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笙模糊间听到念君叫她,一转头,看见念君举着那只空碗。
没有比这再尴尬的了。
阿笙赶忙默默地接过碗,重新给念君盛粥。
“寒哥哥,音律之术学会了吗?什么时候拿千管笛给我们露一手啊?”
凰颖知道龙寒肯定是学会了,否则他回来时的神情会纷歧样。她这么问,就是没话找话,故意和龙寒说话。刚刚阿笙非要等龙寒回来才开饭的事,凰颖心里另有些盘算。
“等你把假面做好,得空的时候。”
“假面就快好了,只剩下凌儿那张了,明天就能收工。”凰颖颇有些自得,“清儿姐姐,做完假面,我们是不是就该出发了?”
“还得再等几天,不能操之过急。”究竟现在,可能是九毒峰戒备最森严的时候。
龙凌听着萧清的话,在心中盘算起来:从洞仙谷到九毒峰,骑马的话,半个月总是要的。但他们是去救人,不是游山玩水,九毒峰的人不行能傻到认为他们会选择骑马。而御风,三日之内便能到达。从神秘人自尽到现在,算起来才不外两天,九毒峰一定是严阵以待。明日是第三日,等明日已往,九毒峰的人还不见他们去,就要开始疑惑了。再等个三四天,风头说不定就已往了。
可是龙凌总是觉得哪里差池劲,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差池劲。横竖不管怎么说,做足准备总是没错的。
饭后,各人散去。
阿笙本想带念君去洗澡,但念君直接随着萧清走了。她便也要走。
“阿笙,帮我一起收拾收拾。”阿瑟边收拾碗筷边叫住了阿笙。
“哦。”阿笙觉得阿瑟的语气不太对头,下意识想要逃避。可是阿瑟叫她资助收拾碗筷,她也没理由拒绝。
阿瑟一声不吭地收拾着,看都没看阿笙一眼。只有周遭的气氛告诉阿笙,确实差池劲。
多年来的经验告诉阿笙,这个时候,照旧自己主动开口比力好。
“姐?”阿笙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阿瑟轻哼了一下,开口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姐?”
“开什么玩笑呢,我又没瞎,怎么会不认识我亲姐呢?”阿笙见事不妙,开始谄媚起来。
“你要还当我是你姐,就该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应做。什么人能惦念,什么人不能惦念。”阿瑟的话说得很直白了。
阿笙微微变了脸色。
阿笙不开口,阿瑟继续说道:“我没打过你,骂过频频也没有哪次真的和你生气,我自认对得起你。”
“姐,我知道你对我好。”阿笙低着头,“可是——”
“没有可是。”阿瑟打断了阿笙的话,她知道阿笙要说什么。她一点儿都不想听。
“可是我真的喜欢他!”阿笙的眼里已经蒙了雾气。
阿瑟慢慢地把捧着的一摞碗放在了桌上,右手里抓的筷子搁在碗上。转过身,正对着阿笙,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喜欢他,是愿意给他当一辈子丫鬟的喜欢,照旧想要成为龙族大少奶奶的喜欢?”
阿笙说不出话了,眼中的雾气徐徐散去。
“或者这样问,是宁愿与他同生死共生死的喜欢,照旧憧憬一生富贵无忧的喜欢?”
阿笙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如果我选后者,难道就有错吗?”
阿瑟摇了摇头:“这不是错与对的问题,如果你选的是后者,那你绝不行能有任何收获。”
这样的话,阿笙一句也听不进去。
“所以,你选择简直实是后者,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