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VIP病房外。
两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此时正在走廊里相对而立。
一个寡淡冷沉。
一个慵懒随意。
气质虽截然差异,但却皆是相貌特殊,气场强大。
一个容貌英俊,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此时正将后背倚靠在墙上,抱着双臂站在傅莫沉面前,俊美的脸上带着绝不掩饰的挖苦,
“傅总,在商场上你精明强干,杀伐果决,真没想到,到了情场上你还真是不怎么智慧,追个女人把人家追到医院里来了,你这手段还真是与众差异,自出机杼啊。”
傅莫沉这男人总是在商场上找他的不痛快,这下他终于逮到时机了,自然是要狠狠地奚落他一番才过瘾。
傅莫沉面对男人的冷嘲热讽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映,只是抬起眼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道,
“她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着了凉再加上生理期劳累引起的发烧而已。”
虽然晕倒了,但没什么大问题,是这个男人小题大做了。
适才傅莫沉打电话给他,半命令半威胁地让他准备好一间VIP病房候着,声音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急躁,他还真以为是出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呢。
“什么时候能醒?”傅莫沉看着劈面男人风轻云淡的心情,眉头不悦地皱了皱。
“什么时候休息好了,什么时候就能醒了呗。”男人语气很搪塞,他真是不太想回覆这样呆子的问题。
“她体质太弱,想措施给她补补。”傅莫沉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些急躁,脑袋里照旧女人昏厥后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样子。
戴着面具的女人招人烦,动不动就生病晕倒的女人,看起来更招人烦。
“她身体一点都不差,好得很呢,千金巨细姐的公主病而已,倒是她的生理痛看起来简直很严重,宫寒导致的,不外这是你需要费心的问题,转头可以找其中医给她调治一下。”
男人将抱着的双臂放开,双手很自然地插进了白大褂的衣兜里。
提醒傅莫沉这一点可不是因为他想帮他,纯粹只是出于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而已。
“嗯,你来给她找。”傅莫沉皱着眉点了颔首,随即很自然地把任务下达给劈面的男人。
“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来管,为什么要我帮你找?”男人皱眉,声调忍不住提高了些,满脸不悦,还真是使唤他上瘾了是吧!
“顾景琰,我适才说过了,我知道温暖的下落,而且只有我知道。”
傅莫沉面色不改地回手,声音里带着隐藏的威胁。
“傅莫沉,总拿这一招威胁我很有意思?”
“不照样屡试不爽?”
“你……!好,算你赢,我给她找!”
拿温暖的下落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他,这笔账他记下了,未来早晚是会要他还上的!
“派人给她做点吃的送过来。”傅莫沉唇角划过一丝威胁得逞后的愉悦,尔后继续命令。
顾景琰一忍再忍,平复了下自己郁结的情绪,继续道,
“傅总,我看你是平时仗着自己的身份职位颐指气使习惯了,到了自己女人的事情上照旧这一套高屋建瓴的作风,不愿屈尊降贵、身体力行的为她做些事,我看你也没有多喜欢她。”
“你耍嘴皮子逞能之前是不是先考虑一下被你自己气得隐姓埋名逃离你的女人?”
傅莫沉依旧不动声色的还击,可眸子却不经意地沉了沉,喜欢那女人么?简直谈不上。
但,如果亲自去给她买些吃的,感受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这么想着,他往病房里看了一眼,随即瞥了一眼已经被他气到脸都绿了的顾景琰,徐徐道,“看着她,我去买些吃的。”
“我是医生,不是看护,更不是你的助理,你……”
顾景琰还没说完,男人已经转身走远了……
对着那道挺拔的背影低咒一声,顾景琰最终照旧选择妥协,谁让自己女人的下落掌握在他手里呢。
打开门,抬脚往病房里走去。
刚进门,就看见病床上的女人徐徐睁开了一双清透漂亮但没什么精神的眼睛,脸卵白皙却没什么气色。
夏安息的视线先是在整个房间围绕了一圈,随即落在了推门进来的俊美男人身上。
察觉到男人正在用实在是称不上善意的目光盯着自己,她先是在心里莫名其妙了一会儿,随即用自己略带沙哑的声音开口道,
“作为医生,你都是用这样骇人的眼神看待自己的病人的?不会被投诉么?”
顾景琰闻言,绝不心虚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一边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一边悠闲地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跷起二郎腿,一副随意散漫的模样。
“其他的病人自然与你差异,我就是纯粹看你不顺眼而已。”
“我体现很无辜。”
夏安息觉得,自己虽然简直不怎么受人待见,但大多数时候照旧女人对别人美貌的嫉妒心在作祟。
男人看她不顺眼的情况还真是挺少见的。
“嗯,你简直很无辜,要怪就怪傅莫沉,我看他不不顺眼,所以恨屋及乌,殃及了你。”
顾景琰摊了摊手,大方认可,一脸的坦然。
“傅莫沉是谁?”夏安息在脑海里简陋地搜罗了一圈,并不记得自己认识一个叫傅莫沉的人。
“我去,不是吧,你们现在还不认识?”
顾景琰慵懒的脸上划过一丝愕然,傅莫沉服务效率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敢情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就把人家小女人搞到医院里来了?
“我应该认识他?”看着男人一脸惊讶的反映,夏安息更疑惑了。
“不不不,不应该,他就是个腹黑毒舌又刻薄的路人甲,完全不值得你这个万人迷的大明星去认识。”
傅莫沉忙活了一个晚上,结果人家小女人连他叫什么都还不知道,这个认知让顾景琰十分愉悦,看着夏安息的脸色也瞬间放晴。
傅莫沉跟他耍心机玩手段,他也完全不介意在背后捅他几刀,况且这感受还蛮爽的。
夏安息闻言,一阵无语,随即道,“你适才还说看我不顺眼。”
“你也说了,那是适才。”顾景琰笑了笑,随即从沙发站起身。
“我或许多久能输完液?”夏安息没再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只是看了看吊在空中的输液袋。
“差不多还得两个多小时。”
夏安息又看了一眼病房墙壁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晚上快九点钟了,等输完液差不多就要十一点了。
她垂眸沉思了一下,然后看着床边站着的顾景琰,很自然隧道,
“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我的包?我想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