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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谋之山河不负

第五十四章:乱

山河谋之山河不负 子曰妃子 2020 2020-03-30 11:00:00

  付了钱给郎中后,曲述仁就守在塌边,眼中尽是深思。

  谭继民乃西境数州的守护神,说句难听的话,谭继民此人在西境就相当于一个土天子,可是他的儿子怎么沦落到这种田地?简直匪夷所思,除非……

  突然一道灵光炸开,曲述仁瞳孔放大,满脸惊恐,他有了一个欠好的推测!

  “肖侍卫!肖侍卫!”曲述仁连忙跑出房间,抓着肖中的手臂焦急道,“你快派人去明邗庄主贵寓,就说镇西将军之子在此,让他们快来接已往,我进宫面圣!”

  肖中是个莽夫,不明所以的抓抓头,“曲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如此焦急?”

  曲述仁嘴唇翕动,最后一脸无奈,“哎呀!此事事关重大,我一时也说不清,总之你按我说的去做便好,记着,一定要守住谭小将军。”

  曲述仁说完就急急遽的出去,坐上马车一路往皇宫赶。

  肖中站在原地蒙蒙的凭据曲述仁的付托,派了人去頔澂贵寓。

  坐在马车上的曲述仁心急如焚,以他的臆测西境一带绝对出问题了,能让谭启尧沦落至此,除了谭家落魄了,他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可是何以才气使得在西境纵横数年的谭家瓦解瓦解?

  来不及让他细想此中缘由,马车就停在了皇宫偏门,出示了官令后才侍卫前去通传。

  约摸一刻钟之后,侍卫让道让他进去,宫道久远幽寂,不时有卖力巡查的侍卫穿梭,曲述仁快步走了许久才到议政殿。

  殿门外是刘佑在守着,曲述仁朝刘佑作揖,恭顺重敬的说了一声:“刘大监。”

  刘佑亦是回一礼,尔后为他开殿门。

  殿内,珹玭已经在侯着他,紫金凤裙华美,神情冷漠又隐匿着无端暴戾。

  曲述仁屈膝想要行膜拜礼却被珹玭止住了,“有话直说,无需多礼。”

  曲述仁弯曲的膝盖直起,双手交握,行了揖礼,“臣谢陛下隆恩。”

  顿了一下说:“陛下,今日臣欲往大理寺当值时偶遇巡城侍卫押解一人,臣一时兴起便下马车询问一二,却未曾想那被押解之人竟是镇西将军之子谭启尧!”

  曲述仁心如擂鼓,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

  珹玭凤眸微眯,眼神蓦地阴沉下去,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你说谁?”

  曲述仁满身冷汗直冒,膝盖一屈,直直跪在地上,“回陛下,是谭将军之子谭启尧!”

  谭启尧……珹玭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欠好好守着西境之州来京城干什么?莫非西境出什么乱子了?可是子衿与死侍并未传来任何有关西境大乱的消息啊!

  “他现在在那边?”

  “回陛下,谭启尧被侍卫押解时已经昏厥已往,身上满是伤痕,臣将他送去医馆,如今已让人通传明邗庄主了。”

  接着他又忧心忡忡道:“臣恐是西境生了变故,遂来请见陛下。”

  珹玭的心马上就悬起来了,依曲述仁所言,这谭启尧完完全全是一路奔逃而来,可是为何莘子班与死侍传于她的消息基础没提过西境有何变故……思于此处,珹玭眼神蓦地锐利,她脑子刚刚闪过一个极其糟糕的想法——莘子班和她的死侍恐怕出了问题!如果她的想法是真的……

  珹玭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如今一切消息来源都是死侍,若是死侍出了问题,她现在肯定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可是回过头来想,谁又有如此通天的本事,把手伸到帝王死侍里来了?

  脑中熟悉的钝痛又传来了,珹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燥火,急问道:“此事可见告过他人。”

  如今谭启尧处于昏厥阶段,一切只是他们的臆测,但是如果他们臆测成真,谭启尧性命肯定危矣,眼前重中之重照旧要保证他的宁静!

  曲述仁了然回覆:“陛下放心,此事臣只让人去传告了明邗庄主。”

  珹玭颔首,“通传之人可信得过?若是无法全然信任,杀之。”

  她身上戾气翻腾,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线,活生生一副暴君模样!

  曲述仁心颤了颤,连忙开口,唯恐拖累了肖中等人,让他们平白遭了一场杀孽,“陛下放心,通传之人绝对可信。”

  “如此便好。”珹玭起身,不知到底有没信曲述仁的话,她垂眸看着曲述仁,高屋建瓴,有一种天生头角峥嵘的卓越感。

  曲述仁被她的视线盯得心里发毛,伴君如伴虎,无论君是男子照旧女子这个原理永远不会变,这些时日来珹玭一日比一日暴戾,他怕珹玭信不外他,想把他杀了灭口!

  珹玭目光很冷,心情也很冷,颜色较之凡人要稍浅的眼眸在此时犹如古井深潭,谁也看不懂里面装了什么。

  过了许久,才见她朱唇轻启。

  她说:“曲爱卿,你可不要辜负朕对你的信任。”

  曲述仁身体僵了一下,接着匍匐在地,行三拜九叩最重之礼,高声坚定道:“臣誓死效忠陛下!”

  珹玭满意的点颔首,抬脚从阶梯上徐徐走下,裙摆处的金凤翩然欲飞。

  走至曲述仁面前,她蹲下了身子,凤眸微弯,笑了一声,“朕信你。”

  曲述仁额头贴在地板上不敢起身,“臣不胜谢谢!”

  “好了,平身吧,你随朕去一趟明邗庄主贵寓。谭启尧之事希望不会那么遭。”

  曲述仁乖乖起身,期间还偷了个空子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珹玭没有在留余光给他,径直朝殿外走,付托刘佑准备马车。

  此时頔澂正在自己贵寓的西厢院的一间厢房里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谭启尧,目光冷然,食指微动,轻轻敲着茶桌,一声声低哑的响声给人无穷尽的压迫感。

  他开口问:“西境那边照旧没有一点风声吗?”

  弦清站在一旁,背脊不由挺得更直了,“未曾有书信传回。”

  頔澂眼帘微垂,如月华寒雪的眸光被遮掩,显出几分温和神秘来。

  蓦地,他的唇边漾出一抹笑,仿若星河流转,芳菲零落成雨。

  “这倒是乱透了。”

  

子曰妃子

谢谢执夙夙夙、元小酥、vivo44877828332的推荐票,这几天有点忙,没码字,发的都是定时存稿,所以没看见,忘记谢谢了,歉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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