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有“X”字母的吊坠。
“X”先生。
难道菲斯特探长就是神秘会中的“X”先生?
但卡斯认真想了想,又觉得差池。
青年对神秘学的喜好一般都是出于对无趣现实的消极反抗,但是除非是衣食无忧的贵族,中年人险些不会着迷这类与实际生活无关的知识。
菲斯特探长显然不行能闲到天天研究神秘学,每天发生的案子已经足够他忙了。
“X”先生应该另有其人,至于这个吊坠,可能是有此外意义。
卡斯在办公室内的书架旁驻足,仔细视察着上面的书籍。
《踪迹学》、《监犯心理研究》、《实战格斗技巧》。。。
除了角落有很少的几本哲学书外,书架上险些全是和探案相关的书籍。
他蹲下身去,抽出一本哲学作品,崭新的书页上没有翻动的痕迹,和上面被翻得破旧的书籍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来菲斯特探长并不是一个哲学迷。
卡斯重新翻到尾,这是一个灰心主义哲学家的代表作,书页里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
他又将书放回书架。
“将挂坠放回去吧,现在拿走它也只是徒增怀疑。”卡斯转头,告诉克莉丝汀。
“我找到的,要放你自己放。”克莉丝汀将挂坠扔过来,卡斯准确的接住。
卡斯摇摇头,走近书桌,俯身下去将挂坠放回暗盒,又把它按了回去。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卡斯连忙从桌下起身。
房门突然打开,进门的却不是菲斯特的探长,而是另一个卡斯不认识的警卫。
“卡斯?”他看往在场唯一的男性,“你叫卡斯?”
卡斯点颔首。
“你的保释令已经签署了,有人要保释你,跟我走。”警察招手,示意他跟上自己。
“主座,可是菲斯特探长让我留在这里。”卡斯并不想和眼前这来历不明的人离开。
他不记得自己申请过保释,谁会保释自己?他在克里城中可没有什么知交挚友。
“他那边我会解释,现在跟我走!”卡斯能看出这个警卫的神色很是紧张,似乎卡斯跟不跟他走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越是如此,卡斯越是充满疑虑,“主座,在弄清是谁保释了我之前,我不会走。”
警卫得神色越发焦急,他明显有些犹豫,但最后照旧无奈地说,“是你的老师,艾利克。”
艾利克导师?卡斯只记得和他有过事情上的交流,不记得有过任何的私交。
“我想可以等菲斯特探长回来后,我再出去。”卡斯看了看房间内的莉塔等人,“女士们刚刚经历了巨大的心理刺激,让她们独处并不合适,你说呢?”
警卫看了看她们几人,咬了咬牙,“你再不走,我可叫人架你出去了!”
“我赌你不敢。”卡斯脸上现出笑意,“什么时候克里的警卫这么有耐心了?劝我这么多次才准备动用武力?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的保释绝对有高层授意。”
卡斯好整以暇地坐下,“所以等着吧,等菲斯特探长回来,我和他说几句话就走。”
警卫恼恨地拔枪,“你到底走不走!”
“如果不计划开枪,我就不建议你拔枪。”卡斯面色如常,“所以把枪插回去吧。”
警卫拿枪的手横在空中,举着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
“扑哧。”莉塔忍不住笑出了声。
警卫气的面色通红,陷入了困境,但幸亏门外总算又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菲斯特探长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举着枪的警卫。
“你在这里干嘛?”菲斯特探长面色不愉,“这可不是你的案子!什么时候你也敢对我的客人举枪了?”
虽然是个很硬的台阶,但警卫照旧只能借这个台阶下,他收回枪。
“菲斯特,我是来发保释令的,保释这位卡斯先生。”
“哦?”菲斯特探长疑惑的看了一眼卡斯,“是谁签发的?”
警卫有些犹豫,他扫了一眼卡斯几人,体现这个场所不合适说。
但菲斯特探长却不吃这一套。“别藏着掖着,直接说吧,被保释人虽然有权力知道。”
警卫愤愤的动了几下下巴,不外他坚信自己接下来的话将会惊呆众人。
“是托马斯大人签发的,来接卡斯的是艾利克大师。”
那个托马斯先生?卡斯也忍不住愣住了,什么时候自己能引起托马斯先生的注意了?
菲斯特探长咳了咳,“卡斯先生,我想你应该走了。”
警卫心中涌起一丝抨击的快意。
“在走之前,我另有一些情况想向您反馈,菲斯特探长,”卡斯看了看警卫,“由于涉及案情,我希望只有案件卖力人在场。”
菲斯特探长对警卫使了个眼色,警卫愤愤的甩门而去。
“菲斯特探长,在遇到那个怪物前,我和神秘会的‘X’先生有一些交流。”卡斯边说,边仔细视察着菲斯特的心情。
菲斯特露出疑惑的申请,“神秘会?‘X’先生?”
“一个神秘学研讨会,‘X’先生是会里的神秘学家。”
“哦?那他又怎么和这个事件扯上关系了呢?”菲斯特探长眯起眼睛,审察着卡斯。
卡斯突然露出笑容,“啊,可能我想错了。菲斯特探长,此事说来话长,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我来向您详细介绍。”
“那我就静候了,卡斯先生。”菲斯特探长礼貌的颔首,“我想你的老师已经等急了。”
“那我先行离开。”卡斯行了一礼。
临走前,卡斯告诉了莉塔三人自己的住址。
“有事可以来找我,”卡斯对三人微微一笑,“之前在精神病院承蒙照顾了。”
安娜和克莉丝汀微微颔首,“一定!”
而莉塔则行动幅度巨大的挥着手,目送卡斯离开。
——
卡斯追随着警卫,走出警局的大门。
门外一辆蒸汽车已经等着他。车窗徐徐摇下,艾利克导师严肃的面孔泛起在卡斯面前。
艾利克导师白色的头发稀疏,但胡子却异常浓密,不像是个工程人员,倒像是个艺术家。
今年已经快七十岁的他脸上遍布着岁月的沟壑,虽然其貌不扬,但在蒸汽机领域,他绝对是劳伦国的领军人物。
“卡斯,终于见到你了,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