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鸿蒙婆婆两只大眼睛瞪着躺在地上的永绥。
永绥挣扎着爬了起来,还好,皮肉虽痛,但还能坚持。
“师父,我们吃过饭再练吧!珞玉她肉体凡胎……”朱尔多又开始替永绥求情。
“朱年老,珞玉无碍!”
永绥就这样把着竹竿默念咒语,反重复复,枯燥又无聊……
朱尔多目睹她一次次跌倒又爬起,爬起又跌倒,痛在心里,他实在忍不住了,跑到永绥身边,搀扶起她,“师父,你恁得如此无情?非要将她这凡身累到吐血才算吗?”
“水滴石穿,贵于持久,能受天磨方可成仙。不经历数次的磨炼,怎能将功力修到炉火纯青?南行,你是否还记得,当初你练此功时的情形?”
朱尔多道:“时隔几千年,徒儿早已忘记了!”
鸿蒙婆婆道:“为师曾记得,你当日只试了三次,即可飞升。”
“啊?朱年老只用了三次?我来来回回不下百次,竟然如此愚钝!”永馁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难道我还不如一只狐狸?”
鸿蒙婆婆道:“摒除所有杂念,要做成事,须全然相信它定能做成,若不如此,定然不成!”
永绥心中只想着,那狐狸做得成,我也做的成!
默念口中咒语,集中精力,她仍然做不到可以沿着竹竿慢慢上移!
看到鸿蒙婆婆看她的心情并无奚落之意,永绥兴起勇气问到:“师父,您说要做成事,须全然相信它定能做成。但是如果自己做了一件错事,你却相信它完全可以做得成,最终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和精力吗?”
鸿蒙婆婆笑道:“这丫头倒很有些想法。不错!所以断定此事是否做得,极为重要。做得,便全力去做,做不得,便断然放弃。”
“师父,我明白了!判断、选择、坚守,哪一步都错不得,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永绥道,“师父,我为什么不能如师兄一般练习三次即可飞升呢?是否资质太差?”
“呵呵,凡事岂可一蹴而就?人狐殊途,不能相提并论!丫头,看来你今日进步不小!让南行带你去休息吧!”鸿蒙婆婆不再是适才那一幅严肃面孔,突然慈眉善目起来。
“多谢师父!”听到“休息”二字,永绥开心得一跳,却发现自己已经可以一跃两丈多高。
“珞玉,想吃些什么?”朱尔多看着雀跃的永绥,也随着心情大好。
“师父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永绥悄悄问,不敢太高声。
“人间供品、天界仙品,你选哪样?”朱尔多指着那供桌道。
永绥眨巴眨巴眼睛,长长的睫毛扇啊扇的,想了想道:“那供品是奉予师父的,我自然抢不得,天界仙品无非是些玉露石髓之类,没什么味道,而那蟠桃香枣,数量不多,轮不到我吃!不如,我们还去烤些熟食吧?”
朱尔多揽过她的肩膀,偷偷在她耳边道:“这可不能被师父听到,她最见不得杀生!而且,门规中也有说,不得杀生害命!”
“那我没的吃喽!”永绥将手一摊,嘴巴一撇。
“我带你去个地方,那儿肯定有你想吃的工具!”朱尔多打了她手掌一下,“女儿家要仪态端庄,不要搔首弄姿。”
“我……”永绥体现无语。
一路狂奔。
到了目的地,永绥真是失望透顶。那里和昆仑也相差无几,一座山,几绺云而已。
“不就是后山吗?我还以为是什么神秘的美食王国?原来也是个鸟飞绝人踪灭的不毛之地啊?”
朱尔多长展衣袖一挥,那些缭绕的云雾突然消失殆尽,眼前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阳光照在这些娇嫩鲜妍的花朵上,闪烁着熠熠金光。
“珞玉快看!这些花儿够你吃吗?”他兴奋的看着永绥。女孩不都是喜欢花儿的吗?
“如果我是一只蝴蝶,或许会喜欢吧?”永绥耷拉着眼睛,她现在饥肠辘辘,也无暇审美了。
“这里的凤仪百合,吃一朵可驻颜百年”,朱尔多指着一朵硕大的紫色百合道。
他又转到一朵红色的大叶菊花下:“这一朵沉香菊,吃一次身体即可散发出缕缕清香……”
看永绥毫无兴趣,他用手抚摸着另一朵粉色牡丹的花瓣道:“千叶牡丹,吃了之后功力可提升三倍……”
永绥突然精神大振:“提升功力?对,就吃这个!”她爱死这朵牡丹了,早知道有它,自己练功时就跑过来啃上一口,省得像个呆瓜似的练了那么多遍,被师父责骂。
“这种花另有吗?”永绥一边大嚼着,一边在花丛中翻找。
“只此一朵。”朱尔多充满遗憾的告诉她。
“这么好的花,为何只种一朵?”
“别问了,快走吧!知道答案的人来了!”朱尔多拽着永绥就想溜掉,突然被拧住了耳朵。
“臭小子,又来这里偷花吃!”永绥听到这个声音后,顺着那只拧住朱尔多耳朵的手往上瞄,发现说话的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爷爷,肩上还扛着一只花锄。
“您是……?”
“我是花神!”那老爷爷说完,还咳嗽了两声。
永绥没想到她所见到的花神如此与众差异,不仅是个男性,而且肺热咳喘,要害是还亲自劳作。
花神自古以来不都是由“柔似浅云初照水,娇如粉蝶扑流霞”的花女人来继续的吗?
“咳……咳……请来种花的!”那老爷爷这才把话说完,松开了朱尔多的耳朵。
“容师伯,您又来吓我!”朱尔多揉揉自己被拽疼的耳朵道。
“这位,是我容书师伯。这花园里全部的花,都是他种下的。”朱尔多向永绥介绍。
“容师伯好!”永绥行了礼,看他面色和善,一点都不像那鸿蒙婆婆的同门师兄。
“怎么有空来师伯这里串门啊?”容书摸着朱尔朵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得乱糟糟。
“师伯,师侄此次前来,一来是看望一下您老人家,二来是想向您讨一些能使身体快速回复的仙花。”朱尔多道。
“你向来不喜吃这些工具,这次又是为哪位女人讨取的呀?肯定不会是她对吧?”容书指了指永绥,“她早已经吃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