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为什么不去。”苏小沫沉声说道。
她偷眼看着姜明诺的脸庞，悄悄想道：“虽然不知道老板是不是真心的，但傍上一个土豪，想必对爸妈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姜明诺的心思，她猜不透，虽然知道他对自己很好，可她也没往男女之情那方面想。
究竟满打满算，他们认识似乎也才半个多月的样子。
在她的理解中，恋爱不行能这么快就生根发芽，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她照旧要保持一分警惕，免得被姜明诺这大灰狼给骗了。
“想吃什么？”姜明诺笑道，“你今天体现很好，所以奖励你随便点。”
他现在已经是身家6亿的豪富豪了，凭苏小沫，只要不被她忽悠去拍什么大制作的影戏，应该吃不穷他。
“老板，是你约会我耶，不得你部署吗？”苏小沫反问。
“好，那今天听我的。”姜明诺认真道，“我知道有一家餐馆，老板只会做一道菜，但味道很不错，请你尝尝。”
他说完也不等苏小沫反映，直接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俩人上了车之后，经过或许差不多数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苏小沫看着满眼破旧的街区，有些惊讶。
“这是南华城中，一处城中村，怎么？没来过！”姜明诺问。
苏小沫摇了摇头：“我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没来逛过，究竟陆小筱和陈大龙，都不会陪我来，我一小我私家……就更不会了。”
“我以前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虽然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些不宁静，但平时，这里照旧挺有意思的。”他带着苏小沫走过一条条小巷，“我说的那家餐馆，就在前面巷子拐角的地方，店里就一个老婆婆，平时很少有主顾惠临。”
苏小沫紧紧随着，环视着四周，有些紧张。
到了店里，姜明诺找了一张稍微洁净，可看上去照旧油腻腻的桌子自己在角落里摆上，然后对店里一名驼背的婆婆说道：“婆婆，今天另有鱼吗？”
“另有两条。”老婆子淡淡地回覆。
“那……就两条吧！”姜明诺笑道，“你这里的规则，这么多年了，就不能与时俱进一下？”
“我老了，也没有后人，就只有这家店，守着它过一天，算一天了。”老婆子依然淡淡回覆，“难得你还记着我的鱼。”
“不光记着，还馋了很久呢。”姜明诺说道。
老婆子没有回话，独自走进黑暗的后厨，开始忙碌了起来。
苏小沫环视四周，发现这家店确实很旧、很破了，木桌似乎几十年前的工具，陈旧、古老，木质中积满了油污，地板和天花板上，都有油垢，原本白色的天花板，已经变得有些乌黑。
这是一家典型的苍蝇餐馆。
坐在店里，就似乎坐在一片油污各处，散发着浓烈油烟味的农家厨房。
“别被它的外表所蒙蔽。”姜明诺看着苏小沫的眼神，提醒道，“这家店虽然很旧、很破，但婆婆的手艺，是没得说的，你待会吃鱼的时候，就知道了。”
“你们适才说的规则，是什么？”苏小沫好奇地问。
“婆婆一天只卖五条鱼，有的客人来了也没得吃，有的客人吃了却破口痛骂，另有的，自然就是像我这样，吃了还流连忘返的。”姜明诺沉声说道，“婆婆烧的鱼，有人说苦，有人说咸，有人五味杂陈，却难以下咽……”
“怎么感受你像说故事一样。”苏小沫有些不信。
什么手艺，还能因为客人的差异，而品出百味来？苏小沫就算是呆子，也知道这种事，就算天下最高明的厨师，也不行能办到。
“我就知道，说了你也不信。”姜明诺叹息。
原本他也不信，可当他获得系统之后，才知道，也许这个世界，真没自己认知的那么简朴。
那些看上去，不行思议的事情，总有其内在的缘由。
也许他现在不知道，但保持着一份敬畏之心，他相信不会有错。
俩人聊着天，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两盘鱼才端了上来，是苏小沫喜欢的红烧鲫鱼，不外鲫鱼被烧糊了，跟‘红烧’一点都不沾边。
看着盘中乌漆墨黑的鲫鱼，苏小沫皱了皱眉，不知道这工具是否真的能吃。
姜明诺笑了笑，却没管那么多，夹起一块鱼肉，就往嘴里送，然后眯着眼睛，满脸享受的模样。
“婆婆，你这手艺，又精进了。”姜明诺吐出鱼刺，由衷赞道。
“你是老主顾了，老婆子自然会用心一些。”满脸皱纹的老婆子驼着背，继续走向后厨，淡淡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女人是好女人，以后有时机……再带她来吃一次老婆子的鱼吧，也算是我对老主顾的看护了。”
“好！”姜明诺点了颔首。
苏小沫看着盘中的鱼，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始动筷子。
色香味三要素，从黑乎乎的盘中鲫鱼身上，一点都瞧不出来，可当鱼肉入口的那一瞬间，一切都差异了。
香味从舌尖开始蔓延，刺激着人所有的感官。
鲜嫩的鱼肉入口即化，那种美妙的味觉感受，基础无法用笔墨形容。
苏小沫瞪大了眼睛，感受自己舌头都要化掉了，她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红烧鲫鱼，鲜香和味道完全融入了肉质里，一点都不外溢，基础无法想象对方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怎么样，好吃吧？”姜明诺笑着问道。
苏小沫眼睛里全是被震惊的神色，不停颔首。
她接二连三地夹着鱼肉，基础没时光跟姜明诺说话，一口气将盘中的鲫鱼吃得只剩骨架，才满足地呼出一口气，激动道：“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鲫鱼，婆婆的手艺，真是比酒店的大厨还厉害。”
她说完，又用筷子去夹姜明诺盘中的鱼肉，却被他给强行阻止了。
“这里的规则是，自己盘中的鱼，只能自己吃。”姜明诺严肃道，“你若没吃饱，待会给你买一大桶爆米花。”
“哼……小气鬼。”苏小沫放下筷子，轻哼道。
老婆子佝偻着背，在后厨的黑黑暗，淡淡看了打情骂俏的俩人一眼，皱眉很深的嘴角，微微浮现出一丝笑意。
姜明诺轻叹一声，懒得跟她解释。
迅速地解决掉盘中的鲫鱼，姜明诺扔下两百块钱，就带着苏小沫慢慢离去。
俩人坐车远离了那处城中村，来到富贵的滨江商业区，姜明诺依言给她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和可乐，才揣着影戏票，来到影厅期待。
“老板，你买了什么影戏？”苏小沫抱着爆米花，好奇地问。
“哪吒！”姜明诺看了一眼影戏名字，说道。
“不是买的恋爱片吗？”苏小沫懵了，不知道他这什么操作，“这影戏悦目吗？你就瞎买一通。”
“不知道，今天才上映，口碑还没出来呢。”姜明诺笑着说。
“我……我觉得我不想跟你一起看影戏了。”苏小沫吐槽道，“你买的时候，就不能好悦目看最近有什么影戏热映？你第一次约会，就请人家来看动画片？我觉得老板……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