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真辉被抓了!
两世为人,这照旧彦真辉第一次体会得手铐的酷寒触感。
来自杉并区警署的警察爽性坚决,把彦真辉、古河凛和来自多宅组的小混混一起给铐走了。
唯有近江由衣,因为是现场受害者的唯一家人,得以幸免。
一行人被推进警车,暂时关押在警局的看守室内。
由于彦真辉体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哪怕是被关押之后,警察也没敢给他解开手铐,唯一的好消息是,他是和古河凛关在一起的。
在两人旁边,就是来自于多宅组的小混混(虽然在普通人看来,这些可都是极道组织的正式成员)。
“凛姐,歉仄把你也牵连进来了。”
彦真辉坐在地上,平复着内心的不甘,同时向古河凛致歉。
古河凛只是微微一笑,目中秋波盈盈。
在彦真辉面前,她已经不在是那个一心扑在剑道上的酷寒少女,反而经常会流露出妩媚妖娆的一面。
“我可是你的女朋友,遇到问题的时候一起肩负,这不是应该的吗?”
说罢,古河凛也是轻轻一叹:“也不知道近江先生怎么样了。”
二人正轻声说着话,声音很轻,显然都有些不适应现在的身份。
就被关在隔邻的多宅组却要嚣张多了,其中一个声音嘶哑的小混混正跟看守的警察有说有笑,显然早就认识。
“田中警官,能不能给我们倒杯水呀?”
田中正在吃泡面,闻言不满地抬起头:“你这混账小子,这是第频频进来了,搞得这里跟自己家里一样,都说了让你们最近老实一点。”
“没措施呀,我们老大被人捅了,凶手还没找到呢。”
“北村那家伙还真是倒霉呢,等着。”
从两人说话的语气来看,基础就不像是警察和小混混之间的对话。
实际上岛国的极道组织是半正当化的,一般的小巡警跟这些极道组织成员打交道的时候很是多,有的甚至就靠跟这些极道组织相助拿到政绩往上爬。
不外一会儿功夫,田中就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有几碗猪排饭和水。
“喏,吃吧。看你们灰头土脸的样子,今天被打得很惨吧?”
“唉,谁说不是呢,谁能想到突然跳出来一个半巨细子,可真特么能打。”
此时彦真辉也是又累又渴,转头看向古河凛,也见她轻轻舔了舔嘴唇,于是喊道:“田中警官,能麻烦你也给我们倒两杯水吗?”
田中瞥了过来,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你算什么工具?”
古河凛马上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凭什么?他们就能要吃要喝,我们连杯水都不给?”
彦真辉则是轻轻拉了拉她:“凛姐,这是官匪勾通呢。”
田中拿起警棍在围栏上敲了敲:“给我闭嘴,否则让你们悦目。”
说着,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古河凛身上审察了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旁边那个声音嘶哑的小混混更是劈面威胁:“小子,今天就让你知道,就算你再能打,本大爷也有的是措施搪塞你这种家伙。”
上辈子的彦真辉一事无成,却也没有什么怀才不遇的愤世嫉俗,只是觉得这杉并区的警署这么跟极道组织勾通在一起,吃相有点太难看。
如果这时候唱一首“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什么的,或许会很应景。
看到彦真辉老实了下来,田中很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这种没经过社会历练的少年人,又哪里明白成年人世界的残酷。
他田中难道就没良心,不知道自己身为警察跟极道组织勾通在一起差池么?
虽然知道!
可田中已经三十多岁了,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巡查,上有老下有小,要恰饭的呀。
像彦真辉这样的小年轻,能给田中什么?
什么都给不了。
倒是多宅组这种有一定势力和规模的极道组织,逢年过节礼物不停,让田中这种小小的巡查也能感受自己受到了重视。
就连他儿子就学的问题,也是多宅组资助给解决的。
所以良心这玩意儿,只好拿去喂狗咯。
关押室里平静了下来,只有多宅组成员吧唧吧唧吃猪排饭吃得正香,吃完之后又跟田中闲聊,完全是把关押室当成了自己的家。
古河凛眉头始终紧锁,紧紧抓着彦真辉的手。
彦真辉以为她在担忧,低声慰藉道:“不用担忧,会没事的。”
古河凛冲他轻轻笑了笑,柔声道:“我们这边我倒不担忧,我就是怕多桑那边。”
或许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地中海矮个子警察走了进来,先随意地扫了一眼关押室中的情况,问道:“田中,情况怎么样?”
“纱条警部补,您怎么来了,一切正常,您不用担忧。”
田中立刻站起来,对着地中海颔首哈腰。
地中海“嗯”了一声,随后眼神就停在了古河凛的身上。
彦真辉讨厌他的眼神,那隐藏在眼神深处的贪婪,让人很不舒服。
纱条忠慢慢走到彦真辉和古河凛的关押室前,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尊长嘴脸:“年轻人就是激动,你们另有美好的青春,为什么要一时激动,故意伤人呢。”
彦真辉心中马上打了个突。
这老工具,老者不善啊。
一上来就把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再看适才田中跟多宅组嘻嘻哈哈的样子,立刻就猜到,这家伙很可能是多宅组的后台。
古河凛用力抓着彦真辉的手,黑暗示意他不要激动。
纱条忠看到两人一直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眉头轻轻跳了一下,哂笑道:“年轻人情感倒是不错,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
说罢,转头对田中道:“田中,你去准备一下,我要亲自审讯。”
“是。”
多宅组那几个小混混也是机智,找准时机插嘴道:“纱条警部补,请你一定要帮我们做主啊,我们只是去近江居酒屋用饭而已,谁知道那个小子突然就像疯狗一样冲出来想杀了我们,现在我另有两个同伴被送到了医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