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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在诸天世界

第十六章 和光同尘

独行在诸天世界 萌天枫枫 2286 2020-01-01 16:20:59

  这是个极清脆好听的声音,方不言即便不转头去看,也能猜到声音的主人该是何等靓丽。

  况且以他的本事,就算不转头,也将身后的人“瞧的”清清楚楚。

  他身后是有两个女子,一个年纪稍大,侍女妆扮,微微发胖,圆圆的脸上双目细长;另一人年纪甚轻,宽大华美的和服也掩不住苗条体态,双颊至颈光洁如瓷,眉眼却是出奇的俊俏,如今只是豆蔻年纪,未到含苞怒放的时节,却也美丽不行方物。不止倭人中绝无仅有,即是放之华夏,也是精彩的美人。

  说话的应该就是这个女孩。

  方不言徐徐转身,盯着女孩目不转睛。

  女孩被方不言盯着双颊泛红,艳若明霞,欠美意思的低下头。

  她身边的侍女将女孩护在身后,叱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好生无礼,还敢冒犯我家小姐,我要禀报我家主公,将你的眼珠子剜下来。”

  方不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下只是骤然见到世间之极美好一时不行自拔,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还请见谅。”

  女孩偷偷审察了方不言一眼,只见方不言丰神如玉,气宇轩昂,与此时普遍矮小的倭人自是差异。即是她敬若神明的兄长,在这方面也不能与之相比,只能说各有千秋。女孩想到这里,脸色已经红彤彤的,又听到方不言赞美她的美丽,女孩脸色通红,臻首低垂,扭捏道:“先生是明人吗?”

  方不言颔首道:“正是。”

  日本处于战国时代,对应到华夏就是大明嘉靖年间,时年虽然屡有天灾人祸,但是总体国力依旧是区区岛国不能奢望的。东瀛与华夏一衣带水,深受中华文明影响,大明为天朝上国深入人心,是以倭人提起大明无不仰慕。

  侍女自然见过不少明人,却都没有方不言这般的气质。她眼力不弱,知道方不言身份一定特殊,此时已经是面色稍霁,又恐方不言对她家小姐纠缠不休,此时道:“小姐,您该回去了,否则主公要着急了。”

  女孩注意到方不言说的是汉语,而她说的是东瀛语,原来话语差异,无法交流,但是不管是女孩和她的侍女,都能听得懂方不言讲话。

  女孩久随其兄长,见识特殊,知道世间有的是奇人异士,眼见方不言这般,便笃定方不言非同凡人。

  她听到侍女敦促她离开,摇摇头,对侍女道:“信子,这位先生是有本事的大人物,我正想请教他一下。”

  然后掉臂侍女急色,对方不言施了一礼,道:“这位先生,我叫阿市,是织田家的,织田信长是我的哥哥。”

  方不言道:“原来是织田家的公主,在下方不言,有礼了。”

  阿市道:“您是一个大人物,阿市看到沿途的黎民都对您敬畏有加,但是阿市见您似乎不是那么兴奋,您能告诉我原因吗?”

  东瀛受中华文明已久,虽然东瀛并未照搬,却也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礼教纲常,对于女子,特别是未出阁的女子,也是严格要求,别说能和一般男子说笑了,就是平常连家门也不容易出来。

  织田信长心有雄心,不拘小节,而受他痛爱的阿市也随他哥哥学的有模有样,所以才气掉臂及。

  方不言倒是挺喜欢阿市这点,这种喜欢并非是一种情欲,而是单纯的对美好的憧憬,所以他看向阿市的眼神并没有掺杂任何的情绪,只有单纯的欣赏。

  正是看出这一点,阿市才会和方不言说话,问出自己的疑问。

  方不言道:“其往也,舍者迎将其家,公执席,妻执巾栉,舍者避席,炀者避灶。其反也,舍者与之争席矣。”

  阿市听的糊里糊涂,问道:“先生您说的是什么,阿市听不懂!”

  方不言道:“这是《庄子》《寓言》篇的一段故事,说的是杨朱当年向老子学道的故事。”

  杨朱之名于后世不显,但是老庄之学贯串华夏文明源头,老庄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阿市恍然道:“原来是他们,怪不得说出的话阿市都听不懂,果真是大有学问的圣人。只是杨朱是谁,怎么没听说过?”

  方不言心道小女孩不懂的多了,若是按她不懂的都是大有学问的尺度来评判,世间不知要多出几多圣贤来。

  他便解释道:“杨朱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在战国时期,有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的说法,可见其学说影响之大。只是他主张“贵己”、“重生”、“人人不损一毫”的思想,在战国时代独树一帜,与儒墨相抗衡,卫道之庄周,引得孟轲等大儒排斥与攻击,正因为这种非议的影响,使后世学者望而止步;越发之秦皇焚书,汉武独尊儒家,因而秦汉时即销声匿迹。但这并不即是其学说及影响之亡绝,只不外沉隐民间而已。”

  阿市懵懵懂懂,颔首道:“原来他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方不言道:“确实如此,杨朱是道家杨朱学派的首创人,他从老子学道时,路上旅舍主人俱都接待他,客人都给他让座;学成归来,旅客们却不再让座,而与他争抢。”

  阿市道:“那些人为何对杨朱前恭尔后倨呢?”

  方不言道:“杨朱没学道时,如锥入囊中,锋芒毕露,世人自然敬他,畏他。学道之后,他已得自然之道,与人们没有隔膜,凡人皆以为他是普通人,自然无需畏惧。”

  阿市似懂非懂,想说自己明白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倒是她的侍女信子道:“原来你是因为别人怕你才恼怒吗?这说明你的道还没抵家?”

  方不言笑道:“我哪里生气了?只是你们以为我生气了而已。”

  阿市道:“啊,原来是阿市孟浪了,请先生原谅。”

  方不言道:“这有什么,不外你说的也对,老子说和其光,同其尘。正是无所特显,则物无所偏争也,对比起来我确实不抵家。”

  说罢,方不言气势一变,再也没有刚刚那种醒目耀眼之感,阿市最先感受到,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却只感受方不言就是一个再普通不外的普通人。

  阿市忍不住道:“您这是术数吗?”

  方不言道:“世间那有什么术数。”他抬头看了看日头,道:“我该走了,阿市公主请便。”

  阿市越发感受方不言就是所谓的高人,眼见高人如此年轻倜傥,忸怩道:“您叫我阿市就好,不用叫什么公主。”

  信子见状轻轻扯了扯阿市衣袖,阿市回过神来,忍不住惊呼一声,捂着脸跑了出去,信子向方不言道了一声歉,随后追着跑了出去。

  方不言感受这小女人说不出的可爱,笑过之后,循着一个方憧憬山中走去,他要在这里暂且容身,期待天神宗的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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