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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壳人

第四十六篇 药流

躯壳人 淘气萌萌狗 14 2020-01-14 23:32:21

  我也很是生气,怪雨涛太自私。怀二胎有些突然,前两天由于伤风我还吃过几天药,听说这似乎对胎儿发育及智力有影响,加之婆婆阻挡生二胎,说太辛苦、太累二个孩子她照顾不外来,所以我和雨涛决定去医院打掉这个意外有身的可怜宝宝。

  这时的我,己经在一家律师事务所上班了,主要做财政事情。找这份事情照旧雨涛在网上帮我投的简历呢,其时小蓓儿己满八个月了,婆婆说可以试着给她断奶了,否则越大就越难断掉奶了。

  为了顺利断奶,雨涛催着我赶忙找事情,我在网上选了几家单元,他说都不行,结果他投的这家律师事务所第二天便通知我去面试。面试后,第三天就通知我正式上班了。

  小蓓儿白昼见不着我,刚开始哭闹不休,但慢慢的就不哭闹了,现在只有到晚上我下班回家以后,她才气吃一会儿奶。至于我,虽然白昼会有胀奶的情况,婆婆说一定要全部挤掉,照她的说法还真管用,一点都不影响下奶,到了晚上,奶水照旧很富足的。

  医生说如果要药物流产,一定要在胎儿三个月左右进行,晚了会有伤身体。上周三我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就己经有身二个多月了,所以趁着今天星期六,我和雨涛一起来了医院,准备尽快流掉这生不逢时的胎儿。

  雨涛挂好号,我们一起去了医诊室。站在医诊室门口时,才发现门外的一排椅子上坐满了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一问才知道,都是来做人工流产的,天啦!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竟有这么多人来做流产,真不知道这些小女人都怎么想的。

  我走到最后面的一张椅子旁边站着,算是排队吧。十几分钟后,从医诊室里走出来一个可怜巴巴、捂着肚子的小女人,坐在医诊室门口第一张椅子上的小女人应声进了医诊室,各人就情不自禁地朝前挪动了一个座位,这样就空出来一张椅子,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坐下来等了。

  等得无聊,我便好奇地问坐在旁边的小女人:“你也是来做药流的?”小女人笑着说:“不是药流,是做人工流产的。”“人工流产很伤身体的,你结婚了吗?”我担忧地看着她问到。

  小女人不以为然地说:“沒事,我都人工流产过五次了,这是第六次,沒事的。”我惊讶万分,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她说:“你都为他流产这么多次了,为什么还不结婚,你男朋友怎么一点都不为你考虑呀,要是伤了身体,以后怀不到孩子了怎么办,你有想过吗?”

  小女人若有所思地说:“没措施,我们都大学刚结业,现在还没有能力养孩子。我男朋友又不愿意接纳避孕措施,流产过这么多次,我也有些担忧了,这次流掉,以后坚决不流了……”

  看着可怜兮兮的小女人,我感伤万千。一个真正爱你疼你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不卖力任,一次一次的只顾自己来伤害你呢?等你真的没有生育能力了,他恐怕就另觅新欢去了吧。退一步讲,即便他想对你卖力到底,他的怙恃亲人能接受你、认同你吗?

  现代人主张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婚姻是俩小我私家的的事情,但又不仅仅是俩小我私家的事。一旦走进婚姻的殿堂,一定要受到来自公公婆婆、亲朋挚友、同事邻居等各方面的思想看法和行为举指的影响和约束,虽然这些人里面最让人压力山大的应该就是婆婆了。一山难容二虎,对于大多数家庭来说,没有消烟的战争都是从儿媳生完孩子后才正式拉开序幕的……

  “轮到你了!”雨涛着急的推了推我的胳膊,我正陷入深深的沉思中,被他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大跳,赶忙从座位上跳起来朝医务医里走去。

  “淑梅儿吗?计划药流照旧人工流产?”一个戴着白色大口罩只露出一双大大眼睛的女医生不以为然地问到。或许事情的原因,她对堕胎这样的事早已习以为常,见责不怪了,但对我来说,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照旧有些难为情,甚至内疚的,觉得对不起肚子里的小生命。

  我底着头,红着脸说:“药流。”女医生把药方输入电脑,打印出来一份缴费单说:“先去付费,付好费拿好药后按说明把药吃掉,然后去办一天的住院手续,必须等到胎儿流洁净后才气离开医院。”

  没想到药流这么麻烦,看那么多人工流产的小女人,进了医疗室,半小时不到就出来了,个个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面无心情,心无愧疚。

  而现在的我,却做着猛烈的思想斗争。雨涛缴了费,去药房领了药,打了一杯水,拆开一包药,递给我,我咬咬牙,狠下心一口吞下了药丸。

  住院手续也已经办妥了,我们一起去了病房。还好,里面虽然有三张床,但现在只住了我一小我私家。吃完药,人一会便感应困乏难受,我便躺到床了上,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感受肚子有些不舒服了,就跑进了卫生间,等我上完卫生间的时候,发现卫生巾上有一团血样的工具,我快快当当跑去问医生,医生笑着说:“那就是未成形的胎儿和胎盘了,看来药流乐成了,你们可以回家了,不外回去后,至少一周时间内要注意休息。”

  谢过医生后,我又返回了卫生间,把卫生巾拿了下来,将胎儿装进了医用塑料袋里,密封好。直接扔进垃圾桶里真有些不忍心,我准备带回家给他找个平静洁净的地方安息。

  走出医院,己是下午四点钟了,我和雨涛一起乘公交车回到了小区,走到我们住的这幢楼下时,我停住了脚步,在楼下的一棵玉兰花树下用木棍挖了一个小坑,把装着“胎儿”的塑料袋放在小坑里,埋了起来。

  雨涛惊讶地说:“啊!你怎么还把这带回来了?”埋葬塑料袋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应内心一阵酸楚,我边埋边轻声说:“对不起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现在雨涛突然如此问我,我越发感应伤心惆怅,眼泪一下就夺眶而出,雨涛见了,怜爱地看着我说:“别伤心宝宝,以后我一定注意,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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