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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晋春秋

27 石超兵败黄牛沟 王邃独斗三上将

乱晋春秋 地沟老叔 4863 2019-12-03 14:57:56

  话说这石超被三名贼将困绕,退无可退,正欲拔剑自刎之际,不想山上突然窜出来一股戎马,弓箭齐发,立即把追赶石超的三名贼将射死,山上一将高呼道,

  “石将军莫惊!我乃左将都尉和演!贼兵已经中计!赵将军已经率五万精兵把这里困绕了!”

  石超心里暗自疑惑道,

  “成都王这么快就来了?”

  只见和演大刀一挥,爆喝道,

  “将士们,敌已中计!随本将冲杀下去!一个活口不能放过!”

  说罢,山中浮出万千精兵,尽是打着赵骧的名号,从山上杀奔而来!石超的兵士听到雄师来援!士气大振,抄着武器,转身复杀!士猗大惊,自以为中计,慌忙收军而逃,石超绰着金沾斧在手,追着士猗就要砍死他,不意还未走出两步,就被和演拦下,石超喝道,

  “不去攻杀敌军!拦我作甚!”

  和演道,

  “石将军莫追,此番末将只有两千人,刚刚是小将诈呼。”

  原来自石超与赵骧分兵之后,赵骧始终担忧石超不下,便让左军都尉和演率领两千戎马暗自随着石超,和演见石超雄师中伏被困,情急之下心生一计,兵行险招,诈呼雄师前来,这才吓跑了士猗。

  石超清点残军,两万雄师只剩下了三千不到,心里悲凉,长叹一声,道,

  “此番皆是我的罪过!冒失轻进,急遽行军,乃是兵家之大忌,这么多兄弟因为我的过失而战死,我有何颜面见成都王!”

  说罢,石超拔剑意欲自刎,和演慌忙拉着石超的手,道,

  “石将军不行,万万不行!石将军乃是成都王的爱将,不行为一点小失误自断了性命!”

  石超高举宝剑的手,悬在了半空,扭头看着满地石军士兵是尸体,大哭,道,

  “我罪孽甚大,如若不死,又怎能对得住死去的这些兄弟!”

  说罢石超一把挣脱了和演,把刀架在脖子上,不想,剩下的两千残军齐刷刷跪在石超面前,哭诉道,

  “石将军不行!万万不行!”

  原来这石超虽然性格急躁了些,但是看待士兵却是很是好,在军中的威望也是颇高,众士兵一起跪下,劝说石超,和演道,

  “石将军虽然折损了些戎马,但是责罚的事情,照旧要让成都王来决断,石将军怎可擅自做主,再说这时日还长,石将军当戴罪立功,乃是正道,何以轻言弃命,此举,又与逃兵何异!”

  石超心里默默点了颔首,放下了宝剑,收拾了残兵,自会朝歌大寨。

  话说石超效廉颇之罪罚,负荆请罪,司马颖得知三万雄师折损了两万,震怒,立即就要斩了石超,赵骧慌忙膜拜在地,乞言道,

  “主公,先锋首战倒霉,非石将军一人之过,末将也有不谏之罪,主公若是要斩了石将军,那也一同斩了末将吧!”

  司马颖把手里的茶杯率地破坏,用手指着石超,道,

  “赵骧!你不用给石超说情!一个轻失冒进,损失了孤整整两万精兵!大挫我军锐气!这样的将领,留着有何用!拖下去!斩了!”

  众官一齐跪下,大叫道,

  “主公息怒!请免石将军一死!”

  司马颖震怒,道,

  “怎么!你们都要反了吗!今儿谁说都欠好使!拖下去!”

  石超看着司马颖,站了起来,抬头说道,

  “主公!我石超自知死罪,无有可免!我石超非怕死之人,就请主公保重!末将先去了!”

  说罢,石超正欲往外走,忽而一个声音传来——

  “且慢!”

  众人抬头一看,乃是卢志,只见卢志对着司马颖拱手作揖道,

  “主公息怒,石将军轻进冒失,损我戎马,折我均为,确为死罪,不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二十万精兵如果没有好的将领来领导,那就是一群绵羊,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不如让石将军戴罪立功,统领这戎马,把一群绵羊,练成一群饿狼,只有如此,才可折去石将军的罪过!”

  众官再劝道,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

  司马颖缄默沉静片刻,扭头看着石超,道,

  “石超!子道之言!可行否!”

  石超昂然道,

  “我石超死都不怕,还怕甚,况且我最擅长练兵!”

  众百官心里这下明白了,石超死不了了,不外司马颖照旧怒气未消,道,

  “石超轻失冒进,折我锐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去,杖责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众百官和石超慌忙道,

  “主公圣明!”

  责罚了石超之后,司马颖,卢志和赵骧在大帐内堂哈哈大笑,赵骧道,

  “原来主公只是想责罚一下德武,下午在堂上,真的把末将吓坏了,还以为主公真的要杀了德武。”

  司马颖哈哈大笑,道,

  “孤与德武,名为主仆,亲为兄弟,怎么可能杀他,不外德武的这毛病是应该要改一改,作为主帅,轻失冒进,这一次,幸亏均道心思缜密,派人救了德武,如若否则,恐怕此时德武早已葬身于乱军之中了,孤损一臂膀矣!”

  赵骧也是笑道,

  “主公,非我之功,乃是我部下的左军都尉和演心生急智,以两千兵诈呼五万兵,这才吓跑了士猗,要否则,这两千兵也得折进去。”

  司马颖道,

  “哦?我军之中另有这等将才?要着力培养一番,这样,升和演为左军将军,陪同德武在大寨练兵!”

  赵骧不禁叹服道,

  “主公真是举贤为能,古之明君之风范也!”

  司马颖哈哈大笑,然后看着卢志,说道,

  “德武的伤怎么样?”

  卢志笑道,

  “下午在堂上,下官看主公的暗态,就是不想杀德武,只不外是想敲打敲他,主公放心,下官已经付托下去了,杖责的兵士下手都轻,只伤了些皮肉,未动筋骨,三五天就能下床了。”

  赵骧轻叹道,

  “这个德武,真的是应该让主公早些敲打敲打,那倔脾气一上来,谁都劝不住,这样保不齐以后要吃大亏!”

  司马颖道,

  “均道所言极是,均道,你走的时候从孤这里那些棒疮药送于德武处,孤这儿的棒疮药都是皇家秘制,比军里的好些。”

  赵骧点了颔首,司马颖看着卢志,轻轻叹了口气,道,

  “好了,不谈德武了,说说现在的局势吧,如今孙会,士猗,许超有七万雄师镇守黄桥,洛阳另有司马老贼五万齐兵,黄桥和洛阳互成犄角之势,士猗新败我军,士气正盛,孤计划先攻黄桥,灭孙会,士猗,许超三贼,只要黄桥攻陷了,洛阳肯定六神无主,人心惶遽,那时候,攻洛阳如同探囊取物!”

  卢志却轻轻摇了摇头,道,

  “主公所言差异,我们现在应该绕开黄桥,直接进攻洛阳!”

  赵骧一惊,道,

  “这……这……难不成子道要重蹈德武覆辙?万一孙会夹攻我们,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卢志用案几当大地,茶杯当雄师,轻笑道,

  “非也,主公,均道请看,此乃围魏救赵之计,二十万雄师,兵分三路,主公领军八万,绕过黄桥,急行军奔赴洛阳,必须急行,不行缓行,只有这样才气骗出孙会等众贼将,均道领本部戎马一万及朝歌雄师六万共计七万伏兵于黄牛沟,德武领兵六万屯于六铺镇,待到孙会贼兵出了黄桥,德武便猛攻黄桥,先断了贼兵的后路!”

  赵骧疑惑道,

  “黄牛沟乃是伏兵之要地,孙会岂能不知?若是放出骑哨查到我部伏兵,不来黄牛沟怎样?”

  卢志道,

  “来不来黄牛沟都不打紧,只要他们出了黄桥,即是无根之树,无源之水,介时两军腹背攻击贼兵,孙会插翅难飞?”

  赵廞叹道,

  “子道真是天下名仕!战略特殊!”

  司马颖道,

  “就按子道说的办,明日开始准备,三日后,大寨开拔!”

  成都王司马颖的北方讨伐之师首战失利暂且不谈,且说洛阳南司马囧的雄师却是一路败北,司马囧的军士多是新招募而来,军事经验不足,五万雄师被由孙辅,张泓,莫原率领的三路雄师杀的节节败退,一路,又退回了许昌,司马囧携两万残军在许昌坚守不出,莫原,孙辅两军驻扎在许昌城下,虎视眈眈,而张泓则是率兵抄了司马囧的粮道,许昌粮尽,眼见朝不保夕!

  话说这司马囧正在城中郁闷饮酒,不意韩泰慌忙来报,说莫原大寨大乱,一路人马杀进了莫原的大寨要地,司马囧大喜,急遽登上城墙,只见一白马小将,手绰一条银杆梨花枪,左冲右杀,在乱军之中犹如无人之境,接连刺死莫原手下数名部将,司马囧又惊又喜,忙以手指着那白马小将,问道,

  “此为何人?”

  韩泰摇头道,

  “不知,应当不是许昌人!”

  司马伦道,

  “不管是不是许昌人,此人定是来救许昌,孤军反抗两寨,恐力有不逮,德众,你马上率领一万兵士出城,接应那白马小将!”

  “诺!”

  却说那白马小将,年方十八,年少英武,血气方刚,一席银铠,英气逼人,胯下宝马长嘶,手中长枪翻飞,一连刺死数员敌将,副都督司马亚震怒,绰上大刀,高呼道,

  “来将留下姓名!”

  白马小将勒马立枪,爆喝道,

  “吾乃琅琊王邃!挡我者死!”

  司马亚震怒,道,

  “小小孺子!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待老夫前去取了你性命!”

  说罢,司马亚长刀拍马,直奔王邃而来,王邃丝绝不惧,与司马亚斗到一处,手中长枪上下挥舞如同少妇绣花,左右翻飞恰似梨花飘落,二人斗了十多合,司马亚自知不敌,勒马欲走,王邃使尽力气,猛把长枪掷出,一枪戳死了司马亚,王邃拍马赶到,拔出长枪,高呼道,

  “司马亚已死!降者不杀!”

  说话间,只见许昌一声炮响,城门打开,韩泰率领一万兵士杀奔而来!正碰见过来救援的孙辅,孙辅上将李严持枪与韩泰斗到一处,话说这李严,武艺高强,韩泰不能敌,落了一个破绽欲走,李严哪能容韩泰逃脱,急马追上韩泰,正欲刺死,不意长枪却被一杆花枪拦住,李严定睛一看,面前此人正是王邃!

  王邃也不搭话,飞起一枪刺来,李严转身闪过,不意王邃另有后招,一枪不成,横着把枪杆扫过,一杆把李严打下马,随后王邃拍马赶到,勒马朔枪,一枪捅在李严心窝!

  孙辅和部将徐建眼见李严身死,又惊又惧,二人本就是贪生怕死之人,见势头差池,慌忙撇下军士,自己跑了,韩泰和王邃率军杀退敌兵,司马伦上将莫原收拢残兵万余人,退却许昌三十里,寻到了张泓的军队,二人便合军一处,靠近颖水下寨整兵,司马囧大开城门,迎接王邃入城。

  王邃引兵入城,明明是自己救了许昌,但是司马囧仍然坐于马上,也不施礼,心里自有了三分恼怒,不外面上未便果真,王邃率先下了吗,膜拜道,

  “扬州内参王邃,参见齐王!”

  司马囧仍没有下马,在马上看着王邃道,

  “你是何人,何以在此?”

  王邃道,

  “小人乃是光禄医生王览之孙,侍御史王会之子,原任扬州内参,三代食惠帝俸禄,听闻司马伦篡逆称帝,吾心甚恨之,又闻齐王发了檄文要征讨司马伦,小人正要组军,但是扬州刺史郗隆却畏惧讨伐司马伦会连累朝里的兄长,便秘不举兵,小人得知,便杀了郗隆那贼厮,领兵两万杀奔洛阳,听闻齐王被困于许昌,便引兵来救!”

  司马囧大喜,这才下了马,拉起了王邃,到内帐,道,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大王过奖!”

  司马囧忧心道,

  “虽然现在杀退了莫原,孙辅,但是这里另有一路雄师,为首上将乃是张泓,张泓是世之良将,不容易搪塞,你可有妙计?”

  王邃道,

  “如今莫原兵败,锐气已丧,俗语道,趁他病,要他命,不如今夜小人率领本部一万戎马,夜袭莫原大寨,定能将其击溃!”

  司马伦大喜,道,

  “如你之所言,今夜必能乐成!”

  话说司马囧这里正敲定好了战略,张泓和莫原也在密谈,话说这张泓,乃是西汉开国上将张耳的后人,为人足智多谋又骁勇异常,官拜征虏将军,张泓算定今夜司马囧会来劫寨,早已经暗下了埋伏,只等着司马囧率军前来。

  王邃究竟年少,率领本部一万戎马夜袭张泓大寨,不意杀进去一看,寨中竟然空无一人!王邃大惊,呼道,

  “快撤!”

  不意平地里一声炮响,大寨周围突然闪出数千明晃晃的火炬,张泓立于军前,暴喝道,

  “小小贼将,汝已经被我困绕,插翅难飞,速速下马投降可饶汝一命!”

  王邃震怒,也不搭话,绰枪在手,直奔张泓,张泓部将钱归手持大刀拍马赶来,爆喝道,

  “小小贼将,今儿爷爷钱归取你狗命!”

  钱归话音刚落,王邃飞起一枪,刺死了钱归!

  张泓大惊,暗道,

  “想不到这小将年纪不大,倒有些英武!”

  说罢,张泓取了槊刀,爆喝一声,亲自出马,与王邃斗到一处,二人大战百余回合,你来我往,枪挑刀朔,直杀的尘嚣四起,月落长乌,鸦雀聒鸣,草木变色,二人竟不分胜负!两方军士看得都呆了!

  张泓部将孙髦畏惧主帅有失,举枪爆喝道,

  “众将士,随我杀已往!斩尽敌将,立功立业!”

  说罢,张泓伏兵尽皆杀出,现在王邃的兵士虽然英武,但一则敌众我寡,二则被围心怯,逐渐被张泓兵士杀散,部将孙髦和司马谭二人俱持枪赶来,与张泓杀奔一处,王邃奋起精神,一人独斗张泓,孙髦,司马谭三将,枪法丝绝不乱,一杆银枪在手,犹如千马飞跃,万军攻击,游龙戏凤,虎啸山林!王邃硬是撑了五十多合,不落下风,却气力稍弱,挑出个枪花,落个虚招,勒马欲走,不意三将紧追不舍,王邃胯下白马乃是西凉汗血宝马,筋骨异于常马,王邃只爆喝一声“呔”!只听“倏”地一声,白马架着王邃窜出去整整三丈远!如此神马,看得孙髦都呆了!

  王邃正欲遁逃,不意地上突然横拉一起绊马索,王邃躲闪不及,人仰马翻,跌落在地,孙髦追上,挥舞长枪,照心窝一枪刺来,话说这王邃性命究竟如何,列位看官稍慢,且看老生下回剖析——王仙人跳梁作势,河间王改弦易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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