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我从来都没想过在你面前做什么伪装。”我很坚定的说，“我现在只想有个家。所以，我并不会编造些虚假的假话来欺骗你。对于你，我一直都是坦诚相待的。至于说，那个李大妈会去你们家，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

　　“这么说，她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了？她所问的问题都是你们家想知道的？”春丽斜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

　　“我不知道她问了你们些什么。但我敢肯定的是，她所说的事情，绝大部门都不是我们的意思。”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可以先说来听听。你不是说，你一向对我都是坦诚相待的吗？我看看你到底是怎么个坦诚法！”

　　“我们只想知道，你以前另有没有难舍的旧情———如果有的话，我怙恃会认为我没有能耐一直留住你。”

　　“就只是这样？”

　　“我可以向你立誓。我们的初心确实只想了解这个。但是，那个李大妈来了我们家以后，她就跑到我妈跟前，说起有关于你以前的一些是非。既然是是非，我们虽然不会信以为真。她一向都是这样，我们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的话。”

　　春丽听完我的话，缄默沉静了一阵。从她缄默沉静的神情中，我看到了无奈、哀愁、以及略微的惊骇。

　　“你知道她来我家之后，都向我爸妈盘问了些什么吗？”片刻之后，她开口对我说。

　　“我想，和对我妈说的话，没什么差异。”

　　“你相信吗？”

　　“不相信———我也可以退一步的给你说，纵然那些都真的发生过，只要以后不再发生，我就会当它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你们想的某些事情，我完完全全是可以理解的。花十几二十万娶一个老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些事情虽然在我看来可能有点太过，但也不是没有原理。你们这些种种思虑中最让我难以理解的就是：她直接上来就让我去医院开一张体检陈诉，说畏惧我得了那种病。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什么吗？”

　　“我知道，她这样说确实是伤害到了你。如果是我，我也会难以接受。可，这并不是我认为的，我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

　　“如果只是伤害，也没什么，我从小到大并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孩子。有些伤害，我蒙受的了。但她这样当着我爸妈的面盘问我这些问题，让我感应羞耻，让我感应她是专门跑来侮辱我来的。”

　　“春丽，你听我说，”我很畏惧，她会就此拒绝这么亲事，“无论如何都请你要相信我，我从来都没过那个意思。我的怙恃从来也都没有这样想过。是那个李大妈，她的人生不幸福，充满了悲痛，她就想让别人和她一样变的悲痛。我们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的话。真的春丽，我从来都没有过，对你一丝一毫的不信任或是怀疑。”

　　“不信任，我可以理解，怀疑，我也可以理解———究竟现在有些女人的做法连我都有点看不下去。可我就算情感再无节制，也不会像她所说的那样，得那种只有‘小姐’才会得的病。再者，希望你能明白的是，我不是没人要，也不是求着别人娶我———不外，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也不会因为你们之前的做法而怀揣什么恶意。只不外........”说到这时，春丽突然欲言又止。

　　“只不外什么？”

　　“只不外......”春丽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只不外，我们的亲事照旧到此结束吧！”

　　真是应了那句话，怕什么就来什么。

　　“为什么？既然你都能理解，干嘛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我差点说着说着就哭作声来。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欺骗了你，我确实也有事情隐瞒了你。但我的怙恃却没有，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希望她再说下去。这一刻，我宁愿她欺骗我，也不想就此了断我们的亲事。

　　“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我低头说，“只要你收回你适才说的话，我就当你什么都没有说。如果你对彩礼或者其他方面另有什么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只要我们家能拿的出来，我是绝对不会吝啬的。”

　　“这不是彩礼的问题。既然你对我坦诚相待，那么我也对你直言不讳了。我是有过一段旧情，就是我之前给你说我高中时谈的那个男朋友。我本想着抛掉这一段旧情，过没有他的世界，而又属于自己的生活。可是......知道我去年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结婚吗？”

　　“不知道。”我摇头说。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猜任何有关她的事情了。我的心情已经跌落到了谷底，什么都不想推测、不想盘问、不想知道。如果她可以不说的话，我希望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我和那个......所谓的男朋友约定好三年以后结婚的。可去年的时候，他说他已经交了一个女朋友，那个约定就此作废。可就当我怙恃给我部署了那件亲事之后没多久，他又说他忏悔了，希望我不要结婚。一年以后，他绝对会来找我重归于好。”

　　“于是你又等了一年，他又说希望你再等他一年？”

　　“没有。你想多了。他去年秋天的时候，就结婚了。可他前不久又给我说，他过的并不幸福，老婆还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们的婚姻摇摇欲坠，可能不久之后就碰面临瓦解。”

　　“所以，你计划等他？”

　　“不知道。可我的心告诉我，只要他来找我，我没措施拒绝不去见他。所以，如果说他一旦离了婚，恢复了只身，又跑来找我......如果我和你结了婚———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就如同把自己的锁进了囚笼。因为道德问题，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有任何举动。更没资格去谈所谓的爱了。而现在，我并不想这么早就把我的爱给埋葬，因为我觉得它另有希望实现。”

　　“他基础就是在欺骗你的情感，你压根就不应该相信他。我虽然对你了解不深，不知道你是怎样的脾气以及秉性，但我知道你绝对是个好女孩。好女孩的青春，不应该葬送在这种人手里的。我说这话，并不是想贬低他人，而凸显自己。而是，事实就是这样，你纵然再对他情切切，意浓浓，他说离开你的时候就会断然离开；需要你的时候又会掉臂尊严的前来找你。为这样的人疏弃青春，值得吗？”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外，我想你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你怙恃那样做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们是为了你着想———怙恃为子女着想，这是理所应当。可你自己有主见吗？你怙恃那样说，你就那样认为？原来没有怀疑，就变的有怀疑了吧？要是你真的没有对我发生过一丝一毫的怀疑，就不会有大嘴李昨天到我家的那种事情发生。你会拦住她，你会不让她再进你们家的门，这样一来她也就不会跑到我们家去乱喷粪———如果，你阻止了她来我们家，或许你今天就不会来这儿，不久之后我就会是你的新娘。可惜，她来了，你并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