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衍,怎么出来了?”
熟悉味道愈加浓烈,厉行衍的身影泛起在眼前。
“来了,我给你找了个练手的。”
月光下,厉行衍的脸被渡上一层冷色,整小我私家恰似幻影。
陌生影象于脑中翻腾,厉行衍稚气的脸挂着泪痕,嘶声力竭。
“姐姐,我叫你姐姐,你不要死好欠好?我求求你,师傅已经走了,你不要离开我好欠好?”
厉行衍看易茗茶不知怎么开始流泪,心中忙乱起来,以为是她受了伤,赶忙上前检察。“怎么了?怎么哭了?可是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无事,无事,刚刚风沙太大,迷了眼睛。”
易茗茶调整情绪,看向身后的绿琴。“这是?”
厉行衍心情冷下来,眸中带起厌恶。“那个女人身后主事。”
骨族。
厉行衍口中的那个女人,即是周蓝清。
“我们回去吧,兴许胖胖他们回来了。”
昨天他们早早去醉玉楼打了招呼,就等着给胖胖他们接风洗尘。
未想桃妖半路上遇见老朋友,便又在哪里停留了一下。
说是今天晚上一定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司景笙原来是要随着来的,被一个白胡子老头儿给带了回去,说是要给他调养身体。
路过一点心铺子的时候,易茗茶想给他买些吃的带回去,便问了一下店家还剩些什么。
“荷叶糕。”
老板是个老太太,看着慈眉善目的,身边随着个小娃娃,看着虎头虎脑的,手上捏着一只已经有点褪色的小泥人儿。
也不认生,会喊姐姐哥哥。
声音软软糯糯。
易茗茶想起了现在状态的司景笙,若是她喊自己姐姐………………
“女人若是不嫌弃的话,老婆子我把这芙蓉糕也给女人包起来,不要钱的。”
老婆婆递过来两只点心,嘴里又开始絮絮叨叨。
“原来是给一位客人留着的,结果他好几天都没来,今儿也是。这芙蓉糕过不得夜,我老婆子跟孙子也吃不完,就送女人了。”
易茗茶谢过老婆婆,趁她转身已往找工具的时候多付了点钱。
原来是计划给那小娃娃几颗糖果,掏了半天没摸到,便就作而已。
而另一边的君墨将周蓝清尸身帶回王府,伪装成自杀的样子,便就迅速离开。
怕王府中有高人,他又特意将自己的气味屏去,这才放下心来。
暮谨着迷酒色,十天有九天是待在外面。
周蓝清跟他两人一开始即是嫌弃对方的要命。
所以府中人也随着不太待见这个王妃,反而个个去舔旁的女子。
周蓝清不受待见,即是自己的孩子都被报给侧妃养着。
不外她原来就对这孩子不喜欢,被抱走倒是眼不见心不烦。
可怜那孩子爹不疼娘不爱,幸好养他的那个侧妃心善,加上自己又生不了孩子对这孩子倒是跟亲生一般无二。
一闲下来,君墨又想到几天前的那件事,又开始难受起来。
他拐进一家常去的酒馆,想要借着醉意将自己麻痹,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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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是不兴奋?”
江婉撇了一眼身旁的黑衣人,见他袖子边上又一圈绿色血迹,身影比之往日越发枯瘦起来。
想起前些日子他一脸败相的回来,就连缠脸的绷带都被扯了,向来是输的惨。
之前她受了责罚,被投入万毒窟受万虫啃噬,忍受心上与身体的疼痛。
那些毒虫,即是身边这个活该的工具所养!
她可永远不会忘记,其时那些虫子将身上带的毒一点点扎入自己身体的时候,这个活该的贱人可是还嫌不够刺激,让那帮活该的工具加鼎力大举度!
风水轮流转,现今他也受了报应,悉心炼制出来的骨伞被毁,灵气丧失快要一半,而且,可能还要接受来自主人的处罚!
想到这里,江婉险些忍不住笑作声来。
庄落现在江婉身侧,隔了一臂距离,一言不发。
周围温度骤降,林承殊挽着沈青黛泛起在门口。
“见过主人。”
众人齐声,林承殊锐利眸子扫视一片,声音没有半点温度。“起来吧。”
随身婢子将沈青黛落下椅子的衣服摆好,头也不抬,在一边候着。
“庄落,这次我听说,你遇见老朋友了,怎么,玩的可是开心?”
林承殊眸子落在一头蓬乱头发的男人身上,了无责备之意,倒是玩味之意厚重。
“要不要下次,把他带来我也看看?”
殿中除了林承殊的声音回响,便只余下骨掌灯托中跳跃的火焰。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要时刻记着自己是哪边的人,否则,给你的那花,可是要断了…………”
“我知道了……”
林承殊看敲打到了地方,便也不再多言,让他离开。
“至于你……”
林承殊眼神落在黑衣人身上,将他的责罚交给沈青黛决断。
“赐他副身子,丢到万毒窟里去,否则,不长记性。”
沈青黛语气娇软,说出的话却是跟淬毒无异。
江婉对这责罚十分满意,她虽是不待见沈青黛,这次的事倒是让她看着顺眼了几分。
自己经受的苦痛,须要千百倍的返还回去!
“阿婉,上来,我这脚有点不太舒服。”
沈青黛躺在林承殊怀中,玉足被轻纱裹着。
江婉心中忿忿,就知道这女人不会给自己好果子。
“女人可是要奴婢给姑捏捏脚?”
“女人?该叫什么,你不清楚吗?”
沈青黛语气凌厉,对这称谓十分不满。“我与你主人今的关系,是一句女人就可以带过的?!”
沈青黛这么一挑拨,林承殊也带了气。
“阿婉,你向来是聪慧,怎的现今这般蠢笨?!”江婉不在乎别人指责,唯独受不了林承殊的任何一丝失望。
她被这话问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去接,泪水忍不住滑落。
“而已,你下去吧。”
沈青黛让江婉吃了瘪通身舒畅起来,等人离开,一把勾住林承殊下巴,往上落下一吻。
“怎么,见到我这样欺负你以前的床宠,你也不说什么?我连人家可是因为你一句话,哭的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