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雨说起特殊的形状,她才想起自己的画画功底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而且这里的毛笔她用得并不习惯!她心里突然有些怨愤,想她小的时候也看过不少小说,里面的主人公穿越后个个都是活的风生水起,画画、吟诗、作赋,甚至随便跳个舞都能够引得众人赞赏,万众瞩目。到她这里可好,写字写字不会,画画画画还拿不脱手,真是头疼。
郭清雨强压着心里的那一点怨愤,道:“可否借毛笔一用?”
陈老爷点了颔首,从桌案后面绕了出来。
郭清雨走到桌案前,挑了一根最细的毛笔,在宣纸上画了一个小鸭子,真的是十分简朴的简笔小鸭子。
“这是鸭子?”小令郎问。
郭清雨点了颔首,又在旁边画了个五角星。
小令郎皱着眉头,不认识这是什么形状。
郭清雨想了想,又在宣纸上画了一个可爱的葫芦。
全部都是一些很是简朴的简笔画,以她的美术功底也就只能画出这些了。也就只有这些简朴的工具才适合做成茶饼,庞大的比力适合做成玩具。
“你画的这些工具认真奇怪,看上去很是新鲜。”小令郎道。
“你画的这些,虽然在生活中都有,但却从没想过会有这种画法,倒是简朴形象。”陈老爷道。
“像这些很简朴很形象的工具,就比力适合做成小茶包,再把茶叶填进去做成茶饼。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做成小糕点那么巨细。这种精致可爱的工具更受接待。”郭清雨道:“如果每一个茶饼都十分的小,泡起茶来也很是方便,直接放一个茶饼,用水冲泡就可以。”
“这个想法真不错!”小令郎连连颔首:“你真智慧。”
小令郎凑的很近,脑袋就放在郭清雨的脑袋斜上方。
郭清雨一转头,就这样与他四目相对。因为挨得太近,小令郎的鼻息都打在她的额头上。
小令郎耳根有些红,尴尬的往退却了两步。
郭清雨只是笑了笑便收回目光:“这些法子是我和外祖父一起想的,不是我智慧,是外祖父他老人家智慧。原来外祖父是计划今年就这么做的,可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如今我用外祖父想的法子来换得我们母女平安进京城,也能让这个要领更好的流传。想了外祖父也能安息了。”
“你放心,这个法子很是好,我舅舅是不会让这个法子被埋没的。”小令郎道。
郭清雨笑得眉眼弯弯:“嗯。”
郭清雨出了陈老爷的房间后,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有白云小令郎在一旁,她预计早就憋死了。陈老爷周围的气压太低了,而且他总是盯着自己,似乎能看出来,这个要领不是她外祖父想的就是她自己的。
郭清雨还没进房间就被迎面而来的孙管家给拦住了。
“小女人请留步,老奴有事相告。”孙管家道。
“孙管家,我姓沈,您叫我沈女人就是了。”郭清雨道。
“沈女人,老奴就是来告诉您,在这床上要一个半月的时间,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付托下人来做。我们这里的下人会像看待主子一样看待沈女人一家人。”孙管家道。
郭清雨心想,这些预计也是陈老爷刚刚付托的,看来陈老爷对她的要领很是满意呀!
郭清雨倒是不推辞,很爽快的就允许了。在她的印象里,她娘是个巨细姐。不管是在娘家照旧在婆家,都未自己做过饭,自己洗过衣。家里一直有吓人和婆子管着,但经此一难,在山庄上的时候都是亲力亲为。
这冰天雪地的,又是在海上,如果她娘要去洗衣服,她心里肯定是不忍的,可如果她们去,她娘肯定差异意。如今这样到是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多谢孙管家,也要多谢陈老爷。”郭清雨再一次恳切诚意的致谢。
“都是沈女人智慧。”孙管家道。
郭清雨笑了笑,看来在陈老爷的心里,果真把这些要领都算在了她的身上。倒也无所谓,横竖到了京城如果经商,早晚都是要袒露的。
郭清雨先去了她娘住的房间,她娘正在屋里教郭清月认字。
“娘,你教了四妹多久了?千万别累着。”郭清雨道。
“就是教你四妹妹认个字,娘不累。”莫自如把郭清月从自己身上抱下来:“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一切都很顺利,陈老爷觉得我说的要领很是可行。”郭清雨道。
“那就好,这样娘的心就踏实了。”莫自如道。
“娘,刚刚孙管家过来说,如果我们有什么事大可以付托船上的下人,他们看待我们会像看待陈家的主子一样的。所以呀,你就不用再亲力亲为的洗衣服啦。”郭清雨从腰间拿出一小盒冻疮膏,拉过她娘的手,将冻疮膏在她手上抹开:“娘,现在天冷啦,以前我们家里都是有下人的,您什么都不用做,现在您就当是在家里一样,有什么事儿就付托下面的人去做。”
“可这里究竟是陈家的商船,我们这样不太好。”莫自如看着给她抹冻伤膏的女儿,心里感动,鼻子又开始范酸。她的几个女儿都太懂事了,懂事的让她心疼。
“娘,这是孙管家告诉我的,那就是陈老爷的意思,如果我们不把陈老爷的意思放在心上,岂不是扶了他的心意。”郭清雨道:“再说,您的手都已经冻成这样了,女儿可不舍得您再碰那些凉水。您如果非要亲力亲为,那女儿就替你。”
“哎,好,娘以后把这些事交给陈家下人。”莫自如妥协道。
“嗯。”郭清雨重重的颔首。
“娘,二姐,这个可以吃吗?”郭清月指着桌子上的冻疮膏好奇的问。
“这个不行以,这个很苦哦。”郭清雨故意语气有些夸张隧道。
“那我不吃了,我要吃甜的,我不要刻苦的,娘我想吃糕点。”郭清月拽着莫自如的胳膊摇晃起来。
“不行以,月儿今天已经吃过糕点了,要留着明天再吃。”莫自如点了点郭庆月的鼻子,耐心的道,但难掩眼底的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