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想逃单,而是欠美意思待下去,他得赶忙回去想措施赚钱,三天凑齐这“昂贵”的医药费。
“等一下。”骆老头突然叫到。
“另有事吗医生?”男子生怕骆老头忏悔,不给赊账。
“你要带着孩子去哪?我看得出你对孩子的体贴,但你还要像以前一样,让孩子一直刻苦吗?”
“我……”男子欲言又止,又迈出了脚步。
有些事他不能说,他也有他的尊严。
“我可以治好你身上的伤。”骆老头一句话瞬间男子停下了,“但前提是,我要这个孩子。”
“不行能,我不会用我的女儿做任何交易。”男子态度很坚决。
“听我说完,我想是有可能的。”
“不行能。”他的女儿,是他如今坚持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她的女儿即是他的一切。
“等等,你的伤已经很严重,你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最多数年,以后你的女儿怎么办?再说了,我只是要让这个孩子拜我为师,如何?”
“只是要我女儿拜你为师,你要教她医术?”男子有点动心了,他看得出眼前这个医生不普通。
“对,还不止,以后她若喜欢学什么,我便倾尽所有,让她学什么,怎么样?”骆老头提出了利益。
“真的只是拜师?”男子很不确信。
“真的。”
“为什么?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缘分。我不是要帮你,而是我与这个孩子有缘。”
“好,我同意。”男子缄默沉静片刻,颔首同意了,没措施了,他已经走投无路,只能这么一个选择。
不行能!不行能吗?
“等一下啊!我打个电话。”骆老头说完,就拨了程天的电话。
“程天兄弟,等会来我医馆旁边那个菜馆,我请客啊!”
“什么事能让你这么兴奋?”骆老头倒是激动了,但可把程天搞懵逼了,他还在学校呢!
“我收到徒弟了。”
“你不是早就收过徒弟了吗?整得多稀罕似的。”
骆老头的热情劲,一下就凉了。
“滚开,这能一样吗?小强子是你的人,以后肯定要为你服务;这个是我亲自看上的,以后才是和最我亲近的徒弟,不会随着你的。”骆老头吼道。
也确实,往后的日子里,他这个小徒弟,没让他失望。
“老夫叫骆云天,骆驼的骆,不知怎么称谓?”
“我叫楮构,木者楮,我女儿叫楮墨双,小名安安。骆老,您真的要收安安做徒弟?”叫楮构的男子小心的问。
他可以不管自己,但女儿却是他最体贴的。如果骆云天真的收自己的女儿为徒,真的体贴女儿,那女儿以后再怎么说,起码温饱不再会有问题了。
“虽然要,你不会忏悔了吧?”骆老头心头一紧。
“虽然不是!”
最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事就这么敲定了。
而作为我们的当事人楮墨双小可爱,稀里糊涂的亲自见证了此事,不外幸亏最后她自己也同意了。
横竖医馆暂且没人,骆老头与楮构了解了一些。
安安的妈妈生下她后,便与世长辞了。也恰当那时,楮构刚刚负伤归来。
还带着自己的八个受伤更严重的弟兄,他们曾是华夏影组的人,因执行任务途中遭遇变故,情急之下影组抛弃了他们,他们被敌人追杀,最后逃过死劫,却都成了残废。
因为楮构有家室,其他八个弟兄为了掩护他,伤得比他更严重。
尔后妻子过世,家中无其他亲人,深有重伤不得医,又有刚出世的女儿要抚育,另有兄弟要照顾。
日子难啊,最后流离失所,身体越来越差,事情不方便,钱是入不够出,眼真真看着八个兄弟一个个在自己眼前死去,他没有怨恨谁,只是满腔悲戚。
说到此,堂堂七尺男儿,楮构流泪了,是为那八个弟兄而流泪。
他感受自己对不住自己的兄弟,多想随着兄弟们一同走了。
但看着自己一天天长大的女儿,“可怜天下怙恃心”,他舍不得放不下她,正是这一份信念,硬生生撑着楮构多活了两年多。
身体欠好,事情难找,还要亲自照顾孩子,自然是生活极其困难。更难的是安安被他的敌人下药毒哑,那些人不杀他,就是要折磨他,这样的抨击比杀了他更狠。
正好医馆没有人资助,骆老头就留下楮构资助,做一些非专业的事照旧行的,支付人为给他,也能养活父女俩,自力重生。
而医馆后庭另有空房,就让他们住那,又能方便楮构看馆,还方便骆老头见自己的徒弟。
吃过饭,让夏雨萱和韩欣欣带着安安,顺带看着医馆,程天和骆老头则进了一侧的房间给楮构治伤。
楮构的伤旧伤,想要治疗很快有成效,以骆老头的医术是没问题的,就是有些麻烦,所以程天就是来资助打下手的。
楮构很激动,很谢谢骆老头。
“欣欣姐姐,雨萱姐姐。”
“安安再见。”两个大女孩开心的和一个小女孩作别。
“小丫头。”
“叔叔拜拜。”听到程天喊她,安安赶忙和他打了个招呼,小手招了招,话语有些不清,但还算听得明白。
叔叔是程天教她喊的,骆老头的徒弟,那必须是叫他叔叔才对,他是一个传统的考究人。
几天后。
有些三岁孩子还没断奶呢,安安已经开始与药材打交道了。
医馆里,一个小小个子的女孩跑这跑那的,看着真叫让人担忧,因为她每一步跑的都不稳。
只见她拿只一颗多须人生,摇摆着,奶声奶气的高声问:“师父,这是什么工具,为什么像一个小人儿一样?”
骆老头一点也不紧张,似乎安安拿的只是五十年的草根一样,抱过女孩。
“双儿,你听好了,这叫人参,是多年生草本植物,喜阴凉……味甘微寒,主治五脏……”
“师父,我听不懂。”安安背着一双小手,老实的站在一旁回覆。对于骆老头说的一大推“空话”,楮墨双一句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