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出发(提前的元旦祝福)
已经部署妥当。
西荒帝和小黑,卖力与主宰一起,维持壁垒的稳定。
如果有他们的资助,这次圣杯规则入侵的变异水平,预计会小上一些,苏墨处置惩罚起来,也能够轻松不少。
否则那些灭世的家伙降临,恐怕会全员凉凉,迎来团灭。
这次前往东京,为了方便行动,他不计划以黑户的身份,而是伪造了相关签证等证件,同时托付师尊资助准备了机票。
来这里一段时间以后,通过坑蒙诱骗等种种手段,西荒帝已经把团体办得有模有样,出国旅行的花费,也全部由他来报销。
银行卡里的天文数字,也足够解决许多问题。
没有拿行李箱,物资都放在了储物袋中,苏墨只身一人上了飞机。
坐在靠在机翼的位置,能够看到飞机尾部的灯闪着蓝色的光,在夜晚尤其明晰,下方是霓虹灯点染的绚丽都市。
酆都大帝。
现在的心情,说不上极重,究竟都是仙帝,没有须要畏惧,但考虑到对方的实力,也绝对不算轻松。
一切发生得太过急遽。
不确定的工具多如牛毛。
先不提隐者的留言是否可信,假设那些信息都确凿无疑,但更具体的地方,也是语焉不详,可惜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所以,他没有告诉纤月,而是说服师尊,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从单纯的战略上讲,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一位仙君,在要害时刻,完全能够左右战局,现在却将她排除在事件之外,只能归结于私心作祟。
而且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在踏上飞机前,苏墨用占卜之术,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的结果...是大凶。
这种不详的预兆,在修真界中,也曾遇到频频,但都转败为功。
修至仙帝境界,谁没悔改频频命?
不外,这个卦象侧面证明,本次东京之旅恐怕不会轻松。
飞机不停上升,穿过云层。
苏墨微微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突然之间,整个机身剧烈震动,陪同着强烈震感的,是空气中流动的灵力。
“机长呢?!”有人叫喊道。
巨大的轰响从某个地方传来,之后时间如同放缓,苏墨睁开眼,透过圆形的机窗,看到外面斑斓的色彩。
飞机彻底静止在半空,无数条线盘旋成链,从虚无中伸出,将其困住。
如同钉子被钉在墙上,整个机身被牢固。
舱门徐徐打开。
没有风,很平静。
一个撑伞的女子走了进来,第一眼,她就看向了苏墨。
“今夜良辰美景,”她微微一笑,“师兄想要去哪呢?”
......
飞机没有受损,这次骚乱,被苏墨用仙术遮掩已往。
本次航班,订的人不多,纤月就坐在了他旁边的空位上。
“一旦欠好悦目住师兄,师兄就会生出种种小心思。”
“这可不叫小心思。”
“那就是蓄谋已久,总之,我现在已经跟过来了,如果师兄狠心把我赶走,那可怜的小师妹,就只能被迫去四处流浪。”
“你就不会回去吗?”苏墨有些无语。
纤月露出纯洁无辜的眼神。
“不认路。”
真是睁着眼说瞎话,苏墨叹了口气。
“这可不是旅游,很危险的,酆都大帝的窥视,理想壁垒的动荡,战况的杂乱水平可能会超出想象。”
“我知道啊。”
纤月看着窗外,平时都是御剑航行,如今第一次坐飞机,隔着机窗看外面的世界,数着下方的寥寥烟火,倒是一番别样的感受。
“知道的话,就不应过来,呆在宁静区有什么欠好,我原来经常跟你说,要以宁静为重......”
纤月听着苏墨的话,转过头看着他。
两人对视着。
她板起脸,认真所在了颔首,“师兄说得对。”
看到这幅心情,苏墨再次无奈叹气。
对方绝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修真界的三千年里,这种事发生过许多次了。
每次纤月都市体现赞同,“师兄说的对”,“我和师兄的想法一样呢”,“师兄说得好有原理”......
结果全部只是听听而已,从来不照办。
斩破永州道门的护宗阵法时,平定西漠长沙的灵兽动乱时,买通三十三天的无尽仙路时,杀入北冥幽海的......
等等。北冥幽海。
那是哪里?
脑中无数片段闪过。
哭泣着的悲悼与痛苦,玄色凤凰死前的悲鸣,六道里永无休止的轮回。
絮乱、无常、因果纠缠,如同被打成死结的线团。
“生时本无物,死时更成空......阳者死为尽,阴者生为终.....”
“su.....”
发音有些轻,判断不出音调,但似乎是个女声,与遗忘之地入口处听到的声音一样:“不要过来......”
突然间,他又想起了西荒帝的话。
“忘了也好,这件事,就算有一天会记起来,也不应由我告诉你。”
元神中,生死、阴阳、轮回三条仙道传来悸动,似乎想要穿透浓雾,但却陷入迷途。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苏墨的肩上,所有缤纷的幻像消失,鼻尖处嗅到纤月幽幽的发香,她险些快要贴了上来。
纤月的心情似乎有点生气。
“怎么了?”苏墨一头雾水地问道。
“我严重怀疑,师兄在想女人。”
听到这句话,如果苏墨正在喝水的话,恐怕能将水喷出来。
为什么纤月会酿成这幅样子,明明以前那么纯洁,现在就学坏了。
“凭什么这么说?”他无奈地问道。
“直觉。”
“很遗憾,你的直觉错了,”苏墨翻了个白眼,“另有......”
这个姿势,有点问题。
飞机的座位间隔很近,空间也不大,现在夜色渐浓,机舱内只剩下淡黄色的微光,勉强看清过道。
身体的温度,耳边的呼吸,似乎藏着星光的明眸。
淡淡的体香,嗯,是和自己同款的沐浴露。
苏墨平静地看着纤月,将坐怀不乱的精神发挥到极致,“能不能起来一下?”
纤月坐回位置上,仍旧有点不甘地追问:“真的没在想女人?”
“没有!”
看着苏墨无可奈何的心情,纤月轻轻笑了几声。
师兄的心情,似乎比适才好了一点点。
然而照旧老样子,什么都反面她说,喜欢独自背负着所有期望前行。
真是狂妄的家伙......
明明可以吃软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