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咖啡厅的相遇
东京各地，越来越多的候补英灵死去。
命运组织展开了大规模行动，进行着疯狂的猎杀。
这些英灵死去后留下的魔力，一半到了酆都大帝那里，另一半被命运组织导入法阵。
吉尔伽美什，作为古巴比伦的王者，则开始四处寻找。
寻找着某人的身影。
自从那个优雅从容的女子，以绝对的暴力将他打败后，那份难以言喻的屈辱，引发了特殊的情感。
如果再次进行三王谈判，英雄王或许能理解伊斯坎达尔的想法......
征服的乐趣，简直不亚于财富积累带来的快乐。
然而那个神秘女子，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甚至没有留下名字。
委实是人间大憾。
至于安兹·乌尔·恭。
这位出自《Overload》的强者。
能够使用超位魔法，而且全身都是神器装备的BUG级存在。
也在默默的准备着。
与命运组织和英雄王告竣联盟后，他也加入了猎杀行动。
由于太过迅速，甚至苏墨都来不及反映。
Rider（骑兵）、Assassin（暗匿者）、Berserker（狂战士）三个职阶完成交替。
被其他职阶的强者所杀，这些身份会直接加给同类候补中的最强者。
如果不出意外，正式Berserker（狂战士）会是范星露。
那位被称为“万有天罗”的千年妖仙。
不外真实情况究竟如何，还需要亲眼见到后才气得知。
最近，苏墨等人正在寻找对方的踪迹。
然而范星露还未找到，他却遇见了另一个家伙。
桐人。
《刀剑神域》的男主，也是阐释者的前任主人。
事情很凑巧。
只是无意间路过餐厅，透过玻璃，又无意间与那人对视，桐人朝他招了招手。
“不进来坐坐吗？”
语气很温和，没有敌意，而且——
玻璃橱窗前，苏墨看见自己的倒影，没有女装，也排除一见钟情的可能。
他放心地走了进去。
店内是冷色调的结构，偏蓝的墙壁上贴着几张雪花壁纸，桐人坐在角落处，靠近一株大型盆栽。
“再来一杯美式咖啡。”
桐人朝着东家喊道。
待苏墨落座后，他微微笑着，“喝得惯吗？算我请客。”
“可以。”
对方为什么找自己？
仅仅只是巧合？
苏墨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朴。
在桌子与墙壁的夹角处，倚着两把剑，都是原作中的神器。
夜空之剑与血蔷薇之剑。
只要看到后者，再结合对方的精神状态，以及能量颠簸，就能推理出桐人现在的阶段。
称谓为“星王”的存在。
确切的说，是类似于桐人的复制体，存活于虚拟世界中，多了二百年的影象。
“不用想太多，我没什么恶意，只是聊聊，对于那个圣杯，兴趣也不大。”
桐人的态度很谦和，随意地吸了口咖啡，顿了顿，继续说：
“这个世界里...是有叫《刀剑神域》的动漫和小说吧，倒是稍微刷新了我的三观，有过...去找川原砾的想法，但也就是想想，究竟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先生，您的咖啡。”
“谢谢。”
苏墨接过冰咖啡，喝了一小口。
加了糖后，照旧有点苦，但很合他的胃口。
“来找我，是因为阐释者吗？”苏墨问道。
“呃...被发现了，”桐人尴尬地咳嗽两声，“总归是老朋友，许久不见，难免有些纪念。”
“因果循环而已。”
寒锋出鞘，剑刃处泛着漆黑的幽光，在阳光下折射出交织的冷芒。
桐人接过剑柄，视察着它的纹路。
“比原来沉了一些，嗯...从心意的角度来说，很庞大的属性，你换剑魂了？”
苏墨点了颔首。
“当年艾恩葛朗特里，为了打败第五十层BOSS，我可花了不少心思，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这么多年......”
桐人结束了略带纪念的叹息，将阐释者送还。
“不外今天找你，也有其他的事，你最近再找那个小萝莉？似乎是叫...范星露？”
“她可不算小，论年龄，比你大了八百岁。”
桐人靠在椅背上，双手揣进玄色风衣的口袋，闻言点了颔首：
“总之就是她，托付我给你带句话，说Berserker（狂战士）另有其人，想知道就和她打一架，虽然我建议用宁静方式解决，但很明显，这家伙听不进去。”
苏墨体现理解。
他或许能想象出其时的情况。
以幼女般的身体，范星露嘴角挂着拽拽的笑容，“想知道真相吗？那就来取悦老身吧！”
基本就是这幅样子。
“你和她见过了？”苏墨问道。
“嗯，到目前为止，和我接触过的英灵不少，看不透的也有几个，像那个骨头王，另有一个带着礼帽的金发女子，以及......”
说到这，桐人皱着眉头，似乎想起了糟糕回忆。
“怎么了？”
“一个相当奇怪的家伙，名字发音是中文，似乎是酆都......”
酆都。
酆都大帝！
“你遇到她了？”
苏墨的声音大了一号，直接站起身，店里的客人将目光投来。
“别激动，别激动，”桐人示意苏墨冷静，“那家伙很离奇，最好不要扯上关系。”
苏墨坐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虽然，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发生冲突，但我来东京的目的就是这个，如果将圣杯战争比作SAO，酆都大帝就是茅场晶彦。”
“是最终BOSS吧。”桐人理解了一些。
“她和你说了什么？”苏墨追问。
“听不太懂，在那人面前，我所有剑技全部消失，她说的诸如‘原初’、‘次时代理想’这类名词，很难理解，总之，制止冲突是最好的选择。”
听着桐人的劝告，苏墨缄默沉静片刻。
咖啡厅内音乐徐徐播放，柜台前来了几位新客人，点完饮品后各自落座。
良久后，苏墨又喝了一口咖啡。
“但是，没措施的，我阻止不了她的复生。”
苏墨平静地与桐人对视。
一位帝境强者数万年的结构。
纵然看破了对方所有想法，也照样无能为力。
这是一场阳谋。
或者说，从圣杯战争开始的一刻。
苏墨就注定要以现在的实力。
与一位全盛的帝者，生死相搏。
“如果...我是说如果，最终你输给了她，那么结局.....”
肯定会死吧。
这句话，桐人不忍心说出来。
“没什么。”
苏墨轻轻一笑，徐徐地说：
“如果真到了那种田地，拦不住酆都大帝，整个文明都市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