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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末之焰

第十二章 血与火的黑夜

终末之焰 路易·罗莎 4056 2019-11-10 12:00:00

  “洛凡城属于洛凡人!”

  宾达尔遥望着郁郁葱葱的拂琴山脉,享受起绵延大山给予自己的回音——“洛凡城属于洛凡人!”

  大幅度放大说话音量与流传规模的呐咏术其术式很是简朴,但又相当特别,若不专门学习基本不行能自己探索出来。凭据魔法书上的纪录,这是魔法学院教师专用的术数,方便教师所讲话语被班里每位学生听到;而该术数严禁教授给学生,以制止贪玩的小孩子用来捣乱——这也是其术式被设计得极为奇特的原因。

  幸运的是,他们获得的正是教师指导手册。

  苏玫扑哧一笑,“你就这么爱这句话啊。”

  宾达尔回应道:“究竟我要让它深入到每个洛凡人的心坎里。”

  获得意外的提拔后,宾达尔的事情依然繁忙,但他发现总能找到时机偷偷溜走。需要指导的工人许多,但他们上手了之后总归能让他轻松一分,因此他也终于有时机在大好春日重新练习魔法并与心上人相会。

  “你知道王国有所谓的‘灼烁御法’吗?”休息时,苏玫跟宾达尔闲聊起来,她经常也会利用这个时机转达她所获取的情报。

  宾达尔摇摇头。

  “就是,所有西塔维奥的法师直接受聘于国王,其中最精英的数人能够获得高额酬劳,获得灼烁御法师的称谓。当前的灼烁御法有说有五位的也有说有六位,他们只需谨守王宫,每日练习和探讨魔法而不必做其他的事情。据信这是王室用来防止贵族搞政变夺权所特意部署的。”

  宾达尔听罢有些担忧起来。“青年军”中能够使用魔法的仅有他一人,若是在未准备充实时就高举义旗,王室隐藏的杀手锏他们又该如何搪塞?

  而他自己掌握的术数除了呐咏术外,仅有入门级此外流光矢与辉光之盾,其中后者的使用效果或许远不及王国御法师。凭据索赫斯的汇报,洛嘉刺杀哈涅赫时,正是御法师使用了离身的辉光之盾阻盖住了洛嘉的攻击,致使刺杀失败。

  宾达尔迅速在脑中搭起大量的线条与图形——这即是用来引导源能的所谓“术式”——飞快地利用自身的感知与身体姿态“盘算”出所要使出的辉光之盾的效果,即其泛起的位置与巨细。一阵“气息”迅速流经身体,每次施法时这种“气息”的流动总会让他感应颇为痛快酣畅。随后他的右臂上蓦然浮现一个泛着浅蓝光的半透明“圆盘”,其面积如铁锅一般大,尔后又很快消失不见。

  宾达尔叹了口气。引导时间太长了,辉光盾的巨细、“硬度”与连续时间都还不够理想,甚至基础无法离身使用。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那位掩护哈涅赫的御法师有着多大的差距。

  那么,那五六位“灼烁御法”到底会是何等强大的存在?

  如今在王宫紧闭的大门之前得以一见,令他差点五体投地——他基础没有可能以一己之力独自反抗。

  岑马伦没有如他预期的那样为眼前的战果感应欣喜,只是保持着缄默沉静与冷漠,尽管离得很远,宾达尔依然可以感受到对偏向他投来尖锐如刀的目光。

  而岑马伦身旁的五人更是令他不寒而栗。

  “塔萨秋,命三十名‘青桃’兄弟盯着这星花双桥,你带上其余‘青桃’去灼烁大道北端驻守;索赫斯,下令让义军疏散城中各处,彻底占领东、南、西三座城门与每处要害设施!北营虽然主要驻扎在城外,这会儿想必已经反映过来了,我们必须去会会他们。”

  “……我们不攻打王宫了吗?”索赫斯似乎相当疑惑。

  “这结实的城墙不是我们一时半会就能攻陷的,王宫的守卫力量远远强于我们面对过的城卫军!若是被北营夹击结果将不堪设想,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消除隐患。”

  塔萨秋没有表达质疑,回复领命后马上做起部署,索赫斯便只能照做。

  宾达尔再次望向王宫,岑马伦他们依然只是冷冷地伫立着,城门依然紧闭。如宾达尔所料,王宫并不是一个可以藏匿大量军力的地方,以其自身的守卫力量贸然出击反而会大大地有利于义军,即便他们拥有着王国最强的魔法师。义军当中的船夫开始在周边巡逻,每船皆配备火炬用来通报消息,又配备弩箭手与长矛兵,以随时击杀想要利用水路从王宫出逃之人。

  天色眼看着一点点暗沉下来。

  “宾达尔先生!北营卫军已经攻进了北城门!兄弟们在灼烁大道上跟他们坚持着!”

  一名拿着铁锹的义兵急急遽地跑来。宾达尔颔首体现知道了,让他随着自己,尔后回过身来,望向自己下令留守在江心岛上的起义者们。由于大伙都以为一天之内就能攻破王宫杀掉鞑子,宾达尔却阻止了他们,现在起义者的神色都不太悦目,甚至有些人看起来有些惊恐。

  “小獐子。”宾达尔微笑地走向一名瘦弱、邋遢的男孩,“该把我教给你们的工具运用上了,让敌人看看我们工人的智慧!”

  纵然夜幕已经降下,无数的火炬仍把灼烁大道照耀得路如其名,全副武装的塔萨秋紧紧地盯着劈面,呼吸极重。他知道对方是最后也是最强的城卫军——其余城外营地的卫军都不值一提。在“青桃”抵达灼烁大道后,北营兵便不再推进,而是与他们当街坚持未敢妄动。

  令塔萨秋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凭据宾达尔的指令,“青桃”们时不时地敲打盾牌、跺脚踢腿,发出杂乱的声音,使得他们这边显得像焦躁的土匪一般。而劈面北营兵则排列齐整,不动如山,光是气势就足以令人折服,让他心中赞叹北营果真名不虚传。要不是王子带走了半个营,恐怕起义军基础无法盖住北营的碾压。

  春夜的火光着实让人焦躁,时不时响起的声响更让塔萨秋感应按捺不住。他的身后也有连续不停的声响传来,这就是宾达尔让“青桃”们故意制造声响的原因,北营一定会见识到的。

  “塔萨秋队长!”故意压低的声音泛起在身后。

  “快报。”

  “宾达尔先生让我告诉你他那边已经准备就绪了!”

  塔萨秋展开紧皱的眉头,呼了口气。他高举左手,劈面首排卫兵见状则迅速摆下长矛,整齐划一。

  手落,箭出!

  稀稀拉拉的弩箭落在北营兵的盾上,完全没有造成伤亡。“青桃”则高呼起来,一副要乘势进击的模样。

  “撤!”塔萨秋大叫道。

  尽管众人的心情都相当难看,但“青桃”们依然听从塔萨秋的指令,拔开双腿转身奔跑。北营兵马上议论纷纷,莫衷一是,首排为首一人高喊“追!”,众人才反映过来,迅速追击!

  两组摇曳的火光在灼烁大道上展开了追逐。

  塔萨秋时不时地转头张望,北营依然在竭力地追击着,而且双方的距离似乎正在拉近!

  有几位兄弟突然摔倒,被迅速跟上的北营兵一击致命,倒于血泊。

  从姿态上就可以看出有些“青桃”兄弟已经感应了恐惧和动摇,塔萨秋赶忙喊话勉励:“继续跑,不要慌!”

  塔萨秋感应脚上似乎踏过柔软之物,他开始盘算起双方所在的位置与距离。

  是时候了。

  “青桃们!辛苦了!”宾达尔突然泛起在队伍的前方,一排火炬陆续在眼前燃起,“青桃”们大喜过望。

  而在他们的后方竟开始有北营兵前仆后继地摔倒在街上,尔后街道上突然蹦出一整条线的大火,彻底拦住了北营兵的退路!

  “乐成了!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宾达尔一阵欣喜,脱口而出。

  塔萨秋定睛一看,才发现地面上突然泛起的绊索。

  正在此时,街道两侧的楼房突然蹿出漫天的箭矢!尽管北营兵们奋力地用盾牌与武器反抗着,却依然有人倒地身亡。

  “宾达尔先生,我看这里只是现在北营三分之二的军力。”塔萨秋试图提醒宾达尔。

  “放心,其他的门路我都已经部署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眼前他们的主力给干掉!”宾达尔回过头来,“是你们上场的时候了!”

  高峻而强壮的索赫斯握着庞大的锤子走出夜幕,身旁多名强健的“青年军”成员亦一同泛起,每小我私家的脸上都看得出来早已饥渴难耐。

  “兄弟们!冲!”

  索赫斯首先冲了出去,如同一头半人高的巨形赤豚一般。

  而“青年军”与转身就绪的“青桃”紧跟在后,飞扑向狼狈不堪的北营兵。

  “北营将士们,丢下武器的,可免一死!”宾达尔嘹亮的声音精确地转达至街上每小我私家的耳畔。

  面对着冲杀过来的敌人与宾达尔的招降,北营兵却丝绝不为所动。趴着的、跪着的都用尽吃奶的力气试图在敌人到来前站起身来。

  乒乒乓乓的声音在灼烁大道上回荡着,武器与武器不停撞击,陆陆续续有人倒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北营的兄弟们,战至最后一刻!绝不向乱党贼子妥协!”

  一名身材矮小却壮实的北营兵灵活地挥舞着剑与盾左攻右挡,斩杀数人,双眼通红,纵使身体已见疲惫,仍击退了多名义兵。

  望着北营同袍不停倒下并不让他惆怅绝望,反而令他更为开怀。英勇战死,是每一位军人最荣耀的归宿。

  一名卫兵妆扮者与他交起了手,每一剑都几近能取他性命,却让他一一挡下。他看见对方的眼神无比坚贞,心中突然有些触动。

  但棋逢对手只会越发引发他的斗志!

  他重重地将剑劈落,对方躲闪不及,皮甲被划开一个大口子,又立足不稳,此时正是时机!

  锵——

  难听逆耳的响声震耳欲聋,一只巨大的铁锤盖住了他必杀的一刺。

  我对得起我的身份,我的盔甲,虽死犹荣。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背后冰凉的长矛穿透了他的胸腔,他绝不意外。鲜血从口中猛地吐出,又有一剑重重地砍在他的脖子上,红色的潮水喷涌而出。

  他最后的视野中,重新站起的塔萨秋将剑收了回来,叹息着:“若我们不是敌人,我们或许会成为兄弟。”

  北营的最后一人终于跪倒,尔后轰然落地。

  此时的灼烁大道已经流血各处,四处皆是腥臭与烧焦的味道。

  全歼留守的北营之后,北城门最终也落在的义军的手中,最后的敌人,便都在星花岛上的王宫里头了。

  “宾达尔先生,今晚划分有七名贵族试图从水路出逃,全部都被我们截杀!”

  宾达尔很是满意,让陈诉者退下。此时他与“青年军”焦点成员均驻扎在江心岛的营帐之内,义军重兵扼守着星花双桥的这一端。

  部署好义军轮流站岗后,宾达尔便让拼杀了一个昼夜的兄弟们休息去了。现在他也有些疲倦,油灯的火苗烧得他冒出了些许眼泪。

  他的面前铺开了收缴来的西塔维奥王国舆图,他所画的朱红色的大圈赫然在上——洛凡东北方的利夏尔城,离洛凡城只有半日快马的路程。义军直到黄昏才开始封锁安宁河的水道,他相信白昼一定有人利用水路出逃前去召集援军。幸而经过灼烁大道一战后,义军已经控制全城,利用洛凡城结实的城墙应当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但敌人此外援军也会陆续到来,他必须做好相应的准备。

  星花王宫与援军的内外呼应是他最为担忧的情况,在援军到来前攻破王宫方为上策,但一想到城墙上一脸冷漠的岑马伦与其身旁的黑袍御法师,他就感应阵阵头疼,似乎“气息”带来的压力现在就在他的身上一般。

  四面环水的孤岛,两座桥……攻城器亦没有可能在敌人眼皮底下过桥使用……强攻城墙难度太大……

  宾达尔放松身子,四脚朝天地躺倒在了营帐的地面上。

  他这一天也太过疲倦了,只是这样躺倒,便似乎就要进入梦乡。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有人进入营帐,朝他说话。

  “何须这样没精打彩呢,宾达尔先生?”

路易·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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