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宸星最终照旧没有直接回长乐宫,她路走到一半,给慈寿宫的大太监给寻着了。
慈寿宫大太监也是看着姜宸星长大的,他一见姜宸星只带着宫雀一人,心疼的不行。
“奴才的大女人诶,您怎么只带了宫雀女人一人。这几年宫里新晋了许多嫔妃,有些不知事的没见过您,万一冒犯了您,岂不是平增不快。”大太监急的声音都尖了。
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关切的眼神,让姜宸星心中微暖。
“福公公,我岂是好欺负的。谁真碰上了我,那是自找倒霉,我可不至于为她们而置气。”姜宸星虚扶着福公公的胳膊:“姑姑要寻我,何至于让你亲自来。这一路走的定是又急又累吧。”
“嗨,底下那些小工具,奴才不放心。前儿大女人不是说想吃梅子蜜饯了么,奴才连夜给做好了。”福公公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宫雀,眼睛却慈祥的看着姜宸星。
姜宸星伸手直接从他手里接过:“我馋的很。这梅子蜜饯只有福公公你做的最好吃。”
“大女人喜欢就好,奴才做了一罐子,已经让人送去长乐宫了。这荷包里的,就是给您先解馋的。”福公公脸上笑开了花。
再也没有被疼爱的晚辈需求,更让老人开心的事儿了。
福公公一路找人过来,自然是带着轿子一起的。
姜宸星弯腰进轿前,照旧忐忑的问了一句:“姑姑是不是生我气了?”
福公公笑眯了眼,和气的摇摇头:“太后何曾生过大女人的气。不外,过会儿您到了慈寿宫,照旧哄哄太后的好。”
“那就是气我了。到时您得护着我啊。”姜宸星撒娇道。
等到了慈寿宫,姜宸星似是黏在轿子里一般,宫雀叫了几声,她都不出来。
太后在殿内等着,听到福公公传话,既是好气又可笑。
“你去告诉她,再不外来见哀家,哀家亲自请她去。”太后道。
福公公将太后意思转到达,姜宸星立马迫切火燎的跑下来。
“姑姑,吃蜜饯。”姜宸星笑盈盈的奔向太后,不等太后板着脸训她,先把福公公给的梅子蜜饯塞已往。
福公公腌制蜜饯的手艺,原就是为了太后学的。
小女人娇娇的讨好着,太后还怎么冷脸教训的下去。
“你啊,自幼主意大的很。想去太极殿,哀家还能拦着你不成?一小我私家独往,知不知道哀家多担忧。你父兄不在,天子在朝臣和使臣面前,未必就能护你无碍。若是有个万一,你让哀家如何心安。”太后说着说着,红了眼。
她的身份,让她不能轻易落泪。如此已是担忧至极。
姜宸星轻轻的靠到她怀里,眼睛闭上:“姑姑,有您疼我,真好。娘亲常年随着父亲奔忙,我是姑姑养大的孩子呢。”
软乎乎的一句话,太后眼泪突然落下。
“是姑姑对不起你啊。若非当年将你许给天子,何至于他纠缠着你不放。”太后叹息一声,目光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