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驹正入迷地想这件事情,自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从口袋里掏脱手机一看,“向二叔”三个字赫然泛起在屏幕上。
有句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自从向驹成为向氏的CEO以来,这个当初跟他还算客气的向二叔是一次电话都没有给向驹打过,连逢年过节都没有过,这种稀松平常的日子居然来电话了。
向驹不得不打起了精神,接起电话,很礼貌的叫了声:“二叔。”
向二叔似乎心情很不错——至少从电话里听起来是这样的。
“诶,我的大侄子,在干嘛呢?”
“哦,我在家呢,二叔有什么事情吗?”
“你妈妈她还好吧?”——妈妈失事以来,向二叔就从来没有体贴过她的身体状况,今天来这一出,显然并不是体贴,而只是一种话题的切入方式。
“谢谢二叔体贴,她一直那样。”
“哦……嫂子也是受罪啊,记得给她请最好的医生,你们娘俩可是年老最后的牵挂。”
这话要是这么谈下去,就有点令人作呕了,向驹索性切入正题:“二叔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你看妮妮她前两天刚回国就吵着说要见你。我跟你二婶知道你事情忙也不敢开口叫你……不外妮妮这孩子你也知道,从小被我们宠坏了,我们实在是拿她没措施……你们兄妹俩也很久没晤面了,要不你抽个时间,什么时候有空来二叔这里,各人聚聚。”
“哦,是这样。二叔你太客气了,时间你们定吧,到时候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就行。公司的事情来来回回也就那些,我也习惯了,忙多忙少都一个样。二叔您可是公司的元老,您都有时间,我怎么会没时间呢。”
向二叔听到这里,似乎开始在电话那头喃喃自语起来,“我明天有个董事会,后天约了梁总,大后天要飞一趟香港……这样吧,这周六晚上你看怎么样?”
“可以,我听二叔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挂了电话之后,向驹的笑容瞬间从脸上消失。
……
向驹拿着手机下来的时候,医生已经替零露检查完毕并离开,只有管家和那个专门伺候零露的女佣还留在零露的房间。
他刚推门进去,管家和女佣就站了起来:“少爷。”
向驹看着零露伸手示意他们别说话,然后走近一点去看她。
管家很自觉地走到向驹身边,附在他的耳朵边上小声说道:“医生说了,零露小姐没事,她就是累了,需要休息。”
向驹听罢,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又把零露的手机放在她的床头,然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追念着适才在“汴水阁”时,各人的反映和适才向二叔的那个电话。
想着想着,他自己也坐在椅子上莫名其妙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专门伺候零露的佣人遵照管家的付托上来看看零露。
她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坐着睡了一夜的向驹马上就睁开了眼睛。