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着,允许我的事。”
大厅内只有两人,这时桌上的小兵人还剩下七个。
目前距离投票另有一段时间。
杜可夫主动找上了这个他看不透的男人,他有一种很明显的预感,在接下来的那轮投票中,那个倒霉蛋一定是他。
别看那群玩家内斗不停,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为了角逐更公正,去掉一个最高分规则,在什么时候都适用。
听着这家伙提出的离奇条件,杜可夫揉了揉眉心。
“你的意思是说,掩护好你的尸体?所以说是有人想要杀你。”
“虽然,像我这样一穷二白的猎物,虽然是最佳捕食工具。”沈君笑眯眯的说着。
他一点都不意外某个时间点会被人干掉,多数照旧那种无声无息的方式。
“我该怎么做?”杜可夫略带疑惑的问道。
沈君摆摆手笑道:“将计就计,如果有谁愿意当一回鱼饵,我不介意帮你把他吊起来。”
只是一个简朴的眼神交流,杜可夫便明白这家伙的意思了。
还真是够阴险的,投票之后的他肯定是实力最弱,且收益最高的香饽饽。要是没人打他的主意那才怪了。
很快,二人的秘密商议便已结束。
到沈君快要离去时,杜可夫才忍不住问了一句,“真的不用我做什么吗?”
“不管你做什么,到最后也要再选一次,没意思。为了不让你们这么纠结,我自愿放弃。”沈君直摇头。
想到之后会发生的可怕事情,他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一股阴沉沉的压抑感越发现显:
“虽然,如果可以,顺带着帮我报个仇,总不能,白死吧!”
那个男人说完这番话后,面部的阴霾马上消散,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再次回归到之前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接了。”
……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楚袖下意识将那一捆银色丝线快速放回床头柜。
她快速转变坐在床上,不到半秒就换成了妩媚多姿的心情,“死鬼,敲什么门呐,自己进来。”
“那我进来了。”沈君微笑着走进了这个充满诱惑力的房间。
寂静的房间内,那个千般风情的楚姐姐不停勾着他的魂,沈君似乎对这一切并不感应惊讶。
“哟,这不是我沈弟弟吗?怎么,想通了?虽然现在是白昼不太好,但……”
楚袖一个深情拥抱便走上前来。
“嗖——”沈君一个侧身完美躲过。
“欠美意思,楚姐姐,来找你是有正事。”
沈君笑嘻嘻的绕到了床的另一边。
“这样啊!”听到这话,楚袖神态立马焉了泰半,再也没有半分神采。
“之前帮姐姐守旧了这么大的秘密,那么反过来,姐姐是不是也得帮帮弟弟。”沈君嬉皮笑脸讨价还价的样子相当欠揍。
“哦,那你想怎么帮呢?”
“很简朴,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不求姐姐怎么帮我,只要稍微跟杜哥配合一下就行了。”沈君简朴的说了一下大致情况。
他大致感应死期快要,而且避无可避,所以只得来这事先留一手,免获得时候弄出什么乌龙来。
听完沈君的叙述,楚袖也不忙着允许,而是不客气的反问:“那姐姐凭什么帮你呢?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单凭这件事站不住脚呢。”
她并不在乎袒露是否夜晚离去杀人的事,到时候随便编一个假话也就乱来已往了,凭这种事就想要资助,这孩子的阅历果真太过空白。
“呵。”
沈君不屑的笑了笑:“姐姐虽然可以不允许,既然这是请求嘛,也不是说强制性。那到时候只要我失事了,我势必会留下点工具,说凶手就是你。到时候姐姐你难免受牵连。”
意识到这位蛇蝎美人快要失控,沈君很认真的指着大门。
“不用想着现在直接干掉我,在我进来前已经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了,总不能……我这种纯情少男也会对姐姐有非分之想让后被理所应当的干掉吧!呵呵哒。”
“你……”
“就这样吧,不能在姐姐房间待太久,到时候传出去大龄剩女引诱未成年少男这种风言风语……啧啧……”
在楚袖一脸懵逼下,沈君已经从窗子翻了出去。
“忘八!”
逃离了危险规模的沈君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丝细线,上面的血迹都还未清洁净。
“啧啧,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呐。”
沈君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
贼不走空这种规则落在沈君身上自然也不例外,悄无声息将这工具带出来到时候也方便人家找借口。
念书人的事情,这不是偷,顶多算拿,叫做借,到时候还得还回去。
那股危险,越发临近,黑黑暗似乎有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
如果轮到那位法官,又改以何种形式来处决他呢。
真是令人期待。
……
“大师,能允许我件事吗?”
“施主但说无妨。”
“如果有时机的话,宰了他吧!”
“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切忌杀戒。”
“彼时,我自愿退出游戏,决不让大师多造杀戒。可否。”
“除魔卫道,正是出家人的天职,无需施主开口,贫道在所不辞。”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见到法正僧人脸上洋溢的笑容,沈君无奈的摇了摇头,摇摇晃晃的朝着隔邻的那座大钟走去。
也快了,时间快要到了。
既然是要审判,自然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段,在最合适的时机做最合适的事情。
凡事,总得有点仪式感吧!
以上,皆是沈君为了留一手做的准备,在已往的几个小时至十几个小时候内,划分干的几件事。
对他而言,总得给那个躲在背后的黑影以点教训吧,既然敢把主意打在他身上,那就得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
这才有了三位影视界三位冉冉升起的足以攻击奥斯卡的新兴人才。
在今早时分,沈君自裁审判前,将中年医生迫害那位病娇大姐姐的证据交给了他们。
一根被废弃掉的注射器,以及从尸体血液中提取出来的别样身分。
这足以证明那只躲在阴暗角落的老鼠就是那个杀人医生。
于是三人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中年医生假借他人之手,险些逼得沈君死于陈可可手下,但因为陈可可最后关头没有下手,所以她并不算作凶手。而沈君又因为她临死前的忏悔而发生罪恶感,最后以殉道的方式陪葬。
沈君最好照旧死了。
那把中间的历程去掉,就是中年医生直接杀了沈君。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中年医生也直到死时才反映过来,可惜了,那只怪鱼一口将其吞下,再也没给他任何复仇的时机。
“大师妙手段,没想到之前隐藏得这么深,倒是我们小巧了您。”杜可夫不禁感应有些震撼。
就连那个配合着打戏的楚袖也是一时没能回过神来。
果真,这位满嘴慈悲为怀的高僧还真就不是一般人,在脱手之时何曾有过一丝犹豫。
说杀你就杀你。
利落、坚决,且不拘一格,而这样的人即将成为他们的敌人,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阿弥陀佛。”
法正的白袍袈裟沾染了一丝血迹,随后他对着二人深深的鞠躬。
杜可夫猛然注意,其沾血的部位徐徐开始气化……
“回去。”见到这僧人的行动,杜可夫大叫一声,一道黑影瞬间朝着反偏向而去。
楚袖紧随着那道黑影迅速追去。
两人掉臂一切的朝着别墅所在的位置奔走,不管怎么玩,都必须回到初始点重新开始。
要失事了。
“呵呵……”
站在原处的法正僧人徐徐开始消亡,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金茫,就在对方的血液沾身躯,一股淡淡的烟尘开始挥发,就发生了类似僵尸贴符咒、大蒜喂蝙蝠的效果。
总之,这具身外化身注定会被识破。
也没关系了,即便这两人现在发现眉目,太晚了。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
在一阵金茫与红光交织中,他徐徐消失于阳光下。
“活该,那是化身。”
杜可夫疯了一样朝着别墅的偏向狂奔,内心早已经掀起一阵大波。
据他不远的楚袖同样阴冷静脸。
这样一来,他们就丧失了主动权,之后的节奏就完全掌握在人家手上,这绝对不行。
那个活该的秃驴可要比看起来阴险太多了,又是一个让她无可奈何的忘八,在这种世界总会遇到这种即讲规则又在规则周围彷徨的家伙,真是不知该怎么做。
……
瞧着不远处终于赶来的两人,静静的坐在大厅里的法正僧人本尊猛然睁眼,并放下了手上的茶杯。
他在此,期待多时了。
法正看了一眼白袍袈裟上的血迹,不由皱了下眉头。
这对一个身患洁癖晚期的病人来说,还真是件麻烦事呢。
“死秃驴,给我滚出来。”随着一道女声暴喝,那两人终于泛起在他面前,一副气势汹汹来算总账的样子。
楚袖随着杜可夫二人迅速迫近别墅,并计划一起脱手干掉那个可怕的家伙,故而保持一致的速度计划先拼掉哪个死秃驴。
法正丝绝不惧,将另一只空闲的手掌放在了旁边的小兵人塑像上。
随即,发力。
“咔擦……”
他当着二人的面打碎了又一个小兵人,就跟之前一样,破碎的小兵人很快便化为齑粉,荡然无存。
“找死!”楚袖立即从袖口伸出银线,随着一阵火元素能量猛然发作,竟直直的对着法正而去。
“南无阿弥陀佛……”
僧人低语着释教术语,猛然间金光大增,一股浩然正气倏忽间便围绕其全身而发作。
“轰!”
一声剧烈的响声,这间高峻的别墅突然受到攻击,一时竟然发出剧烈的震动。
僧人却纹丝不动的站在屋子正中央处,手持金刚杵,抬头默念佛经,靠着一生浩然正气竟丝绝不惧。
眼见着楚袖的杀招近在咫尺,大别墅终于再也受不了攻击,当着三人的面崩塌而下。
“轰轰轰——”
在那一瞬间,三人都被高峻的衡宇淹没在地面。
而在房顶上有一尊四不像的雕像,或许跟镇宅一类的石狮子差不多的工具,
在这一刻落了下去,它满身沾满金光,精确的砸落在楚袖身上。
“噗通!”
刚刚还无礼叫嚣的疯女人,下意识的计划抬手防御,却为时已晚,金光依附在那座雕像之上,准确无误的命中目标,转眼间便将其防御瓦解,甚至要比砸豆腐容易不了几多。
“三个小兵人,动物园里耍。狗熊一巴掌,三个只剩二。”
那句恐怖童谣猛然跃于楚袖脑海中。
再之后,她便什么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