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皇后和太子!”
知道的倒是不少,虞博鸿多看了女儿一眼。
“若不是他们主导又牵线搭桥,若不是他们主持,哪会有那般招呼力,哪里能轻而易举将地方选定在清风坛那么个风水宝地,哪里会有那么多王侯将相和皇亲国戚加入?”
这下荣安就全明白了。
太子虽定下了,可其余皇子也都大了,皇位一日不定,夺嫡战争便不会停。
太子万事俱备,但也需要声望的积累。
皇后原本的算盘打得很好,做这佛家善事,既能成就自己名声,还能轻易帮太子大获好感。且民众多信佛,从佛义入手也更利于提高民声。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半路会有自己这恶鬼杀出来拖她的后腿。
“所以岂论如何,这次皇后都是办了坏事。实际协调主理昨日事务的太子被皇上当朝斥责了。太子认错还体现,昨日造成的所有损失,会由他一力肩负。这一点你也可以放心了。太子那里的赔偿和抚慰都已经在部署了,民众方面不会有人亏损的。
而除了你被几位清流大臣点名夸赞,就连葛薇和葛家全都沾光了。葛薇昨日当众体现自家官品不够,不配听经,所以当朝便有人问起了你葛家舅舅官品人品。
你舅舅在翰林院做编修十几年,一直处于半透明。被问起后,翰林院主理的那几个老头自然顺着赞你舅舅为人正直,服务勤恳认真,脚踏实地……
不外,几位清流却直接笑驳,说既然勤恳正直了十几年,怎么照旧一个区区六品编修?局面略有尴尬,不外……”
虞博鸿笑了笑:“你舅舅这次官品被捅到明面上,或许有时性能晋升了。”
“认真?”
“认真!”
虞博鸿继续到:“你舅仕途不顺,早有所察,他一直怀疑翰林院有人在针对他,在他每年政绩考核的评断上刻意打压。今日你舅舅给皇上递了一道以小我私家名义提交的私呈奏本。原本没那么快到皇上手里,但由于昨日你们之事皇上亲自过问了,所以你舅的这道奏本跳过了法式。
奏本内容只皇上知晓,但你舅正经翰林身世,文采很是,应该是洋洋洒洒写得不错。厥后皇上御书房传召爹,问了你舅之事……”
“然后呢?”荣安暗自磨牙,舅舅官运不济,只怕是少不了廖家的手脚。廖家死了的老头当年官至内阁,文官之首,非翰林不入内阁,他出自翰林院,即便不说翰林院是他的场子,但他在那儿的人脉一定不少。他想要打压哪个,怕也就是一个眼神的简朴事。
而舅舅憋屈多年,一来是不得不,二来应该也有忌惮家族处境的缘故……
“然后爹说了你舅的人品能力,葛家的现状,和你暂居葛家的处境等等。”
“皇上说什么?”荣安似乎有些明白了。
“皇上说,会查证一番。但按着这个趋势,你舅晋升不成问题,但怎么升法,还得看后续。”
荣安的笑略微搪塞。要害在她接下来的态度识相与否吧?
舅舅文采好欠好,能力够不够,其实在天子那儿都不是重点。天下能干的人多了,用谁不是用?要害,照旧要听话,要能用,要会看眼色,要听摆布,要顾及上边和朝廷的颜面……
呵!
好吧,她似乎全听懂了。爹,其实是在给她体现?
“知道了。”荣安却是话题一转:“太子就挨了骂吗?皇后呢?挨骂没?”
虞博鸿一愣,倒是没想到她体贴这个。这个傻女儿啊……
荣安又是一番撒娇,红了眼体现一定不会说出去后,虞博鸿还真就悄声讲了出来。
“在清风坛说经,最一开始即是太子的主意,太子考虑不周,做事考究排场掉臂实际,被几位老臣认定过于稚嫩,有待磨砺。
爹到御书房时,皇后正在里边,皇上训斥让皇后以后少做那些无用之事,与其找外人外物给儿子镀金,还不如自己多修身养性!有本事招摇过市,也得有本事自己扫尾……
爹听到的不多,但听说皇后在里边待了一刻多钟,出来时也是面黑得不行。哦,皇后体贴了你的病情,还说要派御医来给你看诊,爹给拒了……”
荣安打发了爹去了娘那儿后,在床上笑得乐不行支。
太子和皇后全因这事栽了个跟头!
倒是意外之喜,那人之功!
哈。只可惜,让他们抓耳挠腮般恨毒的也只会是廖文慈!究竟自己只是个粗俗无礼不谙世事的小庶女。自己行为不妥,自然是算在嫡母身上。
而且,皇后这般怨怒,这与荣华成凤的本意更得南辕北辙了呢。她倒要看看,这一世,她们还能不能结结婚家。
荣安越想越乐。
如此,自己不光所有目的真就到达,葛家也大有再起之势,荣华不光亲事遥遥无期,凤身也没着落,廖氏急火攻心,不光声名受损还与皇后结了仇……
就连太子,呵,这次事虽对他没有本质性伤害,但颜面和能力都受了攻击是真。这种夺嫡之时,可不是什么好事。几多人等着揪他小尾巴呢,未必不会成为他被攻击的导火索。
此外,廖氏和荣华还得看自己脸色。只要自己一日不颔首,一日不为她们说话,一日不为她们澄清,她们便嫌疑难解。
就连廖家的压力都很大呢!
接下来,他们该卯足了劲来示好了吧?
这么看的话,还真是“盆满钵满”。
荣安再次想起了那人,她自然不会傻到相信那人全是为了自己。那么,自己大赚了一笔,那人呢?他一定也有利益。
果真自己先前的想法照旧肤浅了。
那人确实眼光高远,他看到的,何止是一个廖家或是荣华。或许……更远些,在皇后和太子那儿?他是暗投了此外皇子?在为此外皇子做事?……
想到这儿,荣安却是不得不开始为自己的下一步谋算了。
眼下自己大功告成,接下来呢?
……
又是一天已往。
一大早,荣华又来了,荣安依旧没见她。
听说,廖氏病得很重,廖家帮着从宫里求了御医为她看诊,可她不愿吃药,且以绝食明志,体现做人一向对得起天地良心,从来循规蹈矩,问心无愧,并口口声声是被奸人所害。
而荣华从葛家离开后便去了白云寺。
这天恰好是十五,寺中香客尤其多。
荣华在佛前哭得动容,频频三番差点背过气去,言辞里都是求佛祖恻隐,赶忙找出迫害妹妹的真凶,还母亲和廖家一个公正。
瞧着荣华在佛祖跟前都敢当众哭着指天誓地,许下心愿,又行为老实,其时众香客倒是觉得或许那事真有隐情或是栽赃也纷歧定……
此外,廖家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