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衣服照旧湿的吗？”月章一脸惊讶的问道。
“嗯。”女人小声回覆，带着哭腔。
“那怎么行，早不说啊，得赶忙易服服，等抵家，身体都要冻坏了，你另有换洗的衣服吗？”
“没有。”女人的声音弱弱的。
“唉。”月章赶忙调转车头，顾不上避嫌，下车把自己大衣脱下盖在女人身上，要先把女人带回去，让妻子给她找两件衣服。
已经过了回家的路，转转头比去村里近不少，月章再发力，尽快回去，别把女人冻着，自己也能趁着运动出汗不会太冷。
拿笔的小伙，身子不如干活的强壮。月章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蹬车不到两公里，已不是气喘吁吁，是喘不上气。或许是后面坐着异性引发了月章作为雄性的好胜心，才气坚持这么久，眼下真坚持不住，双腿发软，只能大口喘息，慢慢蹬车。只过一小会，适才过于用力出的汗凉下来，身上情不自禁打哆嗦，太冷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冷。
月章咬牙坚持，后面有个温暖的手臂环住自己，柔软的大衣也尽力往自己身上裹，虽然照旧很冷，比适才好许多。这是身后的小女人在资助自己，月章心里隐隐觉得不妥，然而严酷的情况、砭骨的寒风吹的自己开不了口拒绝。
月章挺直后背，想要稍稍拉开一点点距离，但围绕的双手紧了紧，自己反而感受到了更深的温柔，在后背摩擦。月章瞬间热量上头，在寒风里再次除了一身汗，只分不清是热的照旧冷的。
暧昧总是在你不说、我不说的时候开始的，手上的行动、身体的感受、精神的缓慢，把所有的原因推给外界的事物，觉不认可是自己的原因。也许身不由己，也许判断不清，结果往深渊里滑动，隐秘而显眼，就像成型的雪花一样，只能够待在严寒的节气了，日光一照全都没了。
挺直腰杆的月章骑抵家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清楚后面突出的是冬衣的柔顺照旧女人特有的温柔，担忧、困惑，带有隐藏的愉悦，使蹬车的人忘记身体的疲劳。
秦岚很奇怪丈夫出去一趟怎么会带回来个大女人，女人的直觉让自己感应事情许多不多，丈夫的解释也有可疑之处。大雪天怎么就在学校遇到，怎么这么容易的就带回来，但是正因为丈夫灼烁正大的把人带回来，秦岚反而欠好说什么。
女孩的后背确实湿了，从外面的棉服，到里面的毛衣，贴身的里衣，一层贴着一层，水渍逐渐减小，女孩才气坚持这么长时间。屋里有火炉，秦岚找出自己的衣服给女孩换上，怎么说都不能让孩子冻着。至于丈夫，秦岚心里一面是怨气，一面是心疼，丈夫头发上的水都结了冰，汗水从毛孔中往外涌，蒸发出向上升腾的热气，冰与火的两面在一个头发上展现。这样下去可定又要伤风了，给女孩换号衣服照旧让丈夫进来也把全身换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