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方倾卿哆嗦着声音问。
他讥笑的笑了,说:“然后,我爸妈因为这件事跟我隔离了关系,卿宝,你不是问为什么我会上农业大学学中医药,而不是中医药大学吗?这就是原因,上了大学之后我自己租了屋子,就没回去过了。”
因为对某些人死了心,所以决定远离!
“那你爷爷呢,他那么疼你,为什么你打讼事的时候你爷爷没有帮你?”
“我二叔有病,在国内一直治欠好,我爷爷认识外洋的几位专家,所以在我高二的时候,就带着我二叔二婶去外洋治病了,等我爷爷知道这件事,都是我高考完填志愿的时候了。”
“你二叔的病?
徐玄参简朴的解释了一句:“我二叔二婶结婚十几年,没有孩子。”
方倾卿听完这些事后,她控制不住的在心里怨恨着徐玄参的怙恃,甚至怨恨他无辜的二叔,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病,那么其时他爷爷就不会出国,是不是他就不会一小我私家肩负这些事了,是不是结局就不会是这样了。
为什么呢,明明是清风明月般的人啊,其时他该有多无助。
想着竟忍不住的留下了眼泪,里面是心疼,是愧疚……
徐玄参连忙哄着她:“好好的怎么哭了呢?嗯?”
她伸手上去扒拉他的头,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果真摸到后脑勺上稍稍凸起的已经痊愈的疤痕,哽咽着说:“徐玄参,你真的很坚强。”
一小我私家面对着别人的谩骂,别人的怨恨,却照旧成为了一个这么好的人,已经不是所谓的坚强能归纳综合的了。
“爷爷也总说我骨子里的坚强像极了他,其实哪是什么坚强,只是自己经历的多了,最后学会了伪装而已!”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躲在一小我私家身后,让他稍微依靠一下。
可惜,生活实在是把他逼得太紧了,连停下来喘口气的时机都不给他!
他坐正了身体,直视着面前时不时抽噎一下的方倾卿,小心翼翼的语气,不安的问她。
“我之前一直没敢告诉你,我怕你会畏惧这样虚伪的我,其实温柔暖和清风明月都是假的,心狠手辣阴暗暴力的才是我,宝宝,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方倾卿心疼的凑已往,亲了亲他的眉心,然后又忍不住的亲了亲他的鼻尖。
“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这辈子只认徐玄参三个字!”
她说:“你知道吗,我二十岁遇到了你时,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想爱你。”
徐玄参心里软的不像话。
他向前倾了倾身体,紧紧抱着他最珍贵的宝物。
如果他的心里另有一片净土的话,那上面住着的一定是她方倾卿。
他总是期待时间这把火炬已往烧的剩下一片灰烬,尽管灰烬里留给他的是执念不堪甚至是污秽,但是没关系,他总会有措施让自己变得干洁净净!
“啊!”
方倾卿惊呼一声。
“怎么了?”
“你说你得的那个慢性肝炎,治好了吗,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徐玄参可笑的看着她,这个傻丫头啊。
“当年就治好了,厥后身体有些亏空,喝了泰半年的中药才调治好,别担忧,我会好好的陪你过完一辈子的。”
说到这个,方倾卿撇了撇嘴,说:“还说呢,你都没陪我出去白头,哼!”
徐玄参哭笑不得,宠溺的说:“宝宝,封建迷信要不得。”
“可是我不想放过任何能和你相携到老的时机。”
她说的坚定,炯炯有神的眼里全是他的倒影。
然后又接着说:“徐玄参,我们可以打骂,可以怄气冷战,但是最后一定要和洽,知道吗?”
徐玄参没有回覆,所有的话都融入在他给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