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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谋之山河不负

第二十五章:杀无赦(5)

山河谋之山河不负 子曰妃子 2061 2020-03-04 11:00:00

  妘宏益两股战战,被压上来时已经吓的失禁,珹玭不屑冷笑,将剑架在他脖子上。

  “怎么?现在怕了?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挨冻受饿的流民怕不怕?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当成畜生养的孩子怕不怕?舅舅啊,午夜梦回时,你可听见那些无辜黎民在你耳边喊冤索命的声音?”

  黎民何其辜?一生以来,不外求个安康顺遂,可是啊,总有人贪心不足蛇吞象!

  妘宏益嘴里不停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动也不敢转动一下。

  珹玭眼睛都不眨一下,手中剑一划,血液喷洒,将珹玭的衣裙的颜色染的更深了。

  定公侯看着地上的尸体,满目疮痍,泪纵沟壑,他悔啊!悔不妥初!悔自己为何要纵容他们如此肆意妄为!

  妘宏杰已经完全疯了,披头散发,似哭似笑,嘴里不停骂着“郄珹玭你不得好死!”

  珹玭挺直背脊,神情倨傲的垂眼看着他们父子,将手中滴着鲜血的剑抛在地上,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哆嗦,只是谁也看不到而已!

  “将妘氏父子压入死牢,其余加入此案之人,杀无赦,诛九族!”

  珹玭甩袖,绝情转身,衣裙上的红色已经分不清是血色照旧衣服原来的颜色。

  漻苓上前伸手想要搀扶珹玭,珹玭却摇了摇头,她看着漻苓,神色酷寒,眼圈照旧酸涩的绯红,启唇声音有些嘶哑:“漻苓,朕从不求好死。”

  帝王之道,无情之道;帝王之谋,无情之谋!既已无情,何求善终?

  好死?

  珹玭仰头看着高悬的太阳,阳光耀眼,洒在这片炼狱之上,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她,从不求好死!

  一场谋反开始的儿戏,却是以极其惨烈的方式结束。

  纵然已经已往七天了,莘子班和伭潇霍依旧记得他们从御林军的困绕下冲出来,急急赶到宫中时的场景,不仅他们,在场的人都无法忘了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那是一片红的,青石街是红的,花卉是红的,甚至于天际都是红的,而这一片红中唯有那抹削瘦的背影最灼人眼球!

  一个瞎子女帝,在那一天以这样极其残暴的方式昭告世人,她,是个天生的帝王!

  与此同时,这种方式也让人觉得心有余悸,一小我私家狠没有什么,但一小我私家对自己都狠,那这小我私家就十分可怕了。明明是一个养在深宫的人,却收敛锋芒,养精蓄锐至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莫过于此吧。

  无论何朝何代,宫变永远标志着权力的重建,定公侯锒铛入狱,一夕之间,数十座官宅被封,民间皇榜之上一张张罪责书贴出,更有涉及私造逍遥散的罪责书鹤立在上,激起民愤。

  午门的断头台在这几日也险些没停过,京城里的血腥味从没有哪一刻来的比现在浓重,似乎连风里都藏着血的气味!

  早朝在这几日也被延误了,定公侯一党被血洗,官职空缺,官务却未曾淘汰,许多大臣能者多劳,身兼数职,一时间忙碌异常。

  为了解决官员不足的问题,朝廷也决定把三年一次的科举提前两年,这种做法不仅让官员忙碌,连黎民们都开始忙碌起来。

  与那些忙碌差异的是頔澂,他实在过于悠闲,此时他正在府中后院的琴台上抚琴,琴声风雅,穿透层层帷帐随风飘荡,偶尔帷帐一角被风吹起,便让人窥见了他如同谪仙般的容颜,白衣分落,眸有月华千重,神情温雅,似如天山美玉落凡间,九天垂云而下,一尘不染,飘然如梦。

  但这美景也不是人人都欣赏的来的,好比邰憺昀。

  邰憺昀今日穿了件蓝色锦袍,身上镶金戴玉,手中握着一把镶了红玛瑙的扇子,风骚不减,贵气十足。

  他也不是喜欢走寻常路的人,直接翻墙而过,一进来便如主人家一般坐在琴台前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好逸恶劳的,“你这个帝师,哦不,是王爷,还真是悠闲,我看那些大官们都忙得焦头烂额,你竟然还在这奏琴,附庸风雅。”

  頔澂的琴声戛然而止,只听见一道冷冷清清的声音传了出来,“那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关?”

  邰憺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全喝光后,反问道:“怎么与你无关了?你可是当今的摄政王另有帝师啊,说实话,我都没想到以你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有朝一日还能做官。”

  頔澂风轻云淡道:“官,我做。但事,我不想管。”

  邰憺昀反驳:“那你也得说到做到啊,我可是听说了你明邗庄主朝堂杀臣的伟迹!啧啧啧,那叫一个嚣张啊!”

  頔澂目光一沉,徐徐道:“她的法子太下成了,我不得已而为之。”

  他在宫中有眼线,知道珹玭原来是想在那场尚未开始的庆宴之上,用自身做引,给定公侯留个空子钻,没有人可以料到定公侯倒时会有多疯狂。纵然猎人布好了陷阱,也要堤防猎物反扑,他向来都不喜欢珹玭这种自以为是的万无一失。

  邰憺昀十分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虽然頔澂并没有看到,“不得已而为之?我怎么没见过你为我不得已而为之,离开京城?”

  “桓知,你懂我的。”頔澂起身,从琴台中走出来,玉指挑开帷帐,深深盯着邰憺昀。

  邰憺昀看着他的眼神蓦然一怔,突然想起他和頔澂第一次晤面的时候,那时候的頔澂还不是现在这个高屋建瓴的明邗庄主,只不外是个没了怙恃,可怜的孤儿。

  那时的頔澂远没有现在这般来的超脱,那时的頔澂是只狼崽,一只明明已经心死了,却还苦苦挣扎在世的狼崽!

  当年他不知出自何意,走到那个独自一人待在墙角里的頔澂身边,十分神气的说:“喂小子,你认识小爷吗?算了,你一定不认识,你没有朋友吧?巧了,小爷也没有,不如你就和小爷做朋友吧!我告诉你啊,小爷没朋友是因为小爷看不上他们,不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和小爷玩,现在小爷看上你了,是你的荣幸,你只要随着小爷混小爷保证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子曰妃子

谢谢夜夙夙夙的推荐票,谢谢宁静与淡泊的推荐票,我现在做梦都在祈求疫情结束,中国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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