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旧时代的火种
温暖的能量冲刷着亚伦的身躯，
亚伦感受自己置身于冬日的暖炉边，晕晕呼呼的找不着北。
也不知已往了多久，就在亚伦心中都升起了些许疑惑之时，这醉人的魔法能量终于从亚伦的身体里徐徐褪去。
重新睁开眼睛的亚伦随即看向一旁的雷蒙德。
然而入眼的是一张面色阴沉的脸庞......
“怎么了？”
似乎亚伦能轻易的看透人的本质，他能感受到如今雷蒙德的犹豫....
低头缄默沉静的雷蒙德并没有马上解决亚伦的疑惑，而是沉吟了许久后才抬起头来看向亚伦。
“在告诉你结果之前.......你需要回覆我一个问题......”
亚伦微微一楞，但随即点了颔首。
“请讲”
获得了回复，雷蒙德的面色也稍缓，轻咳了两声后严肃的望着亚伦道。
“孩子.......你能告诉我你的怙恃是谁么？”
亚伦：“.......”
见到亚伦没有回覆，雷蒙德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但是这件事关系重大，即便有些尴尬，雷蒙德决定也必须要问清楚。
看着缄默沉静不语的亚伦，雷蒙德抚慰道。
“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举动.....请你相信我。”
缄默沉静了的许久的亚伦听到了雷蒙德表达善意的话语，露出了些许苦涩的笑容，徐徐的摇了摇头。
“我不想欺骗您，但很可惜的是，我也不知晓我的怙恃是谁....准确来说，如今的我只知晓自己的姓名....”
获得了答案的雷蒙德也是眉头紧锁，显然亚伦的答案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雷蒙德嘴里喃喃着。
“康伯巴奇.....稀有的姓氏....在帝国里我从未听说过旧时代有这种姓氏.....”
“旧时代？”
明锐的亚伦一下就觉察了雷蒙德话语中的要害。
沉思中的雷蒙德被亚伦的话语惊动，抬起头来，看着亚伦满是疑惑的脸庞，露出几分笑容示意他先坐下道。
“是的....你的身体.....有些奇怪”
“奇怪？”
亚伦依旧满头雾水，只能重复着雷蒙德话语中的要害字。
雷蒙德点了颔首，有些感伤的看着亚伦道。
“你知道托斯卡诺百年以前发生过什么么？”
亚伦点了颔首，与汉斯的奥兰多之旅，他给亚伦讲了许多亚伦并不知晓的知识，其中便有帝国与魔法的起源。
见状，雷蒙德继续说道。
“众神突然的遗弃导致了托斯卡诺的人们失去了指引，所以才会将一切寄托在魔法上.....这是人们都知晓的事....但是有一些事情...并未随着众神的离去而消失....”
“那是什么？”
亚伦发出了疑问。
带着厚重眼睛的男子轻轻的扶了扶自己的眼睛框，向着亚伦伸出了一根手指。
“......？”
亚伦左右张望了会儿，见到雷蒙德的手指并未离开，最终亚伦怀疑的指了指自己的身体，有些难以置信道。
“我？”
“恩”
雷蒙德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没让亚伦期待太久，雷蒙德继续说道。
“神明虽然离去，遗留的神力也已经消失.....但有些工具是他们所带不走的....那即是他们赐予的血液。”
亚伦的瞳孔微缩，有些明悟的指着自己的身体道。
“你是说......”
“是的”
雷蒙德看着还在原地楞神的亚伦叹了口气后徐徐站起了身子。
“虽然不知道浓度几何....但不行否认的是...你的身体里有遗留下的神血....作为神明的子女的子嗣...在这个时代便被叫做‘旧时代的火种’。”
“........”
亚伦有些缄默沉静，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开心，如今的他对于何种事情都能做到坦然接受，以自己的本心去面对。
徐徐的抬起头，亚伦看着在远处依旧面色犹豫的雷蒙德道。
“所以，作为旧时代的火种的我，会被如那边置？”
看着亚伦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雷蒙德苦笑的摇了摇头，看着亚伦抚慰道。
“所谓的神血....除非有人取出你的血液进行研究，否则没有会知晓你所含的血液浓度，而且旧时代的子嗣并不会与成为施法者相冲突...”
听到这，亚伦脸上的疑惑更重了。
“那您为何.....”
后面的话亚伦没说，但其中的意思自然无需多言。
“我为何如此心情，是么？”
雷蒙德无奈的笑了笑道。
亚伦点了颔首。
轻轻的叹了口气，雷蒙德抚摸着桌上的那块不规则的透明水晶，属于生命的那柔和的魔力被传入其中，一圈又一圈淡淡的洁白涟漪飘荡着。
光线掩映了雷蒙德眼中的神情，他朝着亚伦解释道。
“拥有神血的施法者虽然稀少.....但是也并非完全没有.....然而魔法是在神明离去后的‘唯一’.....问题便泛起在了这里”
亚伦迷茫的摇了摇头。
“不明白.....”
戴眼镜的男人没有马上回覆亚伦的问题，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如果说法师塔是为了施法者服务，那教会...即是为了‘魔法’这一信仰所服务的...”
雷蒙德徐徐的看向了亚伦，继续说着。
“在教会中，所有旧时代的火种，都市被称为余孽...而对于这些能使用魔法的余孽....在他们看来...无异于是对他们所信仰的魔法之神的亵渎....”
直到现在，亚伦才终于明白了雷蒙德的意思，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亚伦的疑惑更重了。
“可是......魔法之神不是‘平等’的么.....”
雷蒙德看着亚伦的眼中透出几分赞许，肯定了他的说法。
“是的，这也是法师塔与教会一直争论不休的原因所在，在这件事情上，法师塔与教会持着截然相反的态度。”
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最终的问题照旧回到了原点。
亚伦平静的看向了雷蒙德道。
“所以结果呢？”
“结果？”
“嗯，我将如何的结果”
没有回覆亚伦的问题，雷蒙德选择了将问题交还给了亚伦自己。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亚伦道。
“那么对于这件事，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
亚伦绝不犹豫的回覆到。
“不知道？”
雷蒙德挑了挑眉。
“嗯”
亚伦点了颔首，但是再看向雷蒙德的心情却是无比的真诚。
“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必须要去做，所以，岂论如何，都请你能在这件事上....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