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的书不见了,能跟你一起上课吗?”
凌澜笑答:“虽然可以了。”
裴白笑笑。
老实说,凌澜今天的体现到让裴白感应很意外,那天上大课的时候她不是正跟自己唱反调吗,今天居然这么客气,连脸色都没有摆一下?
……
裴白是真的听不太懂也是真的没心思听老师在说什么,老师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她都是一头雾水。
凌澜虽然算不上学霸型的,但她的结果究竟比裴白好了不少,所以听裴白唉声叹气和一脸懵逼的样子就知道她坐在这里纯粹就是听天书,所以把课本弄丢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两节大课结束之后,学生们大部门是往宿舍偏向走的。
凌澜收拾了一下课本和纸笔等也准备回去。
裴白一小我私家把脸贴在课桌上,一边看着凌澜收拾,一边叹气:“完了完了,我这个学期又要挂科了。”
凌澜虽然跟裴白算不上是朋友,但知道裴白是一个没什么城府的人,于是像是随口接了一句般:“没事,把书中的几道典型例题理解了就行,60分也不是很难的,另有时间。”
意识到凌澜对自己没有敌对也没有预防,裴白欲言又止:“凌澜,我……”
凌澜笑了一下:“你想干嘛,请我用饭啊?”
意外,这绝对是个意外,凌澜跟自己不是对立的吗?怎么居然会说这种朋友之间才说得出来的话?
裴白顿了顿突然坐直了身子,连连颔首:“你怎么知道啊,我就是想请你用饭。”
凌澜把桌上最后的工具——一包纸巾丢进包包之后居然还似朋友般地挖苦了句:“然后让我教你做题?”
老实说,突然来的敌对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但突然来的友善更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裴白甚至不知道凌澜这张看似有笑意的脸之下究竟藏着什么企图,为什么连反抗一下、摆一下谱都没有,直接就这么好说话了?
她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无意识地、机械所在颔首。
凌澜又加了一句:“那我可要吃点贵的,那种普通的馆子打发不了我。”
裴白一边颔首,一边嘴里说了几句谢谢的套话,一边随着凌澜去她的宿舍,两小我私家开始温习。
期间,凌澜没有体现出来任何的差池劲,一直似乎是尽心尽力地给裴白解说那些题目。
过了一会儿,凌澜去上茅厕,留裴白一小我私家在做习题。
见凌澜离开,裴白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这辈子可没做过贼啊,入室偷窃——虽然只是盗头发,对裴白来说照旧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她内心十分忐忑地走向丁莉的床,屏息凝神,一边走一边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胸口。
她的心脏从来没有跳动得这么剧烈过,似乎心脏什么时候就要突破喉咙口跳出来似的难受。
刚刚碰到丁莉的床,茅厕那边就传来凌澜的声音:“小白……”
裴白的行动瞬间变得僵硬,扶着丁莉床的手和自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难道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