,是不允许出宫的。官家终日与你在一起,为何今日就突然让你独自出宫呢?”赵德芳问道。
“那不是因为我爹爹病重,我弟弟又被押在开封府大牢,家中无人照顾,这才让本妃回家探亲!”韩素梅说道。
“哈哈......”赵德芳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你爹病重,这等假话,你以为能蒙蔽官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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