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毛球折腾了半天,还要去赶下午的角逐。
到了之后,课室里原先放置课桌的位置,已经换成了一块空地。
泯泯看了看已经到了的人们,学着样子把药炉从置物带里取出来,摆在面前。
课室最前面是药筐,装的都是种种各样的灵株。
每小我私家都市被发一张纸,纸上写了本人需要炼制的丹药名称。而参赛的门生则可以依次上前取回需要的灵株。
为了制止事后窃窃私议,一小我私家只能上去取一次。若是不记得需要哪几种灵株,那也只能自叹运气欠好了。
泯泯看了一眼纸片,取回要用的灵株以后,熟练地处置惩罚了一下灵株,投入一小半暖炉,片刻以后,再投入剩下的。
之后只需要控制火温就可以了,略略有一点无趣。泯泯一手拿着小扇子扇着火,一边忍不住四处乱看。
课室里的门生大多操作不错,也有少许抓耳挠腮,连灵株都没去取的。
预计是遇到不熟悉的丹药了。
余光突然扫到窗外,绿树掩映,不远处另有亭台楼阁,一个白色的工具不知道是什么,越来越近,几息之后,就来到了课室之外。
然后泯泯和来者四目相对。
泯泯瞪大眼睛,居然是师父??
监视角逐的杨仙长往外看了看,大惊,连忙站起身来,往外走。
凤君平日不会来管门派的事,此番前来,怕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张仙长有些紧张,行礼敬重地问道,“敢问凤君前来……”
话还没说完,凤栖寒只摆手道,“无事,你做你的就好,我只是看看。”
看什么?张仙长大吃一惊,难道说以后医修要成为重点培养工具了?居然凤君都来看他们角逐??不能够啊,凤君不是剑修吗?
张仙长顶着一头问号又回到了书案前,但此时却是坐立不安,如坐针毡。
究竟外面有一尊大佛看着,想不紧张都不行啊。
凤栖寒看了看乖乖跪坐在药炉前的小徒弟,眼中多了几分笑意。听闻今日就是院内角逐了,修炼一上午,心却不静,徒修无益,于是下午便来看看。
泯泯一边摇小扇子,刷得收回了目光,有点紧张。
感受就像是考试的时候被监考老师盯着试卷看似的感受。
但是窗外的目光还在继续,紧紧黏在她身上似的。
泯泯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有点手足无措,眼看着炉子的火不够了,这才如梦初醒似的醒过神来,摇动手里的扇子。
凤栖寒只觉得可笑。小徒弟的不自在太明显,隔着窗子都感受到了。于是手指聚出一股灵力,护着那炉子里的火保持在稳定燃烧的状态。
火舌刷得舔了上来,比她自己控制的火还要尺度,泯泯感应疑惑,所以她师父来一趟就是为了这个?
抬头看去,窗边已是空荡无人了。
交了练好的丹药,很快就进入下一场。
这个泯泯倒是没什么经验。
那些入门早的门生才会学习医灵。这是要在一定灵力基础上才气完成的。才入门的门生多数还需要重新开始引气入体,更别提去学在这之上的医灵。
之前以为自己没有灵力,也就没有去看脑海里那一部门内容。
角逐道具被搬上来,是几盆灵株。
然而却是叶片发黄萎缩,枝叶颓软,显然是濒死了。
她还以为会是治小我私家,再不济也得是个动物,谁曾想居然要面对几盆灵株。
有门生自告奋勇上前去,指尖聚起灵力,慢慢靠近那一盆灵株。灵株身上窜起一道烟雾,竟是由濒死转为必死——那烟雾散处,本就颓软的枝干上又留下了一道伤痕。
杨仙长挑了挑眉。他第一次监考医修,竟不知道医修脱手杀伤力也挺大。
林寒水皱了皱眉,伸手拂过那棵格外凄惨的灵株,一股温和的灵力徐徐输入,灵株身上的伤痕肉眼可看法愈合了,枝叶也生机勃勃起来。
林寒水抱着那盆已经被治好的灵株放在了一边,杨仙长惊叹着朱笔一点,纪录下了他的结果。
心里默默想着,日后照旧不要和张荀那家伙作对了,要否则疗伤的时候岂不是一个不小心给他直接送去西天也有可能?
泯泯摸了摸灵株,试着探入一丝灵力,回忆着类似的法诀,心中默念之下,手下的灵株叶片一片片绿了起来。
只是效果不如林寒水那么显著,杨仙长记下朝灵株动过手的几位门生的结果。
结果凭据灵株恢复水平划分为优良中差。
门生们陆陆续续测试完了,灵株也都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泯泯心想怕不是趁着医修考试,借着由头顺便整理一下枯萎的灵株吧?
修复完毕的灵株又端回了张荀的后院,重新生机勃勃,特别康健。
除了个体被失误弄死的灵株除外。总体上照旧令人满意的。
张荀点了颔首,满意地继续批改上午门生们考过的试卷。
突然眉头一皱,手下的朱笔狠狠地打了一个红叉。
“这个知识点都讲了几多遍了,居然另有人错!等联赛结束了,非得让每个错这道题的把它抄一百遍!”张荀怒道。
可以晋级的名单当晚就能宣布出来,能够加入决赛的人从第二天开始就要听从付托在指定时间到达部署好的赛场。
而对于参赛者来说,到了这一步真正的考核才开始。
泯泯听到自己的名字照旧蛮惊讶的,因为最后一个角逐感受并不是很好。
想了想,可能是综合结果还可以,因此还算是名次比力靠前的那一类。
要求上说的是第二天辰时到梅林荟萃。
但是赛制还不是很清楚,计划找师兄问问。
泯泯在路上绕了半天,频频迷路,之后终于找到了落北安的住处。
真是特别不容易!泯泯眼含热泪,敲开了院子的门。
落北安愣了一下,就打开门让她进去。
泯泯见他肩上有一处破损,像是被利器所划,还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
“师兄,你受伤了?”
落北安笑道,“今日比试之时,不小心弄的。”
“那也不包扎一下?”泯泯皱眉道,“明日就要决赛了,你要这样子去角逐吗?”
心里很不悦,小女人悦目的眉都蹙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落北安愣了一下,呆呆道,“师妹别生气,我这就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