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四十年前的惨败
“四十几年前的对东国战役啊……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吗？”老人有些意外地看着西德。
用完晚餐的三人坐在壁炉前听着老人对于过往的诉说。喋喋不休的话语丝毫没有引起他们一点的不耐，因为那些都是没有听过的纪录。
“老实说，那次战斗的情况我照旧在赛克莉尔听情报商人说的，而且也只是一点点。在那之前就没有听说过相关的事情。”西德摇摇头，身旁的娜丝莉轻轻颔首体现一致，而一边的沃尔则只是喝酒。
“日耀家族的小娃娃，你听说过吗？”
“听过，而且影象深刻。”沃尔轻轻答了一声，西德看了眼沃尔的心情，便知道她多数是不愿说什么了。
“没措施啊，谁让战争失败的是我们呢。”老人咂了咂嘴，伸脱手来对着不远处，桌上的酒瓶飞了过来，他对着西德晃了晃，“小伙子要来一杯吗？”
西德看了眼老人瓶中不多的酒水，摇了摇头。老人也没说什么，打开了木塞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他望着火炉目光闪烁似在回忆着什么。
“那时的西国经过了多年的秣兵历马已是兵强马壮，佣兵公会的奖励政策更是吸引了一大批民间人才。无论是士气照旧战斗力都空前绝后，上一任的尼德兰尔国王看准了这个时机。”
“而恰好恰巧此时。星在烛影家族窃得了一份绝密情报，情报传至皇都的时候，国王坚决挥师东去，借着情报上纪录的工具在南关以外的战场上大破东国主力，雄师随之突入东国境地，准备直捣教廷首府。”
“两个月后，就在三路雄师清扫残党汇聚在东国首府的时候……”老人的声音徐徐轻了下来，他望着眼前的火光忍不住伸脱手去，那样子似乎是看见了什么特殊的工具一样。
……
灼灼的阳光当头照下，名为恶魔公爵的男人在另外几人的蜂拥下，一甩马鞭，穿过气势如狼的军队，来到了战场的前方。
燃烧着的火石不停被射入高耸的城墙，各色的元素的光线随着士兵一同冲出，在城墙而不停炸开。
在战场不远处的地方，成排的法师们放出魔力，随着念唱汇聚在一起。周围的土石不停凝聚，在吟唱之中汇聚成了一个三十多米高的岩石巨人。
岩石巨人僵硬地朝前走了两步，随后像是适应了那行动，加速脚步冲向了城墙。厚重的蓝色魔力从城墙的四面八方汇聚在一起，反抗着那巨人的攻击，随后城墙中一人飞出，裹挟着金色电光狠狠撞在了岩石巨人身上。
恶魔公爵身边的俊俏男人一夹马匹疾驰上前。男人与周围格格不入，明明身处战场，他却没有穿上半片装甲。
随手拔出了腰间绿黄色的对剑，男人一脚踩在马背上，冰蓝色的魔力带着他一飞冲天，落在了岩石巨人的背上。他大步前踏，挥舞泛着冷气的双剑迎向了那个被金色闪电包裹的男人。
注视着远处城墙上徐徐小下来的魔力输出，恶魔公爵点颔首，身边的男人拿出军号用力一吹，小小军号在他手中却发出了一阵响彻战场的声响。
马匹嘶鸣，在战场的后方，一队身披绿光的骑士们踏空而行，他们放下了面罩，把挂着日月同圆旗帜的骑枪横起，朝着高墙上负隅顽抗的敌军提倡最后的攻击。
岩石巨人身上，那个身缠金光的男人被一剑割喉，没了限制的巨人大步上前，顶着魔力的轰击撞在了城门之上。
“城破了！冲锋队跟我上！!”
杀声震天，魔光闪烁，最后的胜利就在眼前。
或许今天，或许明天，这个世上就只存在一个国家了……
恶魔公爵轻甩缰绳，马匹带着他走过周围的将士，入目所见将士的脸上满是疲惫，连胜利的兴奋都难以掩盖的疲惫。
是啊，这场战斗也该结束了。
就在男人一边叹息着，一边拔出腰间佩剑准备下令全军挺近的时候。前方的战场却在下一秒没了人声，入耳的仅有元素蹦跳的声响。
站在后方的士兵看向不远处的战场，目光从疑惑酿成不解。
“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
惊疑在人群中通报，不多时便通报到整支军队，就在恶魔公爵大喝着准备制止惊慌蔓延之时，一道占据了天空的光线在皇城的中心绽开，随后剧烈的攻击扩散开来，大量灰尘被扬起，骑士连同马匹被一同冲倒。
人仰马翻之中，一个士兵从地上爬起。
望着远处那个庞然巨物，士兵心中的惊疑彻底被震惊所替代，他情不自禁地伸脱手去，想要触碰那个远处的光线。
城墙前百人法师唤起的岩石巨人，在那光线万丈的巨人面前，只是一个小婴儿。
“大北而归？”惊愕的西德看着眼前的老人。
“嗯，是的。两万的精锐前锋永远倒在了教之城前，后面几千几千的军队在‘它’的挥手间就都被金色的火焰烧了个洁净。最后，能从那片开阔地逃出来的只剩下不到一万人。”
“输了，我们输的很彻底。在神的面前，整个西国的军队只是积木堆砌起来的玩具而已。”老人眼中带着凝重所在颔首，他叹息地抿了口酒。
“那基础不是人类可以反抗的力量，无论是世间最强的战士，训练最有素的士兵，照旧纪律最严明的方阵，在它的面前也只是挥手可灭的蝼蚁。”
“拳头队伍被险些全部葬送，几月急行军积攒的疲惫彻底发作，加上军心涣散，剩余的西国军队在士气大涨的东国残军前兵败如山倒。”
“我们一路丢盔弃甲，借着南关的天险才没有被缓过劲的东国军队全歼。”老人不胜唏嘘，摸了摸胸口挂着的徽章，那红色的涂料像是被血染红的一样。
“那之后呢？如果东国有那神相助的话，西国现在应该早就被吞并了才是。”西德压住了心底的哆嗦，咽了咽口水。
“那之后？东国军队攻了频频南关，但都被我们打退了。那个神再没泛起资助他们，然后两国之间就一直僵持到现在了。”老人喝了口酒，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吐出了两个字。
“神影，我听说那天见到的那个工具，最后被命名为神影。”
老人就着瓶中最后的酒水讲完了一些剩余的故事，一旁的娜丝莉也不禁听得入神。
坐在两人身后的沃尔一颤，她像是畏惧着什么一样朝后缩着身体，似乎想要躲入炉火旁的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