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的看了眼石像,试着跟它面劈面坐下来。
“要你先站起来,这怎么可能呢……就算玄液霖有一万种化不行能为可能的可能…怎么看…你都只是个石像…”
此时正值烈日炎炎,周围除了这尊石像即是一望无尽的云海。
林丁月觉得又热又渴,坐姿越来越懈怠,谁知当她瘫软下去一点,那石像便坐的越发笔直。
“难道是中暑发生幻觉了?我怎么觉得你坐的比刚刚还要直?…再者鹤这里不是应该冷得出奇吗……怎还会有这么热的地方…”
徐徐的她觉得头晕目眩:“已往几个时辰了?为什么太阳还不下山…”
心想这才是第一道关卡,若是不能通过,那不知道要被琴棋书三人怎么讥笑了。便咬着牙坚持着又坐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已往,早已是大汗淋漓,她闭上眼,不敢去看那石像,怕它纹丝不动的身姿会让自己信心全失。
屁股底下越来越热,她觉得自己的裙子快要烧着了:“会不会就这么被烤熟了……”
正想着,听到劈面有了嘎啦嘎啦的消息。
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眯起一条缝,惊讶的看到劈面的石像居然改变了姿势,不再是笔直地坐着了,而是单膝跪地。
心想妈妈呀,这个石像真的会动!不愧是玄液霖的石像。要继续坚持。
要让心静就念心经,她默默的背诵起来,这亦是甘草过往强行叫她背过的。
再过了一个时辰,只听到对方突然哇哇的乱叫了一通:“好热啊好热啊!屁股要烧着啦!”
林丁月睁开眼,见它站起来落荒而逃了。
“哈,这个石像也太可爱了!”
转眼,春雷泛起在眼前:“做得不错!接下来是第二个试炼。”
林丁月拍拍屁股站起来,虽然脚麻的快失去知觉她照旧自满的说:“没问题!下一个是什么?”
“下一个照旧定力!”春雷说完便携林丁月来到了下一个试炼场所,冰窖。
“你看到站在那里的冰雕了吗?”
林丁月冲着春雷手指的偏向望去:“看到了…是个女人。”
“你跟她一起站着,谁先躺下谁就输了。”
“…跟刚刚倒是大同小异。”
“祝你乐成。”春雷说毕又一闪消失了。
“这些奇奇怪怪的试炼…真的能够修仙吗……”她围着那个冰雕转了半天:“晶莹剔透却栩栩如生,这个冰镌刻的也太好了……等等,难道这个冰雕也是活的?”
她马上闭住了嘴,快速往退却了几步。
“不外刚刚那个石像憨憨傻傻挺好玩的,这座冰雕的心情看起来却格外的伤心。”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的开始打起哆嗦来。
“不愧是冰窖…我觉得再站一会我也就酿成冰雕了…”
又过了一会她开始不停的在冰窖里彷徨,实在是太冷了,然后她蹲下来抱缩成一团,看了一眼冰雕丝毫没有消息:“对嘛你是冰雕,怎么会怕冷…”。
人体在低温下会泛起一些幻觉,她突然觉得温暖起来,似乎看到了远处盛开着花朵,阳灼烁媚,甚至闻到了海风的味道……“这是不行能的…”。她用最后的意志提醒自己,这些都是幻觉,要保持清醒。
直到眼前的冰雕开始往下滴水,林丁月惊道:“难道你也觉得变热了?不行能不行能!都是骗局,她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呦!很好很好,还感受的到疼。”
眼前的冰雕此时已经融化了半个头,林丁月的双眼也开始模糊起来:“不能睡…不能睡…”…她一直默念着,最后险些是蹲着晕了已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徐徐睁开眼:“又是仙鹤的图腾…”。
“没想到你的定力这么差……”她猛的转头看到鹤站在劈面。
“你…”
“还要多久你才气不再你你相称?”
“仙…仙师,我可是输了?”
“你们平手。”
“平手?我们一起躺下了?”
“那冰女乃是我手下犯了事的婢女,自作孽被反噬成冰雕,需要极热血的人去融化她,她化成了水才好再去投胎。”
“难道是用我的热将她融化成水了?”
“正是,恰巧她化成水之时你也昏已往了,所以你们平手。但是作为定力的试炼来看…你是输了。”
“………输了…输了要怎么办?”
“没关系,输了以后,你另有三个选择呢!”
“我另有的选…是哪三个选择?”
“其一,同样的试炼再来一次!直到通关为止。其二,我将你酿成蹴鞠供你的姐妹玩耍一日。其三,你既是甘草的药童,自然明白侍寝!~不如伺候我入寝如何?”那鹤对她邪魅的一笑。
“我选二!”林丁月斩钉截铁的说。
“真没想到你会选二…可不要忏悔哦,她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说着鹤手掌一挥,林丁月觉得自己霎那间被禁锢在一个极小的密闭空间中,四肢不得伸展。连喘息都费劲。
鹤掂了掂那球,笑着走出了房间。
第二日,那球便转到了鞠华的手里……
“主人付托踢够了五百下便转交给其他姐妹,木犀啊木犀,那就对不住了!”
林丁月心想:“一人五百下,十二人即是六千下,这不会要了我的命吧……哎呦~”
正想着,那鞠华便踢起来,她倒也做到仁至义尽,只是轻轻的像踢毽子般将她送上半空,纷歧会五百下便结束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挺舒服的,像是做了推拿。”
她正想着,那鞠华开口了:“接下来送你去梅子姐那里!”
不想这梅子钟爱踢蹴鞠,召来了兰梦,竹沥一起踢玩。
三姐妹都踢完了一场角逐,林丁月只觉得周身有些酸痛:“全当做了人工推拿,没问题,撑得住!”
春雷此时外出有事,球便直接交给了半夏,她摸着已经脏兮兮的鞠拍了拍:“那我就不客气了,女人忍着。”
之后是秋芸,她是个温婉柔弱的女人,当她拿到球只是随意拍打了几回就笑笑交给了忍冬兄妹。
这忍冬兄妹借着两人打闹戏耍的份将那球扔来扔去,林丁月觉得有些反胃:“想吐了……忍住忍住,吐在这么狭窄的地方还不都得我自己逗着…”
快要黄昏,她被交到了青琴的手中。
只见那青琴冷冷笑笑:“这么快你就到我手里了!”
只见她狠狠的朝那球踢了已往,险些快睡着的林丁月这下被痛醒了:“好狠…”,险些是那一下,她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
就这样每一下她都觉得自己身上的一根骨头被踢断,五百下下来,林丁月已经不会转动:“这个…什么琴的…好狠啊……呼呼…”
那青琴自得的拍拍球,转交给棋童:“好生伺候~”
那棋童却皱着眉:“平生最不爱踢球。不如换一个方式玩玩?”只见他拿来一支火炬,对着球烧起来,随后又扔进冰桶里,再之后又拿钉子往上扎起来。
林丁月在里面鬼哭狼嚎,她依旧玩的起劲,最后她一屁股坐在这球上,悠闲的下起了棋。
几个时辰已往了,林丁月只觉得自己像被压在了五指山下的孙悟空。
最后这球被交到了松烟手里。她婀娜的站起身来,看着手里已经脏兮兮的球:“不知道死了没有…”
就在此时,云曦閣的钟声响起了:“莫不是有外敌侵犯?”她拿着球飞向了云曦閣的入口。
与此同时,一众姐妹也都齐聚于此。
只见那云雾缭绕处站着一个长衣令郎,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半夏和忍冬兄妹包罗鞠华四人早已察觉,他们忙上前行礼:“殿下!未曾远迎,多有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