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观内,坐在床榻之上,陆永生双手掐诀,五心向天。
约莫一人高的龟甲现在便套在陆永生的身上。
说是套,其实并未真正触及,只不外是将龟甲扩大,将整小我私家都纳入其中。
距离长寿老龟离去已经已往了三天的时间,这龟甲的妙用,陆永生也简陋摸索了一些。
最简朴也最直接的,即是凝神静气之效。
哪怕仅仅只是触及,便有牢固心神之功,若是将其扩大,整小我私家纳于龟甲之中,效果还会放大数倍!
至于陆永生所摆出来的架势......
别问,问就是仪式感!
没有修炼之法,哪怕能吞服灵气,也不外强身健体,就跟空有凶器却无弹药一样,只能看不能用。
纵然到了现在陆永生也没啥解决措施,只能勤勤恳恳,继续修炼法印,借助《剑三十六》中的剑意来凝练法印,几多也能发挥出些许威能来。
不外陆永生现在也并未修行法印,他又陷入到了瓶颈之中,浮光法印无论如何都难以完整凝练出来。
在物藏之法的领悟,对于浮光法印来讲,还不够。
所以陆永生在捉摸的是右目双瞳,更准确一点的来说,是那多出来的红色眼瞳。
遗憾的是整整摸索了三天的时间,陆永生也并未什么发现,更别说三日之前那红芒一出,山河皆寂的威能了,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陆永生真正摸索的,是那昏暗世界的三十六枚星辰。
没错,长寿老龟给他的三十六枚星辰,已被融与昏暗世界之中,只要陆永生想,便能看到。
可惜,只能看不能摸。
仔细感知着昏暗世界的三十六枚星辰,陆永生倾尽满身解数皆无所动,哪怕有与三十六枚星辰降生之初的龟甲傍身,也无甚用处。
他基础无法调动那星辰之力!
如果一点时机都没有,陆永生也不会傻乎乎的非要实验了。
偏偏三十六枚星辰之中,其中一枚星辰让他隐隐间有些感应,虽然这种感应颇为微弱,像是隔靴挠痒一样不堪,但总比没有一点回应好不是?
或许是因为当日从脑壳砸下来的时候,与他的气息发生了一点纠葛?
至于另外三十五枚无动于衷的星辰,肯定是因为没来得及砸脑壳便被红芒所收,所以才对他不理不睬。
陆永生想做的即是唤动那一枚隐约间有些感应的星辰之力!
三日清修,也不能算是全无半点效果,起码在陆永生意念极其专注之时,三十六枚星辰之中,其中一枚星辰会散发出一缕微乎其微的星辉。
虽然陆永生连将其调动出昏暗世界的力量都没有,但总算有了一点点呼应,不能算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任重而道远啊。’
无数次的实验,微乎其微的结果,陆永生也不知自己是该欣喜照旧无奈。
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意识退出昏暗世界,从龟壳之中钻了出来,随即一人高巨细的龟壳便又快速的缩小着,直至缩小到核桃一般巨细,陆永生才将其拿在手中。
这是陆永生如今所能操控的极限。
此时停歇,并非厌烦,曾经陆永生抱着书籍都能苦读数月,虽然难免有些逃避现实的意味在,但性子也在那时慢慢养成。
贪功冒进之心在他的身上,险些若无。
“砰、砰。”
果不其然,陆永生才刚刚将龟甲拿在手中,房门即是被白蛟敲响。
“先生,里长前来邀您一同前往听宣。”
白蛟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好。”
陆永生稍整衣衫,确认自己仍旧是俊逸特殊的翩翩少年郎之后,刚刚迈步走出。
“知晓何事?”陆永生轻声问道。
里长无事自然不会来一处道观,上一次照旧因为小翠家里的异样,这次过来恐怕也不会是什么小事。
“这个......倒是不知。”
赵有成并未细说,白蛟自然也不太明白,更因为要找的人是先生,白蛟也不敢延误,立刻前来知会一声。
“无妨。”
看到白蛟脸上的一丝歉意,陆永生笑着慰藉了一句。
观内石桌旁,里长赵有成便在那里期待,身旁另有许秋毫相伴。
“小道爷。”
赵有成看到陆永生走出,立刻快步向前,说道:“小道爷,如今县内来人,让私塾先生与我等一同听宣。”
“里长可知何事?”陆永生有些惊讶,不外区区私塾先生,也得一同听宣?
私塾先生在这里虽勉勉强强也能算一个文职,但不外是挂靠的名义而已。
换句话说,即是有事儿算你的,没事儿听我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赵有成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我看来的军爷面色颇为严峻,应当不是什么小事,一切由小老儿独霸即是,小道爷切莫出头。”
有本事的人总是特立独行的,赵有成很知晓这一点。
有本事的人肇事能自己担着,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赵有成可不想随着倒霉,于是小声商议。
“好说,好说。”
陆永生连连颔首,他又不是不通人情世故,幼年时的经历使得他对人之情绪颇为敏感,自然知晓赵有成在担忧什么,立刻说道。
“那就好。”
看到陆永生颔首,赵有成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不由得有些叹息,陈道长的门生果真也是人中龙凤,晓世事之艰。
“陆先生,似乎有些变化?”始终没有找到开口时机的许秋毫总算是能够说上一句了。
“哦?许兄有何指教?”
陆永生笑,这三日来他的变化不行谓是不大。
无论是龟甲的凝神静气之效,照旧三十六枚被收入眼帘的星辰,皆有莫测之功,体现在他的身上,即是气质越发特殊。
“额......”
许秋毫微愣,他不外随口感伤,现在陆永生问及,竟说不出具体之处,总不能说凭着玄之又玄的“感受”吧?
“行了行了,后面再说也行。”赵有成瞪了许秋毫一眼,面对许秋毫,他可没有对陆永生那般客气的姿态。
许秋毫苦笑,但里长也算是帮了他一把,当下便缄默沉静不语,全当什么都没说过。
“小道爷,请。那军爷就在山下不远的茶肆中等我们,必有要事。”
赵有成转头对着陆永生,态度马上大变,和颜悦色的说道。
纵然是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军爷们如此着急跑来,心中几多是有点忙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