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第一次使用燧发枪的王友,这会儿绝对是体会不到朱高煦的良苦用心的。在他眼中,前方的靶子实在是太小了,太难瞄准了。
好不容易抓住了三点在一条线上的时机,王友一狠心,用力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随着耳旁传来一声巨响,王友感受到一股巨力,狠狠地撞击到了他的肩膀之上。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了刘冠翔口中的后坐力是怎么个一回事了。
从没有体会过的王友,虽然凭据刘冠翔的教导,开出了人生之中的燧发第一枪,但是这个后坐力,只有在感受事后,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远比铜火铳要来的巨大。
还好,王友力气也很大,才没有让手中的燧发枪,脱离他的双手掉到地上。
这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否则,王友那脸简直就是丢大了。
作为一个军人,你竟然连手中武器都能丢掉,这算哪门子军人啊!
王友都差点没拿住枪,至于结果,那就可想而知了。
发射出去的铅弹,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开枪由你决定,飞哪就是看铅弹了。
横竖,一旁盯着的朱高煦扫了眼所有的木靶,全都是平安无事,静静地耸立在原地。
同样,王友的眼神也不差,十丈之外的靶子,他一眼就能够看的清清楚楚的。
淡淡的烟雾并没有遮盖住他的视线,看到完好无损的木靶,王友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这点儿距离,压根就用不到报靶的战士,也是为了考虑清远伯的面子,获得示意的沈老六,早已经已往悄悄地部署好了,让他这会儿先休息一会。
脱靶,又见脱靶,不外这次脱靶,却是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情,虽然王友照旧想实现首发命中的,可惜未能如愿。
凭据这段时间积累的数据统计,朱高煦简朴的分析了下,首次能够命中标靶的人数,也就勉强一成的样子。
而且都是这种十丈距离的大标靶,更是不知其中有几多人是运气爆表的结果。
从数据上就可以看出,天赋出众的人,真的只占据了很小的一小部门。
这世上,终归是普通人居多,更多需要的是不懈的努力,先天不足后天补之。
连据枪都没有练过的王友,如果真的这一枪命中了,要么说明他真的是很有天赋,要么就是他的运气爆棚。
很显然,王友是两者都没有占到,获得了一个很是正常的结果。
看到这个结果,王友枪口朝下,转过身看了一眼朱高煦,欠美意思地说道:“末将这枪打偏了,让殿下您见笑了。”
朱高煦摇摇头,笑着说道:“清远伯此言差矣,你这才是第一次开枪,打不中,实属正常。就像我们以前刚开始练习弓箭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原理,多练习,次数多了,就自然而然的能够做到像本王这般了。无他,唯手熟尔而已。”
朱高煦绝对不会说,自己就是专门来看他的“菜鸟初体验”的,虽然这些在心里知道就行,说出来,那就太令人尴尬了。
他说的那些,完全是大实话,像他这般天才的人物,这世上能有几个?
其他的妙手,不都是通事后天的勤奋练习,一样做到了,所谓勤能补拙是也。
“谢殿下为末将解惑,是末将心急了。殿下说得很对,想当初我第一次射箭的时候,那情形现在想想,简直是如此。”王友想了想,颔首回到道。
“嗯,心态稳了,多开几枪,熟练了就能够命中了。你要相信自己,说实话,这枪可比弓箭要简朴的多了。”朱高煦继续说道。
初学者的心态简直是很重要,一定不能够有太大的压力,虽然,这时针对普通人的。
像王友这种沙场老将,他们的心理素质可是极其坚韧的,不知道被朱高煦打服的王友,能不能够顶得住他带给的压力。
“是,殿下,末将懂了。”王友颔首体现同意道。
“嗯,那你就继续吧,不要管本王。”朱高煦让他赶忙继续,他也想知道,王友需要多长时间,才气够命中这第一枪。
“是,殿下。”王友说完,就马上开始再次装填弹药。
比上次要熟练了一点,他年龄又不是多大,人又不笨,学习的照旧很快的。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在朱高煦的注视之下,王友的行动是愈发的熟练起来,虽然结果一直都是老样子——脱靶。
频频事后,刘冠翔已经不再检查他的枪支了,直接示意他直接射击,虽然照旧要在一旁监视的。
随着定装子弹的使用,只要不是傻子,平常的训练之中,基本上是不会泛起什么意外事故了,但还要以防万一,究竟宁静无小事。
看了一会,朱高煦这会儿真的想着先回去了,究竟在这里“傻傻”地看着王友这只“菜鸟”玩枪,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也就想想,这样做的话绝对是失礼之极,王友——大明清远伯也,这刚收的小弟,怎么也算小我私家物了。
直接把人扔这里,不管了,那就是有点儿太太过了,老大如此无情的话,会让小弟伤心的!
看了下时间,时间过得真快,马上快要上午十一点了。
早上饭吃得早,这会儿都有点儿饿了,朱高煦想了想,爽性请王友在这里吃其中午饭算了,看样子他还需要努力一会。
一个眼神,沈老六就悄无声息的泛起在了朱高煦的身旁,期待朱高煦的付托。
朱高煦小声嘱咐他,准备下午餐,比战士们稍好点就行,不要太过丰盛。
偶尔让他们这些勋贵体验一次也不错,横竖打仗的时候,什么没有吃过,他们这些人对于吃的,并没有那么挑剔。
他就没有听说哪个将军,打仗的时候,还要带上精通美食的厨子!
沈老六领命之后,就像他泛起的时候一样,静悄悄的就去办了,没有惊动依然努力实现“零”的突破的王友。
朱高煦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揉了下肩膀,短短的时间,已经完全没有不适感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照旧别在这里给王友“捣乱”了,朱高煦觉察,王友的额头已经开始微微冒汗了,再盯下去,说不定他心态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