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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花长忆烂扶桑

第11章 东漓皇子

蛮花长忆烂扶桑 浮生尊前 3936 2019-11-20 17:25:48

  “将军,你每日军务繁重,不如今晚我们出去走走可好?权当是散散心。”平乐站在安子怀身后帮他揉按着肩膀,一边蛊惑道。

  “琯琯自从那日去看了交锋后,玩心越发大了呢。”也没拒绝的意思,也没有立即允许。

  “奴婢只是担忧将军的身体,若将军不喜欢出去,那便不去。”听到‘交锋’时生怕安子怀已经查到了风岸,立刻言辞恳切的说着,想多获得几分信任。

  安子怀:“待吃过饭再出去吧,也好消消食儿。”

  安子怀看完了最后一封公牍,平乐也已经将饭菜布好。

  “饭菜不合口味?怎么只吃这么一些?”平乐一直是和安子怀一起用餐的,见已经放下碗筷的平乐皱了下眉头。

  “不是的,只是没什么胃口。”处在这样的情况中胃口要是能好才有鬼呢。

  “以后想吃什么直接给厨娘说。”虽说军中条件艰辛,但安子怀的待遇却照旧要好得许多。

  “知道了,若是吃胖了将军得找人给我再做两条新裙子才好呢。”安子怀一直对平乐很是宠溺,平乐也越发放肆了些。

  安子怀看着眼前的女子,愣了神。

  明知道不是她,为何还会抱有理想?

  若是她,应该不会与自己这边聊天玩笑的吧。

  安子怀笑道:“你再胖些才好,现在太瘦了些,抱起来有些轻飘飘的。”说完便将最后一口饭扒在了嘴里。

  他将碗筷放下,绕到了平乐身后,两只手绕到她的胸前,轻轻地将白纱戴在她的脸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都不再戴着面具。算是两小我私家的赤诚相待一般,可是平乐的‘赤诚’还带着一份伪装。

  “走吧。”自顾自的拉着平乐就往外走。

  今晚的色格外明亮,风吹过脸颊照旧感应严寒,虽然已经开始回暖但夜晚却依旧严寒。平乐长在深宫中,向来不用知道什么是寒风砭骨,宫人们总会提前预备着,断不会让主子们受半分凉意。

  安子怀则是恒久在军营里受惯了寒暑,这点寒风对他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

  平乐任由着他拉自己,两人就这样并排走着,他的手心里有许多的薄茧,这是常年的舞刀弄剑留下的痕迹。

  像是察觉到了异样,安子怀突然停下了脚步,平乐疑惑的看着他。

  只见他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然后系在了平乐身上。“手这么凉,却不知道出来的时候多穿些。”

  以前出门时总会有小莲帮她预备着,今日出来急了却也没往那上面想去,知道这寒风吹过在身上的时候才开始有些忏悔。

  “琯琯家是何地,可另有亲人?”这话问得不知是有意照旧无意。

  被突然问到这些平乐开始有些紧张,她是以舞姬的身份进来的,若不小心说出什么便有性命之忧。

  不外幸好来之前柳乘风给她简朴说了下替换下来的女子身份,平乐也记着了一些。

  “奴婢家在渭城万安县,怙恃被人陷害,自己一小我私家无依无靠便流落至此。”平乐答得很简朴,因为这种事情说得多便容易错的多。

  “渭城在我东漓算得上是富庶之地,离得京都也近。前不久王上将它赏给本将做了封地,若你怙恃有何冤情尽可对我说。”东漓王能将如此重要的地方赏给他可见其在他心中的分量。

  “往事已矣,如今奴婢只想往前看。”平乐装出一副对怙恃亡故的悲痛之色,也好堵住安子怀往下继续深入了解的欲望。

  当初选这个身世,原来想着可以引发安子怀的同情心,却未曾想歪打正着到了他的统领。

  “若琯琯不想说就而已,也莫要为陈年旧事伤感。”见她明摆着再问下去就要哭给自己看的模样自然只能作罢。

  “谢将军体恤。既然将军问了奴婢身世,那将军也应坦然相告才是,这样才算得上公正。”想起第一次将自己扔进水里时说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还在生本将军的气?你可是第一个偷窥本将沐浴的人,本将自然要看回来。”琯琯才梨花带雨现在却生气起来,看来女人多变还真是没说错。

  平乐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很快转入正题。

  “将军姓安,莫非是皇室中人?”语气尽量显得随意,但这话问得照旧十分逾矩。

  “本将还一直在想你为何不愿跟了我,原来存着这份心思呢?”除了第一次的冷漠,厥后徐徐熟悉事后安子怀越发的不正经了,说话是不是带着轻浮。

  “什么心思?”平乐虽知道安子怀在逗她,但照旧忍不住问。

  “肯定是想嫁个王孙贵胄。”安子怀打趣儿道。

  “将军若再这般玩笑,奴婢便反面你说话了。”这几日奴婢前奴婢后的居然还顺了嘴,看来并不是谁天生就是下贱的人。

  “不逗你了,本将是东漓王的三子。只是从小便在宫外长大,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一个皇子被放在宫外养着,若不是被放逐怕也找不到此外原因了。

  宫里的那些勾心斗角平乐见识的不少,幸而父皇圣明,母后贤良,否则这后宫中不知道要多几多冤魂。

  “那以后奴婢岂不是要改口称您为‘三皇子’了?”问到此处平乐也不会傻到刨根究底。既然已经确定身份此外一切也好查了。

  “那琯琯现在可想跟我了?”这个身份军中他只告诉了平乐一人,他知道平乐是个机敏的人,从刚刚她的点到即止就能看出,不用他提醒她也自然不会随处传扬。

  “将军恕罪。奴婢虽是猥贱之躯,却也想找个一心一意之人。将军身份尊贵自然不会只娶我一人,如今知晓了您贵为皇子越怕是不敢动这份心思了。”这句话虽假,但那句一心一意之人却是真的。

  “你知道就好,还畏惧你被我迷得失了理智非要嫁我,如今还省些麻烦了。”安子怀大笑,似乎是真的舒了一口气。

  当年那小我私家的离开是不是也代表了拒绝?

  有了安子怀的披风平乐觉得寒风没有了那般砭骨,但他却没有再牵着她的手。四周都很空旷,起起伏伏的沙丘让人有些迷失放下,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了,转过头只能见到军营里隐隐约约闪烁的亮光。

  安子怀的法式也越来越快,一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看着前面疾步而行的男子,若没有这国对头恨,战乱纷争能找到这样一个俊朗温柔的人也是不错。

  平时的安子怀体现得很冷漠,但每次宁静乐说话时却十分温柔,虽然,这也可能这也是平乐一厢情愿的想法。

  “前边便到了警戒处,休息会儿便回去吧。”安子怀停下脚步,也未转头,望着不远处的哨兵对平乐说道。

  “恩,前边为何有这么多的侍卫扼守?”一般来说军队的哨兵都市有划定的数量,若没记错应该是百步一哨,此处的哨位却是别处的三倍。

  “这湖叫做‘碧水湖’,军队每日的供水便来自此处,自然要比此外地方看守严些。”说话间两人便坐在了临时搭建的浅易岗位里。

  有了水源这一片土地不似适才路过的那般荒芜。

  树木茂盛杂草丛生,徐徐的溪水从山涧流下搜集成一泓湖水,这湖水清澈却深不见底。因为阵势原因,此处是整个山谷最低的地方,湖水没有流动的地方,也就酿成了一滩死水。

  湖水日复一日的滋养着周围的树木花卉,形成了如今的美景。

  “这里好美。若能在这山顶搭个小木屋,每日看看朝霞余晖便也是十分幸福了。”平乐陶醉在了自己的理想之中。

  “刚刚还说你想攀龙附凤,原来就这么小个心愿?待战事结束本将便陪你来看。”这句话是出自肺腑的,眼神里透着真挚。

  从小在外边长大的他并不喜欢皇宫,哪怕回宫后受尽恩宠,但总觉得不真实,这些工具今天能给他,明天也能成了别人的。

  “将军既然有此闲情逸致,奴婢自然不敢拒绝。”战事结束,若真到了那日,岂论胜败,两人都隔着这千万条人命,还能一起这般相处?

  前边换岗的守卫见到安子怀在此处便过来参见,安子怀微微颔首示意后便退下了。

  平乐心中悄悄思量着什么,冒充看着风物视察着四周的阵势。

  这片林子虽然茂密,但驻扎时为了宁静起见已经将四周的树木斩了许多,湖水的四周空旷无比,除了半人高的草丛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地方。

  平乐为了看的更远些便自顾自的往亭外走去,脚下不知踩了个什么工具身体便失去平衡,眼看着便要摔下台阶,以平乐的武功自然不会让自己这样硬生生的摔下去,却又不能在安子怀面前展示出来,只能尽量不让自己的脸朝地面。原来柳乘风帮她弄了个假胎记,如果这样摔下去怕是就酿成真的了。

  此时的平乐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尖叫着,盼着安子怀能来得及救她,不至于摔得太难看。

  “你是傻吗?这么黑也不知道仔细瞧着路。若我再反映慢一些你这脸怕是更丑了。”不知什么时候安子怀已经将她接住抱在了怀中,他的行动真的很快,却不知道与柳乘风相比胜负如何。

  平乐没有作声,像是被吓着了一般。

  旁边闻声而来的守卫还未近身便被安子怀吓退:“滚。”

  许是适才的怒气还未消,平乐有些同情他们,因为她的莽撞受牵连了。

  “对不起。”缓过神的平乐发现了两人现在的姿势暧昧至极。

  安子怀接住她的时候顺带着一起摔在了地上,接着还滚了几圈。两人的衣衫已经被地上的树枝划破,安子怀一直将她护在怀里,除了手臂被划破了一点再找不出任何伤口。

  她的面纱也早已不知所踪。他们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打在她的脸上像一阵阵热浪。

  被安子怀这一句呵叱自然也不敢有人再过来,四周静得出奇,就连鸟叫虫鸣都不再有声音。

  平乐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对于压在自己身上的这座‘大山’无能为力。

  “别动。”他的额头渗出一丝薄汗,因为平乐的挣扎呼吸声显得越发粗重,像是尽力隐忍着什么。

  安子怀脸上的面具也不知什么时候摘下,他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凌厉,多出了几分柔情,眼中带着雾气,显得格外迷离。风吹动着他额前的发丝,又多了几分魅惑。

  “将军真是秀色可餐呢,只可惜.....”在这种时候若想脱身自然只能尽量转移他的注意力。

  “可惜什么。”呼吸稍微平稳了些,被平乐的话吸引了。

  “只可惜将军这么悦目的人,却对着奴婢这般样貌动了念头,真是罪过。”平乐的话语中并未透露出一丝贬低自己的意思,虽然安子怀更不会这样想。

  “宫中御医向来对焕颜驻容最为拿手,回宫后本将便让他们为你医治。”他伸脱手轻轻抚摸着平乐脸上的胎记。

  “你为何对我如此好?”这句话平乐早就想问。

  从最开始独将她一人留在营帐,再到厥后不着鞋袜为她涂药,现在又以这样暧昧的姿势为她说要为她治脸。

  “我也不知为何,许是这些年一小我私家太孤苦了,所以眼光也变差了。”笑着起身放开了被他压在身下的平乐,也许是真的太过于孤苦,这个女子的到来让他的心里总会有一丝丝暖意,就像冬日里那一缕向阳。

  又或者,因为你很像她.....

  “将军又在拿奴婢逗趣儿了。”虽然体现得一脸老实,心里却是不知骂了他几多次。

  平乐感受到身上的重量一轻便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像是脱离了虎口。头发早已经凌乱,发髻也歪在一旁,平乐索性将头发全部散开,在随意系了一个结在身后。

  月光打在她身上格外美丽,除了脸上骇人的印记满身散发着迷人的气息,这是秦楼楚馆里的舞姬不行能有的气质,被划开的衣服碎片随着风飞翔着,孓孓独立,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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