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章一年四季都用凉水洗脸，纵然在滴水成冰的冬季，仍要和砭骨的冰水较劲。洗漱好，月章脸上还好，脂肪乐成反抗住冰水的侵袭，只是手红的向刚拔出来的水萝卜。
月章把凉手往妻子脸上伸，秦岚嫌弃的躲到一边。
“合胃口吧，评价一下。”
“还可以，枣子再懒一点就好了，要是蜜枣就更好了。”
“哟，要求还不少，下次你来做，我学习学习。”
“不用，我指导就行，你在练练就有我厨艺的五成了。”
“狂言不惭，要不要把小女人叫醒，也该吃早饭了，回来凉了。”
“怎么，体贴小女人，看上人家了。”
“别瞎说，天冷，饭凉的快，不能吃。”
“你去叫啊，我又没拦你。”
“瞎扯，我怎么去，你去，你去。”
“你敢说你没进去？”
“唉，那不是为了女儿，现在你醒了，照旧你去。”
“哼。”秦岚放下筷子去喊包子脸女人。
小女人起床的时候迷迷瞪瞪的，放下孩子穿好衣服，揉揉眼，大大伸个懒腰，很久没睡的这么好了。睡了一夜，心理的防御卸了下来，不想昨天一样紧张，小女人明显展现出活力。
秦岚的心里也在改变，能抱着自己的女儿睡的香甜，相比女孩在家的时候没少带自家的孩子。现在看来，这个圆脸的女人和自己的大女儿差不多，要是当年自己没流产，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女人起床洗漱后，灵魂归为，怕羞的本质再次占了上风，又欠美意思看家里的女主人。
“快点刷，饭好了，在厨房，麻利些，饭凉了就欠好了。”秦岚抱着孩子敦促女人。
“唔。”女人有些忙乱。
秦岚没有随着女人进厨房，先把孩子喂饱了，一夜没喂，女儿正是饿的时候。等了一会，月章端着粥进了卧室，知道妻子辛苦，需要喂孩子，自己动手来喂妻子。
粥里面有红枣，月章把熟鸡蛋碾碎混进去，一勺一勺的送到妻子嘴边。
“你去弄点咸菜过来，我要吃口咸的。”
“好。”月章喂完一口，转身去拿。
自家腌制的咸菜口味不重，为了照顾孕期的母亲，月章都是自己吃没给妻子吃过，今天是破例，家里实在没有其他菜了。月章准备吃完早餐，去菜场看看，能不能搞点菜回来。昨天刚领了薪水，手里有钱却没地方花，物质不富厚不是一家两家的问题，是整个大情况都这样。
包子脸女人倒是不挑，吃的飞快，吃完没事爽性在厨房的小床上睡起回笼觉。等月章喂好妻子来的时候，小女人已经呼呼打着酣。
月章小心的跨过厨房的阻碍，不想惊醒小女人，没收拾餐具，自己骑车出门买菜蔬。
积雪深且厚，门路阻且坚。连续下了雪，门路不仅是积雪，雪下面另有一层化雪又冻上的冰渣，车轮轧上去吱吱喳喳，车头晃来晃去，走的慢还耗力。要不是为了一口饭，谁愿意出来过这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