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完养殖场后,齐政召集公司现有人员开了一个简短的思想发动会。
聚会会议室内,齐政简略地介绍完美国一行收获情况后,其他四小我私家面面相觑,一时鸦雀无声。
刚刚听到了什么?莫不是幻觉?
谢开济、陈灵珊、王老、成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齐看向坐在首位的齐政,一脸震撼莫名的心情。
百亿以上的财富?
这才多久?
就算是狗屎运,也是最金灿灿的狗屎运了!
这已经可以算得上大陆首富了吧?
他才多大?
喵的,他丫的大学才刚结业吧,还不到25岁……
漫无边际的念头攻击着众人的大脑。
齐政双手交织,无聊地看着这熟悉的一幕,等着各人从这一震撼的消息中清醒过来。
众人中,王老究竟阅历最富厚,最先回过神来。
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干得好,你这空手套白狼的,让那美国佬狠狠出了一笔血,痛快!简直痛快!”
齐政扶额,无奈道:“王老,理论上,我们是亏损了的。适才也说了,油田的价值并不能按现在的估算,只是我们没有能力和精力去搞一手能源开发,不得不自制脱手而已。”
王老一挥手,不以为然,“我不体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知道,你是在美国佬的土地上,将他们的油田卖给他们自己,甭管钱多钱少,难道不是都赚了么?”
说完咂咂嘴,又有点可惜道:“可惜不能把油田带回来,否则就更赚大了。”
齐政歪头一想,也笑了。
还别说,从这个角度一想,这逻辑绝对没错。
“照旧王老通透,能从基础看问题。”
王老哈哈一笑,“这下好了,我们的资金实力瞬间变得雄厚起来了,我也不用担忧我的鹿园撑不下去了,真好!有钱就是有底气!“
他停顿了一下,“我想,小政你召集我们开会,应该不仅仅是想说这个消息吧?”
有王老的打岔,此时众人都清醒过来了。
谢开济追随齐政的时间最长。他至今还记恰当初齐政将壹庄园神奇地高价脱手的操作——在厥后的交接历程中,他隐约探询到是因为齐政摸透了对方的意图并隐隐地进行了反威胁。
不管怎么说,自己是敬佩齐政的犀利眼光的,也因此毅然选择了继续追随齐政创业。只是他没想到,不外半年,坐在自己不远处的老板,就从美国撬回来一笔自己无法想象的巨款,妥妥的晋身亿万富豪。只要想一想,下属之外的另一种崇敬感便油然而生。
表姐陈灵珊则莫名想起齐政小时候被她欺负到满脸通红,要哭不哭的情景。她是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弟弟,是真的立起来了,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能为他身后的人遮风挡雨了。
至于成叔,他原来还在为养殖场的收益步步高升而沾沾自喜,咋一听说这个消息,直接懵了。在他的认知里,亿这个单元,从来只是在国家新闻频道里泛起,他想不到,有一天身边会有人跟他说,赚了一百亿……
成叔张口结舌,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齐政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众人,心里悄悄颔首,这么一遭,各人的心理素质就清楚地展示了出来。王老无疑是其中最精彩之辈,谢开济和表姐次之。至于成叔,呃,齐政体现可以理解……
齐政肯定了王老的推测,“王老说得没错,我跟各人说发大财了虽然不是今天的重点。”
“真正的重点是,我们已经有实力进一步扩张了。可以预想,接下来会是大手笔。那么,各人准备好了吗?”
“我们要从哪一个领域下手?我们的战略目标是什么?我们的团队如何拓展?我们的治理如何做到高效?……”
“这些都不是我一小我私家拍拍脑袋就能定下来的。公司是各人的公司,我希望各人至少要有心理准备,在公司即将大步前行的关头,不要落伍了。”
“因为,时机从来不会期待落后了的人!”
聚会会议室里静了一会儿,在座几小我私家陷入沉思。
一时半会的齐政虽然不指望各人就能有什么真知灼见的建议,但正如他所说,他只是希望众人要有个心理准备,前途是灼烁的,但不是谁都能轻松地面向未来。
就像是狮群,唯有强者才值得强强联合,弱者终将被会被抛弃。
齐政不是年轻的狮王,但是他前进的法式,也很难为弱者停留。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闷。
最后照旧王老说到各人心里去了:“这个事儿,说到底,这屋子里的人都没什么经验,对各人要求太高了,还得找专业人士啊。”
见在座几小我私家一起颔首,齐政笑了笑,缓解了一下气氛,才说道:“我也是想提醒各人,后面我们将碰面临怎样的局势。各人也不用过于急躁,终究,路总要一步步走的,只要努力,生长的时机也是许多的。”
“不外,说到这点,王老,我需要你提供资助了。”齐政将目光投向王老,眼光灼灼。
王老一时有点蒙,嗯?
“我不是很懂……”
齐政狡猾一笑,“我听你说王年老元旦会回家,我想跟他聊聊。到时王老记得要敲敲边鼓。”
王老一怔,随即回过神来,不由用手点点齐政大笑,“好家伙,原来你的主意打在这。我就说了,我老头子怎么就受你这么大礼遇了,情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齐政眨眨眼,笑道:“这是一码归一码的,王老你自己是有大本事的,自然值得我敬重。但是王年老也是有大本事啊,你不觉得我们公司现在需要这么一位战略治理型大才吗?再说了,我了解王年老现在的境遇,现在的事情实在是太埋没他的才气了。”
王老略微沉吟,他也知道自己儿子的现状不大理想,换一个情况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要害的是,经此一遭,他越发看好齐政的未来。
这小子有想法,做事有章节,现在还要加上大气运——有这么一笔巨资入手,眼看着他腾飞之势不行阻挡。
知子莫如父,儿子也是个骄傲而有本事的人,如果能和齐政联手,又何尝不是他人生中的时机呢?
思考至此,王老点颔首,“我可以帮你吹吹风,但能否真正说服他,照旧得靠你出马。我老了,也不能欺压他做什么选择了。”
齐政闻言欣喜道:“那虽然,我会亲自招揽王年老的,如果再有王老你的敲边鼓,我就更有信心了。”
王老一时追念起当初齐政舌灿莲花地劝说自己“入伙”的情景,不由哑然失笑。不行否认,这小子是有感感人心的本事,把儿子收入囊中想来不会是个难题。
不外对此自己是乐见其成。
其他三人明显察觉到齐政语气中的欣喜,不由悄悄好奇,王老的儿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也不自觉地对他发生了期待。
……
齐政和王老口中的王昱业自然不知道已经有人将他看成囊中之物了。
现在他只是感应疲惫。
心累啊。
王昱业直摇头,最近半年多以来,事情只留给他一个感受,那就是心累。
种种乱七八糟扯皮的事,在越省分公司内部似乎快要酿成日程了——秉持着差异生长看法的两个派别,似乎都有意把之前掩盖在水面下的矛盾显露出来。
王昱业不是没有经验的年轻人,而是从国企底层一步步奋斗至今,晋身中层的治理员。过往的经验清晰无误的告诉他,分公司即将迎来一个巨大的动荡时期,自己随时沦为炮灰。
自己不是不行以站队,但就他的视察,不客气地说,两派充其量就是狗咬狗——这已经不仅仅是站队问题了,而是理念问题,没有一致的理念是得不到认同的。
所以悄然拉开的内部权力斗争风暴才刚刚酝酿,王昱业就已经受到了影响。
事情的烦心事注定一时半会逃不掉,王昱业趁着元旦,计划回家度个假,以便调整一下情绪。
2002年1月1日,元旦。
王昱业在普诚县的家里,纵然是沐日,王老在家也呆不住,照旧驻扎在林江镇的鹿园照顾他的宝物们。
王昱业也不意外,他的父亲就是这种一投入到事情中就会全神贯注的性格,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一小我私家在家还能平静不少。
然而不速之客很快找上门来了。
王昱业打开门,看到是齐政,颇感意外,“小齐你是来找我爸的?他已经去鹿园了。”
齐政看到王昱业戴着一顶草帽,身着粗衣,裤脚挽起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不是,我是来找你的。怎么,王年老,你这有模有样的,是要‘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啊。”
王昱业淡淡一笑,让开门,“我如今哪有这心境?不外是看着院子里杂草丛生,略作收拾而已。说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他现在是一门心思扑在鹿园上,哪里还瓜胍啊?”
齐政想想王老的为人,觉得这还真是不意外。
“怎么,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找我是有什么看护的?”王昱业询问齐政的来意。
齐政随着他进到院子里,在他收拾好的石桌旁坐下,笑着说,“看护说不上,不外我是有点想法。”
王昱业摘下草帽,坐下,示意齐政继续说。
齐政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而是先体贴地问道:“我听王老说,王年老你现在是被公司内部的权力争斗所波及,导致事情不太顺利?”
王昱业闻言有几分意兴阑珊,“你也听说了?可不是,原以为能换一个事情情况,谁知道净遇到这些烂事。”
齐政特地问道:“既然待得不顺心,为什么不申请调离?以你的能力,在国企内找个类似的职位基础不是问题。”
或许是在家里,齐政也算熟悉的人,加上心中郁闷,王昱业也多说了几句:“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在国企,一方面考究资历,另外更靠人脉,短时间内去哪里找到合适的单元?”
听到这话,齐政突然放下手上的茶杯,盯着王昱业:“王年老,你真的考虑过更换单元的事?”
王昱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上齐政的视线,陷入了缄默沉静,最终徐徐点了颔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