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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门奇事录之索命

嘉靖丁巳年癸卯月乙未日(公元1557年3月11日) 晴:(上)

八门奇事录之索命 古水函 4195 2019-12-12 19:23:28

  秋收皆因春时忙,酒醉不为客处闲。

  京城南郊大兴县,号称“天下首邑”。因紧邻京城之故,其富贵水平不亚于京城。

  醉生楼,乃是大兴县内远近驰名的风尘之所。由于寇乱未除,外加今日俺答作乱,导致不少黎民被迫卖女以求活。而醉生楼则是当中各人,北直隶一带绝色之女子尽汇于楼中,引来不少京城人士慕名而来。

  我扮成小厮的模样,手中捧着一盘酒水立于醉生楼迎春阁前,听着屋内的翻云覆雨。

  屋内的声音徐徐变小,随即平静了下来。纷歧会儿,殷枫浓妆艳抹,手中系着裙带于屋中走了出来。

  殷枫:“好没意思,咱们出去走走吧。”

  言罢,殷枫迈步下了楼,走入楼下人群之中。

  我随着殷枫走至醉生楼门前,只听得身后一声惊叫。

  “死人啦!”

  醉生楼马上乱作一团,我与殷枫快步离开。

  我于殷枫来至大兴县郊外的门路之上。

  殷枫长叹一声:“整日竟是这些色鬼无赖,丝毫提不起一点乐趣。下次再有这种任务,照旧由妹妹你来好了。”

  我:“如果是我,早在那人来的路上便将其解决了,何须费此周章。”

  殷枫笑了:“你呀,总是这么残忍。要知道,咱们虽然是刺客,可再怎么样也是女人,不能一点情趣都没有,你这个样子,只怕是日后也不会没有人喜欢的。”

  “你让那些必死之人去喜欢上你,我看只怕是你比我越发残忍。”我反驳道。

  殷枫:“那更说明我这小我私家心善,让这些人死临死之前还能感受到人间欢愉,就是死也是笑着死的。你呀,照旧多随着我学学吧,少学某些脑袋少根筋,整日就是知道打打杀杀的人。”

  殷枫口中之人不用问也知道是岸查。说起来索命门虽然门规众多,但并无划定门徒之间不能相恋,门中也不是没有泛起过眷侣。殷枫与岸查之间早已超出了普通同伴的关系,却谁也不愿意多往前走上一步,岸查还好理解,究竟是个要面嘴硬之人,加上碧云的存在,让他主动定是不行能的。可以殷枫的性格,却始终不愿迈出那一步,倒是令我很是费解。

  闲聊之间,突然一阵武器相交的声音由远及近,我与殷枫对视一眼,一跃躲入了一旁的矮林之中。

  只见不远处,四名身穿锦衣的战士手持金刀,不停地砍向两名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手持短刀,吃力的反抗着劈面的进攻。

  从衣着上来看,那四名战士定然是锦衣卫的人,而那两名男子的腰间,一枚鬼面的铜牌不停地摇摆着。

  “他们也是索命门的人?”我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殷枫一脸凝重的看着:“对方武功不弱,只怕那两人支撑不了太久。”

  我看着殷枫:“要上吗?”

  殷枫:“救人为主,这里不是宁静地带,没须要节外生枝。”

  我点了颔首,一个箭步从矮林之中蹿了出去,抬手掷出两把短刀。

  锦衣卫没想到此处另有他人,连忙举刀防御,其中一名锦衣卫人挥刀将短刀拨开,另一名锦衣卫人则躲闪不及,短刀正中肩头。

  那些锦衣卫还未来得及反映,只见两枚烟雾弹于矮林中滚出,周围瞬时冒起了滔滔浓烟。

  我与殷枫乘隙一拉两名门徒,低声喊了一句“走!”

  待浓烟散去时,门路上已是空无一人。

  我与殷枫带着两名门徒一面于树林中奔跑着,一面视察着的消息。虽然以至春天,但树林之中仍以枯树为主,如果藏于树上,很容易被敌人发现,没有措施,只能不住地向前跑着。

  终于,我们身后再无消息。想来是已将那些锦衣卫甩掉。我们停在树林之间,不住地喘着粗气。

  两名黑衣男子对着我与殷枫一抱拳。

  一名男子:“多谢二位援救,看二位女侠适才所露的功夫,想来应是同行才是,不知是二位是哪家的朋友?”

  我于腰间掏出鬼面铜牌,示于二人。

  另一名男子:“原来是自家的兄弟。难怪了,在下甘恩。”

  男子:“在下感德。”

  甘恩:“我们都是槐房的中刺,此番受命前往顺义县刺杀当地衙门的捕头,却不想任务刚刚完成,锦衣卫马上便困绕了县城,我们一路逃到此处,照旧被他们追上了。幸亏遇上了你们,否则恐怕我们这次没措施在世回去了。”

  感德:“对了,不知道二位是哪一房的,现在何级?”

  我一抱拳:“我们都是柳房的,这位是殷枫,中级刺客,我叫莜熙,现在照旧下级。”

  听到了我的名字,甘恩于感德马上沉下了脸。

  “我就说你面熟,原来是咱们门内鼎鼎有名的莜熙啊,现在咱们门内对你得台甫那真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托你的福,现在咱们门内的任务是越来越难,死伤人数也是逐渐增多。”感德语气之中充满了讥笑之情。

  听到被对方如此的嘲弄,我自然是心中不爽的,但却又无言以对。那日仲杰为了我,一把火点了陆绎家的屋子。那场大火足足烧了一夜,整个陆府被燃为一片废墟。这件事情惊动了整个京城,当日巨大的爆破之声甚至吓到了当今的皇上。

  虽然最终陆家的解释是家中失火引燃了烟花导致爆炸,而且没有人员伤亡。但陆绎心里一定明白,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一定是索命门。

  而也正是通过这件事情,我再次见识到了陆绎的可怕。那日陆府失火之后,陆绎第一时间便赶回了陆府,但只是简朴地视察了一下,便离去了,并又在城东购置了新的宅府。

  外貌上,陆绎似乎并没有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甚至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可暗地里,我们索命门却悄悄地发生着变化。先是梅堂提供的情报资料发生了大幅度的淘汰,原因是不少梅堂的成员一夜之间安插了种种罪名被各大官府控制了起来。接着每次的任务目标警觉性明显提高了不少,似乎知道我们即将到来一般。最后每每任务之后,锦衣卫总是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为此门内折损了不少门徒。

  这一切的麻烦,门内自然都归在了我与仲杰的头上。有人甚至向门主告黑状说仲杰为了女人不惜出卖索命门。虽然门主并没有责怪仲杰,不外柳房在索命门的职位可以说是一落千丈。

  虽然仲杰与岸查、殷枫另有荼独嘴上并没有说什么,但我照旧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认为此事再怎么说也是因我而起。

  殷枫看了我一眼,一脸鄙夷的看向甘恩与感德。

  殷枫:“那还真是欠美意思了,给你们添了这么多的麻烦,我们索命门做事的宗旨就是小心谨慎,却总有人老是那么不小心,给自己招惹不须要的麻烦,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感德正要发作,被甘恩拦了下来。

  甘恩:“既然我们都要回石楼交接,不如一道而行,二位觉得如何?”

  “那虽然是太好了,否则一路上只有我们两个女人,实在是太无聊了。”殷枫阴阳怪气的回覆道。

  虽然双方对相互均充满着厌恶,但为了宁静起见,我们四人照旧决定配合回石楼。

  一路之上,双方并无任何交流,更像是两对陌路之人。为了防止生变,我们加速了行进的脚步。约莫走了三个时辰,天色徐徐暗了下来。我们一行人来至了一座不知名的小乡村前。

  “找我们目前的速度,此处距离石楼另有两个时辰的路。我们不如赶忙回去,省得夜长梦多。”甘恩提议道。

  殷枫:“喂喂喂,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这里可是另有两个女人呢。我这已经走了一天了,正好此处有座乡村,不如在这里歇上一晚,明日一早再走也不迟。”

  感德有些不悦:“亏你照旧刺客,走这么点路就觉得累了。这四周难说会不会有锦衣卫的人,我看我们照旧加紧回去才是原理。”

  殷枫:“要走你们自己走吧,我跟莜熙可要休息了。对差池,莜熙?”

  我看着殷枫,点了颔首。

  甘恩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便依你们就是了。”

  乡村不大,只有寥寥三五衡宇,我们于其中一户人家借了间库房,便住了下来。

  夜晚,殷枫早早便睡去了,甘恩与感德蹲在窗前,警惕的视察着四周。

  见二人如此谨慎,我也不由得心升困意,计划睡去。

  这时,外面一阵阴风刮起,风中夹杂着轻微的脚步之声。

  我与殷枫连忙惊醒,翻身来至窗前。

  殷枫看着甘恩:“什么人?”

  甘恩摇了摇头:“不知,有可能是锦衣卫人。”

  感德:“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也许并不是找我们的,先不要激动,视察清楚了再说。”

  黑暗之中,影约能够看到几只身影不停地向前移动着,从身法来看,似乎并不是锦衣卫的人,倒更像是我们本门的身法。

  只见六名黑人人将一间草房团团围住,每小我私家均掏出了怀中的短刀、锁链、匕首等武器,严阵以待。

  突然,草房的门缓慢的被人从里面推开,只见一个手拄铁杖的男子蹒跚着走了出来。我透过房内微弱的烛光视察着那人,却不由得被那人的相貌所吓到。

  红色的皮肤上满是鱼鳞一般的疤痕,没有一处完好。拄着铁杖的手宛如老人一般褶皱,而另一只手上竟没有一根手指,已经变形的身子之下,是一条残腿。如果说陈烈放还能看出些许人形,那此人真可谓是完完全全的恶鬼了。

  男人回首着四周:“从早上你们几个就一直偷偷摸摸的在我这晃悠。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都聚集到我这闹什么猫。”

  瞬间,男人被六名黑衣人团团困绕了起来,不留一丝漏洞。

  男人:“这么心急?死前总要留个名吧?”

  其中一名黑衣人站出一步。

  “也好,总该让你知道你是死于何人之手”那人的语气中充满着蔑视,“我乃索命门上级刺客申苑。很遗憾,有人想要你的命。”

  申苑?我不由得大吃一惊,这申苑乃是竹堂杨房房主。门中三位上级刺客中的一位,此人行事以狠毒著称,其中他自创的招式无影无踪考究一个快字,杀人于无形之中。仲杰曾经说过,竹堂三房主自己主稳,寿仁主准,而这个申苑,则以狠字著称。

  申苑身边之人,想来应该是柳房的门徒。不外令我越发好奇的是那名男子,,能够让门主动用上级刺客,足以证明这名男子绝不简朴。

  甘恩回过头看着我于殷枫:“要上吗?”

  感德:“那还用问,虽然要上了,有申苑在,咱还怕什么!”

  殷枫摇了摇头:“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要是抢了申苑的生意,只怕日后在没有好日子过了。”

  听到此言,甘恩与感德立马平静了下来。

  那男子似乎对申苑并不在意:“我看你们年纪也都不大,我跟你们也没有什么冤仇,我劝你们照旧赶忙回去的好,否则有些太可惜了。”

  说着,只见他转过身去,慢慢的向屋内走去。

  申苑大喝一声:“找死!”

  只见申苑身影一晃,宛如一道电光般来到了男子的身后,抬刀向男子后心扎去。

  而那男子却不慌不忙的将铁杖向后一档,申苑的短刀正中铁杖,只砸出了一道火星。

  申苑被铁杖震得退却了几步,又从腰间抽出另一把短刀,双刀齐发直奔男子。

  男子回过身,用铁杖反抗着申苑的攻击。只见申苑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申苑的双手已经看不到影子。

  申苑不停地向男子发动着攻击,然如一道道闪电直击男子的身躯。男子被申苑逼得只能躲闪,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我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吸引了,每每仲杰在我身边,我总会生出一种莫名的宁静感,而眼前的申苑,却只有浓浓的杀气,似乎要吞噬眼前的一切。

  男子一面反抗着申苑的攻击,一面叹了一口气:“好功夫,可惜了。”

  言罢,只见男子突然将铁杖向上一抬,震开了申苑的双刀。申苑还未来得及反映,男子那只断手冲着申苑就是一拳。接着,拳头穿透了申苑的胸膛。

  申苑一脸不行置信的看着男子,男子将拳头猛地一抽,申苑顺势倒在了地上,一只假手留在了申苑的胸膛之中。

  我望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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