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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藏好你的狐狸尾

第九章 谁是凶手-9

娘子藏好你的狐狸尾 十四夜的茶 4173 2020-01-29 22:00:00

  任凭三寸不烂之舌好话坏话说尽了,平头哥就是不让李启源翻动老板娘的工具。

  多出来的工具无迹可寻,老板娘的工具又不让动,这还让人怎么追寻下去呢?

  两小我私家大眼瞪小眼地盯着看了半天,似乎都在等着什么事件的发生能让事情有个转机。

  这不,转机来了。

  这家客栈的命案虽然让人觉得痛心,可这里聚集了这么多人,大多数人还真是有事的。

  原本就有事,莫名其妙进了这家客栈这么多天,各人都忍了,总想着老板娘玩够了就能走了。

  可转眼老板娘遇害了。

  虽然老板娘的遭遇让人觉得痛心疾首,可大多数人究竟不是凶手,待得几天配合平头哥拿证据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虽然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各人没措施离开这家客栈。

  虽然各人没措施离开客栈,可却有措施排解心中的郁闷。

  而那几个没事可做的人,更是惹是生非地将这股无聊劲使出来了。

  怎么使的?

  那俩书生,撺掇着秦淑琼、莫晓虎、红玉、狐小末、俩伙夫聚众下注赌玩意儿呢。

  要说这几小我私家也够吃得下苦的,明明手边什么工具都没有,硬是让他们在无聊中开发智力手雕了一副牌九、骰子之类的工具来。

  之所以没有雕麻将,或许是麻将需要的牌实在太多了,雕起来麻烦。

  一群人刚开始还挺矜持文雅的,就赌一赌店里的花生米啊、酒菜之类的。

  赌到厥后,兴致越来越高,哪里是花生米、下酒菜之类的工具能够满足的了?

  所以,人人都往外掏自己身上的工具了。

  都说赌场上新人都是棒棒手,专门瞧老手,这话一点不错。

  狐小末基础就没搞清楚这都是什么规则,反倒让她赢了个盆满钵满,面前堆得小山一样的工具。

  狐小末是个心大又呆傻的主儿,明明已经看出来旁人脸色难看了,也不知道见好就收。

  莫晓虎、秦淑琼、醅茗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横竖横竖都是自己人赢,话里话外地将众人呛得就差身家性命都赌上了。

  若不是这家客栈才出了人命案,只怕莫晓虎、秦淑琼真敢收几条人命的。

  众人赌得险些连裤衩子都要输洁净了,狐小末还一味地兴奋大叫,“快来快来,另有什么要赌的?”

  酒糟鼻的书生虽然是庄家,可他输得最惨,头顶上从玉簪子酿成了木簪子再输成束发的书生巾,最后连书生巾都给输掉了,这会儿披头散发的样子看起来十分不雅。

  负剑的书生跟他关系好,可俩人的运气都差不多,连他一直珍藏着的剑都输出去了。

  这口气谁能咽得下啊?

  所以酒糟鼻书生和负剑书生交流一个眼色,“想不到莫女人竟是其中妙手啊,小生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这样吧,小生身上的物件已经都到女人桌前了,想来也没什么值得拿出来的了。”

  狐小末还扯着嗓子喊呢,“另有谁,另有谁,难道在座的就每一个能赢得了我的吗?”

  确实没有。

  狐小末喊了几嗓子也没人搭理她,醅茗兴奋了,“少夫人,这些工具都是咱们的了,咱们赶忙搬回去吧。”

  也不知那负剑书生如何弄的,居然狐小末衣袖下摸出一颗骰子,“莫女人,你这是出老千啊?”

  这也太看得起狐小末了,她到现在都没看清楚这桌上是什么规则,更不要说出老千这种高级手段了。

  “啥叫出老千?”她还傻乎乎地接话呢。

  秦淑琼、醅茗见多识广,“田令郎,你可不能乱说的啊,莫女人、我们少夫人连规则都不懂的人,哪里会知道什么叫出老千啊。她能赢得这么多,纯属运气好啊。”

  众人输了所有工具原本正生气呢,明明知道狐小末是个小新手,可她到底赢了这么多人的工具啊,正好找不着借口呢,负剑书生这不就将借口送上门了?

  所有人一哄而上,“好你个小狐狸,居然敢出老千?我就说这世间绝不行能有这种只赢不输的原理,原来如此啊。”

  “好你个妖孽啊,居然用这么无耻的手段,看我们今天不揍你。”

  “打她啊,出老千赢我们工具。”

  “各人玩乐一下她都要出老千,可见这人十足的坏啊。平日里看起来傻乎乎的,可都是装的啊。”

  先是一哄而上将桌面上的工具扒拉走了一泰半,秦淑琼、莫晓虎、醅茗三小我私家硬拼着都拦不住。

  狐小末头上已经挨了一下,“哎呦,谁打我啊。”

  这傻孩子,一片杂乱中也不知道往后面躲呢,还随着莫晓虎、秦淑琼、醅茗三小我私家护住面前的各色玩意儿呢。

  可这些工具原本就是别人的,其他三人站在自己身后护,别人打不着他们,狐小末离各人最近,不打她打谁啊。

  打了也就打了,自己躲到一边儿去呗,她还使劲叫。

  这一嗓子让输得只剩裤衩子的众人怒向胆边生了,“揍的就是你这个老千!这么多人你也敢出老千,我打不死你。”

  “揍她,看她还敢不敢!”

  “对,打她!”

  只一会儿时光,狐小末已经满头是包了,“秦姐姐、柱儿哥,救命啊。”

  她喊得越高声,别人下手便越狠。

  最后秦淑琼急了,一抬手,“嘭嘭嘭”几声,下手最狠的俩伙夫和负剑书生“哎呦”一声摔倒在地上。

  这一摔倒,他们更急了,“好样的,你们几个一伙儿的,怪不得你们一直赢呢。”

  秦淑琼手中扣了暗器,“别过来,你们再过来,便让你们尝尝蛊虫钻心的滋味儿。”

  这句话极具威胁力,究竟秦淑琼一身银器很有说服力。

  停了两分钟,“叮”地一声轻响,秦淑琼手上被什么工具弹了一下,“哎呦”,手中的暗器掉到地上。

  几小我私家一看,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顿混战。

  秦淑琼都挨打了,莫晓虎还能不动手吗?

  莫晓虎都动手了,红玉还能不动手吗?

  也不知道这场杂乱是如何演变的,横竖到最后各人已经忘了是由无聊下注引发的,打架倒是打得很开心的。

  不光是无聊下注的这几位加入了混战,打到厥后,秦淑琼手上的蛊虫飞到了衣衫褴褛满脸愁容的丈夫身上,护夫心切又急躁的妻子正好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呢,立刻加入了混战。

  秦淑琼越被打得狠,飞出来的工具就越多。

  飞出来的玩意儿越多,加入混战的人就越多。

  到最后连旁边看热闹的黎叔、梁道长,甚至是那两个看起来很稳重的老者都随着加入进战斗了。

  输赢其实都没关系了,横竖各人打得很开心,被打得也很尽兴。

  而且各人打得都很有默契,除了秦淑琼近距离地多次想使用蛊虫失败以外,各人都不使用武器、不使用内力、不使用术数,就是纯动手。

  纯动手拼的就是一身蛮力了,打到厥后,“嗵”地一声巨响,居然将楼上正商量要不要动手翻老板娘私人物件的李启源宁静头哥给摔了下来。

  平头哥这个气啊,这伙人故意的吧?

  杀了老板娘不算完,还得把这家客栈给拆了吗?

  “敢在我这家客栈撒野?你们也不看看爷爷是谁?”

  一旦平头哥加入混战,这场战斗基本上也就结束了。

  他力气大脾气暴,一脚踢出去,能将对方的心肝脾肺肾都踢得错位,一拳打已往能让人瞬间失去战斗力。

  片刻事后,除了一地的哼哼唧唧哎呦声,各人都被迫停了下来。

  “搞什么?在爷爷的店里撒野,也不看看爷爷准禁绝!说,谁先动的手?”

  李启源趁乱早已将丝帕和梳子揣进怀里了,躲到一边认认真真地看了一场武斗戏。

  平头哥这么快便结束战斗,真是太不外瘾了。

  除了一片“哎呦”、“妈耶”、“腰断了”、“死定了”之类的哼哼声,没人回覆他。

  李启源快速扫了一遍,愣是没在一地的伤者中找到狐小末。

  虽然了,由于这场混战打得太过猛烈了,现在每小我私家都是蓬头垢面狼狈不堪,有的四脚朝天有的身上挂着从天而降的木块呢。

  “娘子?”李启源轻轻叫了起来。

  身处混战最焦点的狐小末早已被打得七荤八素了,再加上身上盖了两小我私家,这两人身上又盖着几块木板,李启源能找着她才奇怪了。

  可狐小末一听李启源这声召唤,像打了鸡血一样,“嘭”地一声将身上那两个歪东倒西的人推翻到一边,“良人啊,我身上好痛啊。”

  一条雪白的大尾巴已经灰尾巴,脸上肿得跟块发糕一般,身上的脚印早已被灰尘盖过了,整小我私家像从灰堆里拎出来的一般。

  可她还能哼哼,应该没事了。

  “娘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良人,他们输了还耍赖抢工具打人。”

  “你TM少乱说八道,各人随便寻个乐子的事儿,你居然出老千。”

  “就是,什么人啊,各人都被困在这家客栈,原是想着打发一下时间,你赢我们点工具也就而已,你居然出老千,有你这种人吗?”

  “书生,我跟你说啊,这只小狐狸坏着呢,你千万别跟她混在一起。你想想啊,连随便玩乐一下她都要出老千,这人能配得上你吗?”

  “就是,你看看她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人。李令郎啊,我看你也是世代书香人家,怎么能跟这种贼寇人家混在一处呢?”

  “你给我说清楚了,谁是贼寇人家?”狐小末嗓子都快喊劈了,还使劲叫呢。

  “你,说的就是你,好的不学专学坏的。瞧瞧你的大尾巴,一看就不是好人......”

  “统统给我闭嘴!一个一个说,到底怎么回事?”平头哥的头是平的,听了这么一会儿,头都大了。

  “咱们在这里闲得发慌,说是找个乐子,赌点小玩意儿,不外就是些花生米啊、下酒菜之类的工具。嘿,这贼丫头可真是心狠啊,咱们原只是赌点花生米之类的工具,她居然出老千将我们身上所有物件都赢了已往。”

  李启源完全不相信到东海瀛洲给孩子寻仙人的伉俪俩也能随着玩,“你们所有人都玩了?”

  “那可不是,否则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一起揍她啊。”

  “扯淡!”这是秦淑琼的声音,“不外是输不起而已,莫女人基础不会这些玩意儿,不外是运气好而已,你们输不起就诬她出老千。到现在她连牌桌的规则都没弄明白,出老千?输不起就输不起,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就是,想掠夺便直接说,寻个理由就可以硬抢了?”这是莫晓虎的声音。

  “真的,平头哥,你想想啊,若不是这贼丫头激起这么多人的恼怒,咱们能所有人一起打她吗?”

  “你们可不就是所有人一起上来抢的吗?怎么就不能所有人一起打我们了?”

  “别吵了,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平头哥干嚎的声音。

  李启源给鼻青脸肿的狐小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实验了一会儿,终于照旧放弃了。

  “娘子,你且到一边休息一下,我帮你出了这口气。”

  狐小末又哼哼唧唧起来,“将他们裤衩子都给我赢过来,这次可不要手下留情了。”

  李启源心中已经有了措施了,他挤到还在干嚎的平头哥身边,“平头哥,既然他们都加入了玩乐,又都加入了混战,不如我们就陪他们玩一玩吧。”

  平头哥也是个愣头青啊,他哪里知道李启源的意图,“玩?还陪他们玩?我现在恨不得揍死他们所有人......”

  他还惦念着老板娘被其中一个主顾杀害的事呢,这会儿哪有心情跟各人玩啊。

  李启源捏了一下平头哥,低声在他耳边嘱咐了两句,平头哥话锋强行转了,“都不拿我这家客栈当回事是吧?进来了都不妥回事是吧?要玩乐是吧?要打架是吧?行,今日爷爷我就陪你们玩一玩。”

  一把拎起脚边哼唧的这人,鼻青脸肿的酒糟鼻书生,按他现在的形象来看,其实不应叫他酒糟鼻书生的,应该叫他猪头书生,“想玩乐是吧?行了,这里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起来玩。先说清楚啊,爷爷不松口,你们谁都不许走。”

  平头哥最擅长的即是跟人讲原理,或者让各人愿意心平气和地跟他讲原理。

  拳头硬就是硬原理啊,这不,这群哼哼唧唧的人居然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那就玩嘛。”

  真是太有游戏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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