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以一其中年男子为首,后面或站或躺着一堆人,站着的基本是百草堂的人,另有之前在门口那个童子;至于躺着的,基本都是像最开始将那二十八位患者带进去的壮汉一样的人。
而右边,则是刚刚进来的二十八位患者及其亲朋,虽然也包罗青鸢和白书,慕容泽之站在白书旁边,他适才进来就被带入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去找白书,此时就被带到这里了。
奇怪的是,这些人或多或少眼神都有些涣散。
那群黑衣人守在院子四周,里里外外将院子围的死死的。
地上的药草破坏了泰半,看得出来适才经历过一场打架。
顾倾音双手搭在扶手上,手依旧笼在袖中没伸出来,右手食指倒是徐徐敲打着椅子扶手。
离羽站在顾倾音身后,他此时已经摘下了面具——平时跟在顾巨细姐后面的时候他都市带人皮面具,他现在的原来面目很少有人见过,适才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现在……
看着左边那其中年男子,离羽庆幸主子有先见之明,居然真的是谷中内部人出了问题。
“周陶,”离羽叫出了他的名字,“谷主和少主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
离羽声音还算平静,但身侧的手依然握紧。
周陶被抓了,也没什么惊慌之色,只是看着顾倾音:“少主这是何意?”
“冒充……师父,借回春谷的名义放肆揽财,你又是何意?”顾倾音声音挺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偏偏周陶恨极了她这个样子,永远都高屋建瓴,似乎天生头角峥嵘,做什么都漫不经心,却又什么事都能做得很好。
周陶想到那人对自己许下的允许,咬咬牙,道:“少主在乱说什么?我认可我简直冒充了谷主,可那也是被逼无奈之策!
“一开始原来谷主就要自己来京,结果路上不知出了什么岔子,这才飞鸽传书给我让我替他义诊!至于少主所言放肆敛财,更是子虚乌有!回春谷替人治病,本就会索取酬金,如今不外是将酬金换成了令牌的用度而已!
“况且,这是谷主授意的!”
周陶最后一句险些是吼出来的,似乎这样就能说服其他人。
离羽扯着嘴角,轻蔑的笑:“谷主又不是没干过义诊这种事,说是义诊那一定重新到尾分绝不取,更别说有什么只诊三十人,这三十人还必须有用黄金万两购得的令牌的说法!周陶,你说谎未免太漏洞百出了!”
周陶梗着脖子:“我没说谎!就是谷主授意的!”
离羽还要与他争辩,顾倾音抬手制止了他,轻淡的嗓音平静无波:“带上来。”
话落,她身后的人自动离开一条道,很快,两个黑衣男子压着两小我私家走过来。
“青儿!囡囡!”周陶看见那两小我私家心跳都漏了一拍,赶忙就要扑已往,站在他身侧的黑衣暗卫却比他更快,一下就将他压住,双手反剪在身后。
“良人……”
“爹爹……”
这两人正是周陶的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